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嫁了夫君卻不想爭寵的人?還是說在為誰守如玉?」楚嫣然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不對。
瞥了一眼騅兒,好似從未對過手似的,命令道:「趁著白淑華不在府上,你想辦法去看看這白淑華每日到底在做什麼,最好再帶回有用的東西來!」
「奴……奴婢知道了……」騅兒雖然心裏委屈,但不敢忤逆的意思,乖乖應道。
楚嫣然滿意地點了點頭。
騅兒一刻不敢耽誤,趕忙去照著的意思辦事,別再辦的不好了懲罰。
另一邊,楚月苒換好裳,用了早膳,乘了馬車離開楚府。
這輛馬車是連錦程專門安排來接的,去往目的地也是連錦程安排好的地方。
馬車穿過上京城幾條萬人空巷的長街,踏過幾座小橋,在一私宅停了下來。
「姑娘,地方到了。」車夫朝著馬車喚道。
楚月苒掀開馬車簾,緩緩下了馬車,看到一座陌生的私宅,陌生又悉。
「這是什麼地方?寧王怎麼會帶您到這個地方來?」玉簪疑道,「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楚月苒也覺得奇怪,宅子裏走出一個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嘆道:「這還是公子第一次帶人回來。」
「你說那位公子可是連錦程?」楚月苒問道。
中年男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抱拳道:「我是府上的管家,公子我福叔,姑娘若是不嫌棄,也可以這樣我。」
「我口中的那位公子確實是連錦程。」他又道。
楚月苒聽到這話,安下心來,微微頷首道:「有勞福叔引路。」
福叔點了點頭,轉往府走去,引著主僕兩人沿著青石板路走著。
楚月苒從未聽說過這個宅子,好奇地看了看,宅子不大,但格局典雅,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地方。
穿過迴廊盡頭,在一個緻的房門外停了下來,福叔敲了敲門,輕聲道:「公子,楚二姑娘來了。」
那頭沉默著沒有人回答,但門從直接打開,引出一張緻好看的臉,是連錦程沒錯了。
楚月苒方才一剎那想著這一路有些蹊蹺,正有些後悔跟了過來,看到悉的臉,不長舒一口氣。
「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讓你憂心了。」連錦程朝出手,溫道。
楚月苒搖了搖頭,手過去,被拉進了房。
「這裏是?」楚月苒抬眼看了看,裏頭陳設有些老舊,想來是個對他很重要的老宅子,所以憑他手裏的銀子,想要翻新應該不難。
連錦程一面給端茶,一面解釋道:「這裏是我還未宮前住的地方,也承載著我年所有記憶,對我很重要,所以想帶你來看看。」
「這裏很安靜,我很喜歡。」楚月苒閉了閉眼,著周圍的一切,仿若真看到一個孩子,圍著打轉,笑得爽朗。
總覺得連錦程以前也不是這般不茍言笑,是因為遇到了變故才會如此。
「對了,你邀我見面,是有什麼事想同我說?」連錦程扶著坐下,問道。
楚月苒想起正事,神嚴肅了些,「言大已被二皇子策反,丟失的那批鹽在二皇子手中,還命言大將其運送到春風樓。」
「他將私鹽運到這裏來,是想將鹽消失一事嫁禍給王爺。皇上本就看重鹽走失一案,此事又是給王爺去調查。若是讓皇上知道這鹽在王爺這裏,那後果不堪設想啊!」崇安激道。
連錦程眉頭深鎖,凝了一眼崇安,提醒道:「所以你知道你該二姑娘說什麼了。」
「是。」崇安了提醒,愧疚地看向楚月苒,跪下道:「二姑娘恕罪,您心繫大事,屬下不該猜忌於您!」
楚月苒聽不懂他的話了,疑道:「猜忌,這是何意?」
「昨日您和言大在月樓見面,屬下以為您已和言大勾結,所以將王爺騙來跟蹤了您。」崇安垂首,聲音越來越小,王爺說的對,他千不該萬不該懷疑楚二姑娘。
楚月苒這才明白了,原來昨日的行為讓崇安誤會了。
不過昨日臨時改了主意將言大從他眼皮底下救走,又未曾及時告訴他的計策。
崇安一心護著連錦程,懷疑倒也沒什麼。
只是,崇安方才說,他將連錦程也騙了去跟蹤,昨日看到他和言大在一起就不懷疑什麼?
看他昨日未曾出來質問自己,想來是信任的。
回過神來,地看著連錦程。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求楚二姑娘責罰。」崇安跪地磕頭道。
楚月苒無耐地搖了搖頭,親自將人扶了起來,「你也是護主心切,這事也怪我怕打草驚蛇沒有提前知會你一聲。我不會責罰於你,你也不必太過苛責自己。」
「二姑娘,您……」崇安抬眸看著如此寬厚仁慈的人,眼眶微紅,更覺得自己昨日的行為太過狹隘了。
連錦程也道:「既然楚二姑娘不怪你,那便真的無事了,你且先退下吧,我還有話要和說。」
「是。」崇安應了一聲,趕忙退出了門外。
楚月苒眼中閃過一道芒,問道:「你今日是故意讓他在你邊待著的,為的是當著他的面幫我證明清白,你就這麼信任我?」
「你是未來的妻,我自然信你。」;連錦程回道。
楚月苒面微紅,飲茶轉移注意力,問道:「今日怎麼想起帶我到這個地方來了?」
「我知道你想假意掩護言大臥底春風樓,實則是將計就計,挖出他背後之人。」連錦程慢條斯理的飲了茶,繼續道:「他既認為和你是一條線上的人,自要知道你在春風樓做的所有事,這才會相信你們是一路人。如此,我們在春風樓便不能說真話,若有重要的事,可定在這裏商議。」
楚月苒眼眸微亮,讚不絕口道:「你這法子極好。」
「對了,我故意引導讓言大以為自己手底下出了干細,他這會兒正在清理門戶,你趁機將那些私鹽弄出來,嫁禍給他疑心之人。」想到什麼,又道。
連錦程點了點頭,「他們斗的越狠,其部越容易瓦解,你這計策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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