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快步走向白氏和楚敬威,沒有往日的皇子架子,輕聲道:「今日二位是本皇子的長輩,該晚輩和兩位行禮才對。」
白氏和楚敬威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您是皇子,我們如今也就是普通百姓,應該向二皇子行禮。」
二皇子點了點頭,眼神落在還在跪著的楚嫣然上,親自蹲下將人扶了起來。
他又瞥了一眼楚月苒,想起幫著寧王做了不事,故意晾著一會兒。
玉簪察覺到這二皇子區別對待自家小姐,饒是不滿,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
楚月苒早料到如此,面平和。
「二小姐也不必多禮。」二皇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看向楚月苒道。
楚月苒微微頷首,回到自己的座。
楚嫣然繞過二皇子,看向期待之人的臉,見沒有毫嫉恨的樣子,眉頭深鎖,攥著手。
看你還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二皇子見大家都座,開門見山道:「本皇子傾慕令已久,今日能求娶令妾室,今後絕不會辜負。」
楚敬威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又迫不及待地幻想起來,本還憾弄丟了寧王這麼好的婿,這不又多了個二皇子了。
不對啊……
這二皇子怎麼說的是納妾?
嫣然雖然已經婚過一次,但日後還能頭婚嫁給商賈做夫人。
他祖上子世代是正房夫人,若非宮為妃,從未有做人妾者。
今兒個他若是答應了二皇子,日後他楚家其他未出嫁的子還如何理直氣壯做別人正房夫人?
楚敬威想了想,深嘆一口氣,委婉拒絕道:「恐怕要讓二皇子失了,我楚家兒只能為別人的正房夫人,絕不能做妾。」
「本皇子誠心迎娶嫣然,無耐皇上已為本皇子賜婚,所以只能委屈嫣然做妾。」二皇子問楚敬威夫婦的意見也只是客氣,否則他和父皇要一個人婦做自己的妾室,父皇便會降下一道聖旨。
白氏了楚敬威提醒,看了一眼楚月苒,雖說苒苒和寧王投意合,但經過上次變數,能不能婚還是未知。
若是嫁不得寧王,還得另覓新人,嫣然做妾室嫁出去,傳到旁人的耳朵里,保不齊會有人趁火打劫只願苒苒做妾室。
還有頡兒,樂微……
想眉頭皺的越深,冷聲道:「我也不同意!我楚家兒不能為妾!」
「嫣然姑娘,不知道你可否願意做本皇子的妾室。本皇子答應你,待你門后,本皇子會給如夫人一般的寵!」二皇子沒有理會白氏,看向楚嫣然道。
楚嫣然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我願意嫁給二皇子!」
「嫣然姑娘都願意,兩位又何必這般執著,將場面鬧得僵?」二皇子皺眉,面不悅之。
白氏看向那不顧大局的人,提醒道:「嫣然,你要記住,你也姓楚,也要顧著楚家子的聲譽,顧著楚家名聲清白!」
「娘說的那些嫣然不懂,嫣然只知道,兩相悅之人就要全。」楚嫣然怕二皇子救這麼放棄了,趕忙示好道:「嫣然此生非二皇子不嫁!」
二皇子見對自己深義重,垂眸思慮了一會兒,抱拳道:「若兩位不同意,那本皇子先告辭了。」
「嫣然姑娘放心,待本皇子去向父皇求一道聖旨,一定能迎你為妾室。」他見楚嫣然張追過來,安道。
楚嫣然聽他這承諾,放下心來,目送著他離開,「我等著您……」
白氏還想再勸說幾句,被兒攔了下來。
楚月苒知道那人是油鹽不進,眼裏只有自己,搖頭道:「要為妾便讓做妾,毀了的名聲,日後我會幫楚家掙回來。」
「苒苒……」白氏見目堅定,若是尋常子,或許會懷疑,但苒苒說的話深信不疑,不安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握著苒苒的手,提醒道:「苒苒,你還是要多為自己打算。」
「放心,母親。」楚月苒點了點頭,朝著楚敬威行了退禮,扶著白氏回了回去歇著。
楚敬威撇了一眼那不的兒,自知拗不過那二皇子,也不想管了,朝著小廝們擺擺手:「都散了吧。」
說完,他也走出了廳堂,只留楚嫣然一人在這。
楚嫣然冷哼一聲,「若是二皇子登基,我便是皇妃。而那個***會因我名聲損,只能為人妾,我何樂而不為呢?」
楚月苒從白氏院中出來,算著日子,該是進宮為明帝診脈的日子了。
回月夕閣換了一宮裝,乘了侯在石獅前的馬車,穿過上京城繁華的大街,在皇宮門口停了下來。
楚月苒下了馬車后,暫和玉簪分別,由著宮裏接人的攆轎送到了明德宮中。
跟著順公公進了明帝的書房,不偏不倚二皇子也在。
方才剛分別,這會兒就遇上了,還要聽二皇子提起不願聽的事。
想到這,楚月苒饒是無耐,靈機一,跪下道:「臣晚些再來。」
正離開,只見明帝朝招了招手,「你過來為朕診脈,他說的他的,都不妨事。」
「你方才說要娶誰為妾?」他看向饒是誠摯的兒子,再問道,難得從他裏聽出對哪個人偏。只要不出閣,他定是要準允的。
二皇子也篤定父皇會答應他的請求,饒是自通道:「兒臣想要納楚家大小姐為妾。」
「楚家大小姐?」明帝餘掃了一眼旁的人,臉冷凝道:「不可!」
二皇子頓了頓,又道:「兒臣已經問過楚大小姐,願意做兒臣的妾室。」
「願意,朕也不允!」明帝臉不好,拒絕的也足夠堅定。
二皇子沉默了一會兒,猜明帝拒絕是因為裴子燃,又解釋道:「楚大姑娘向來懂得子無才便是德,不過是聽了裴小公爺的,才收了那些夫人的禮。」
「您不也說了,楚家的人個個忠心。」他看向楚月苒,故意道:「當年大小姐出獄,還是二小姐跟您做的擔保。」
楚月苒聽著他的話,心裏默罵了他一句無恥。
做著要毀名譽的事,還要再利用!
明帝拍了拍桌子,震怒道:「楚家二小姐這陣子為朕治癒頭疾,是立下大功之人。你既然知道在朕面前說話分量極重,竟也能提出如此忘恩負義的要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