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苒回了月夕閣,玉簪見主子回來的時辰不對,趕忙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你派人去京城各大酒樓茶館查一查,有多人提傷我名聲之事!」楚月苒吩咐道。
玉簪雖不知道是何事,但聽到傷害名聲便知道這事有多嚴重,連忙應道:「奴婢這就去。」
「等等。」楚月苒又想到什麼,擺手阻攔道:「若是遇到有人懲治那些造謠之人的,跟著他們,看他們最後去了何。」
玉簪回頭應了一聲,急匆匆走了。
楚月苒坐回案邊,腦海中回想起裴子燃那張討人厭的臉,他這是被流放了報復呢!
上輩子恨不得把推的遠遠的,這輩子又魂不散,真是煩了!
大理寺牢獄里,楚頡親眼瞧著裴子燃被帶走,這才放心地轉到妹妹所在的地方。
「裴小公爺馬上就要流放,你可想再見他一眼。」
一日夫妻百日恩,嫣然嫁給他日子也不算短,或許還想再見見。
楚頡想到此,問道。
楚嫣然當初費盡心思要嫁給那人,不過是為了他背後的權勢,這會兒已經了喪家之犬的,躲都來不及,怎還會見他!
嫌棄地搖了搖頭,「我就是被他這種人害的那麼慘,我再也不想見他了。反正他被流放,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把人帶走!」楚頡朝著押送裴子燃的人擺了擺手。
裴子燃聽到那人這般避嫌的聲音,雙手攥著,這人他當初真是看走眼了。
待他回到二皇子府,定會想法子弄死這人!
他一聲不吭地跟著押送自己的人往前走,聽到旁人唏噓他貪得無厭,沒了小公爺的份,他儘力忍著,發誓當初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楚頡見人走了,眼神示意旁的刑衛開門。
楚嫣然被放了出來,走到他面前,跪下討好道:「嫣然得大哥庇護,是嫣然一生幸事。大哥這樣善心的人,定會事事如願。」
「皇上是看在二妹的份上才放過你,你應當謝謝。」楚頡想起明帝的話,提醒道。
楚嫣然臉變了,才不稀罕那個***的施捨呢!
強扯出一笑,「好,我會好好謝謝。」
「大哥放我出來,不知待會兒會送我去哪裏?」楚嫣然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嫁人,這裴府還在京城,按理是要回裴府的。但裴老公爺唯一的兒子被流放,見到難免會生氣,況且還想再嫁個好人家呢!
抓住楚頡的袖,央求道:「我不想回裴府了,求大哥讓我回楚府,就是做個使丫頭也行。」
「祖母昨日為你求,已經允了你回楚府。」楚頡回道。
楚嫣然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喜不自,點頭道:「那就好!」
「不過,回楚府之前,你需答應大哥一個條件,否則就要送你去萬音寺。」楚頡又道。
楚嫣然笑容凝固,本就是楚家人,怎回個家還要答應勞什子條件!
這這太婆也太沒用了!
面上不敢顯不滿,小聲回道:「大哥且說,只要能讓我回楚府,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皇上準允你回去,但你還是戴罪之,不在牢獄里困著,回到楚府也不該放縱。你回到楚府後,還像以前一樣住在祖母的院中,若無母親的準允,不得踏出院中半步。」楚頡從袖中取出宣紙,遞過去,「你若還想留在楚府,便在這裏按下手印。」
楚嫣然接過宣紙瞧了瞧,恨不得碎這張紙,若是被困死在祖母院子,如何想法子找那楚月苒的麻煩,就這麼看著風出嫁嗎?
這鬼主意定也是那個***提出來的!
如今只有這個選擇,只能咬著牙蓋下手印,只要先回了楚府,一切都可以有變數。
在心裏安好自己,按下手印,乖巧看向楚頡,「大哥,多謝您,以後我在祖母院中定會好好改過,不讓您失。」
「比起謝我,你更要記得祖母的恩,為了幫你不惜絕食傷害自己的,回去以後你也要好好侍奉。」楚頡叮囑道。
這話在楚嫣然耳朵里都起繭子了,那老太婆是的祖母,為求那不是應該的。
只是現在越發老糊塗了,竟被白氏和那個***拿住了。
楚頡見這般配合,省的自己再說些難聽話和周旋,收好宣紙,帶著一道回了府。
楚頡想著妹妹這幾日心不好,帶著楚嫣然回去時特意沒有張揚。
倒是查完了造謠一事的玉簪歸來時,恰好見到了來人,趕忙回來告訴自家小姐。
「小姐,造謠您事有眉目了。」見楚月苒正在認真看書,小聲道。
楚月苒偏過頭看,微微頷首。
「京城確實突然多了不俗的男人說些污言穢語,奴婢安排去查探的人本要阻止,結果被另一批人給搶了先。那些沒臉皮的男人說的話還沒被其他人聽到,先被那些人給拖出去了。」玉簪一口氣說累了,歇了歇,又道:「派去的人又聽了您的吩咐,悄悄跟在那些人後,發現他們進了寧王府。」
楚月苒握著書的手不一,原來是他……
之前說了那樣絕的話,他卻還是在背後默默保護。
心中絞痛,猛然放下書,如坐針氈。
玉簪見自家小姐臉不好,趕上前扶著,「小姐,您怎麼了,可要奴婢去給您尋太醫。」
「我自己不就懂得醫,哪裏需要太醫。」楚月苒搖了搖頭,恢復了淡定,想到今日就是接楚嫣然歸來的日子,轉移話題道:「對了,大哥回來了媽?可帶了旁的人回來?」
玉簪見小姐恢復了臉,也就不糾結此事,回道:「回來了,還帶著嫣然小姐。」
「嗯。楚月苒心裏的痛無法轉移,怕玉簪瞧了又擔心,擺手道:「我了,你給我沏杯茶。」
玉簪應道:「是。」
待人下去,楚月苒癱在榻上,著口。
原來忘記一個人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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