言大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聲音抖道:「殿下和先生誤會了,那位樓主姑娘不是楚家二小姐,屬下見過的樣貌!」
「畫下來!」裴子燃想著他也不認識什麼楚家二小姐,所以才會空口說胡話,吩咐旁的人取來紙筆。
很快,取來紙筆的人將東西到了言大手上,言大一刻也不敢耽誤,將那日看到的人畫了下來。
二皇子見他畫完,掃了一眼,看向旁的人,「還真不是那個賤丫頭。」
「為何會救你?」裴子燃問道。
二皇子見他還有些利用價值,將劍挪走,重複了一遍問話。
言大了額頭上的冷汗,回道:「寧王當年任命這姑娘暫為樓主,想到鑒寶會,吸引江湖中人爭相將寶貝送到春風樓,春風樓在江湖中重新起勢。」
「誰承想,這寧王重歸樓主之位后,竟連個副樓主都不讓這位姑娘做。不過……」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言又止。
二皇子看出這是要他屏退左右的意思,擺手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本皇子的分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待人退得只剩下他和裴子燃兩人後,他催著跪著的人道:「有什麼話說吧,別讓本皇子發現你裝神弄鬼!」
「那位姑娘告訴我,之所以幫我,看重的不是做春風樓的樓主,而是覺得殿下日後是未來的主君,能許諾給比春風樓還要珍貴的東西,所以願意效忠於您。」言大這會兒,毫無顧忌道。
二皇子聽了,不得意的笑了笑,「小小子竟有男人的格局,眼倒是比也好多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吶。」
「殿下從未見過子,還是莫要下定論為好。」裴子燃總覺得那子沒有那麼簡單,提議道:「不如讓言大安排那位姑娘與我們見一面,是人是鬼,絕逃不過我與爹殿下的火眼。」
二皇子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命令道:「待你回到春風樓,便找機會讓那子和我們見一面。」
「現在你可以說說,今日為何殿下在春風樓為何一點兒鹽也未曾查到?」裴子燃想到什麼,問道。
言大回憶了一下,娓娓道來,「這事還要從前幾日王爺懷疑屬下說起,崇安假意說找到了那門衛的家人。屬下忌憚寧王的本事,或許真能從屬下手裏搶走那些人。若是派人書信為時已晚,只能親自去查探寧王抓來到底是不是他們。若是他們,屬下便趁機殺人滅口。」
「到了關押他們的房間,屬下這才知道這是寧王下的一個圈套來試探屬下,好在那位姑娘及時出現,掩護我出去,這才沒被崇安發覺。告訴我,寧王之所以會懷疑我這個在春風樓的老人,是因為手下出了干細。」
他歇了一會兒,抬眼見兩人臉不好,又趕忙道:「屬下回去以後便清理門戶,誰知抓錯了人那跟了屬下多年的絡腮鬍子才是真正的干細,將屬下運進鹽的事告訴了寧王。」
「所幸絡腮鬍子和王爺稟報時,那位姑娘就在邊,提前轉移了屬下和殿下的書信,反讓那絡腮鬍子了替罪羔羊!」
裴子燃沉默了半分,不屑一笑,質疑道:「那位姑娘既不重視,連個副樓主都未曾得到,寧王又憑什麼如此信任?」
「真是個蠢貨,被那***騙了都不知道!」二皇子氣惱地踹了他一腳,出劍就要解決了他。
裴子燃立即道:「慢著!」
見二皇子停手,他又道:「若有意欺瞞言大,我們不妨先會會。若是欺騙言大,當眾殺了泄憤豈不是更好?」
「那子能想出鑒寶會那樣的寶貝,若是就這麼放過,日後也會幫寧王壞我們的事,殺了才能永絕後患。」二皇子認同地點了點頭,刀架在言大的脖子上,大聲道:「現在回春風樓,早日安排那子跟我們見面!」
言大聽了他們的話,也迷了,你姑娘那樣幫他,不像是騙他之人啊?
他怕了二皇子手裏那隨時可以了結自己的劍法,爬起來,踉蹌著往外走去。
二皇子看著他落荒而逃的稽影,嘲諷道:「這種人也配做春風樓的閣主,能用這樣的人也不了什麼大事!」
說的便是他那位狂妄自大的皇叔!
「方才寧王說他要進宮,這樣著急,莫不是找到鹽了?」裴子燃忽然想到什麼,凝眉擔憂道。
二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是得意道:「皇叔永遠都不可能猜到我會將鹽藏在什麼地方,他派人在與本皇子相關的地方搜查一百遍都無用!」
「他去見父皇也是自取其辱!」他了手中的劍法,冷笑道。
裴子燃總覺得事沒那麼簡單,眉頭越皺越深,提醒道:「連錦程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好對付,況且他邊還有個足智多謀的人。」
「先生說的事那位楚二姑娘?一個子,縱然有些小聰明,怎能比得過我們男人!」二皇子饒是不在意道,他想了想,問道:「先生與那位楚二姑娘的關係似乎有些不簡單,你莫非喜歡?」
他大放厥詞道:「先生放心,待本皇子即位,立刻派人將那位楚二姑娘綁到你的府上。你恨,想要千刀萬剮也好,想要好好疼也好,全由你。」
「二皇子誤會了,我只想讓那***去死!」裴子燃搖頭解釋道,他再次強調道:「殿下可以小瞧子,但不可以小瞧。」
二皇子見他這般提防一個小子,不笑了,「那本皇子便拭目以待,一個子能掀出什麼風浪來!」
「且先派人探探寧王進宮到底去做什麼。」裴子燃還是不放心道。
二皇子想著這裴子燃不會說無用的話,看向還候著的管家看,吩咐道:「你進宮,去德公公那裏探探口風。」
管家應了一聲,趕忙派人進宮打探。
見裴子燃還是一臉憂心的樣子,二皇子笑著說道:「德公公如今回到父皇邊,且父皇已經回憶當年和德公公的分,看那順公公越來越不眼了。有他在父皇邊,寧王無論進宮做什麼,都會給我們充足的時間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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