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說。」楚月苒擺手示意繼續。

司言點了點頭，繼續道：「屬下不明，如何利用兩個贗品來打響鑒寶會的名聲？」

「顧小侯爺和宋長公子在京城名聲極大，他們若是被當場揭穿所藏之是贗品，定會轟全城，以此可以吸引其他人將家中珍寶送往我春風樓。」楚月苒稍頓了頓，眸中閃過一芒，「這顧小侯爺和宋長公子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沒了鑒寶會，自將目放在競拍會上了。」楚月苒耐著子解釋道。

司言想了想，恍然大悟，先說道：「這顧小侯爺和宋長公子平日裏就攀比，必會在尋寶貝送往春風樓，不論是為了鑒寶還是為了競拍，對我春風樓都百害無一利。」

「我猜這些能人異士中應當要請來不會鑒寶之人，可對？」向楚月苒，問道。

楚月苒應了一聲，「正是。」

「這是便與屬下，屬下定幫你將這事辦的漂漂亮亮。」司言抱拳，饒是認真的說道。

言家幾個兄弟見勢，也朝著楚月苒抱了抱拳。

「各位若沒什麼旁的事，那便各自忙自己的吧。」楚月苒該代的事都代的差不多了，提道。

司言幾人先行離開。

待沒了人，玉簪方才出聲，小聲道：「奴婢這次又魯莽了，不該話。」

「無妨，只要你聽我的，不會釀什麼大錯。」楚月苒並未怪。

玉簪心下暗自提醒自己日後還需再穩重些，思緒轉回到司言態度的轉變上，饒是敬佩道：「小姐真厲害，連司言這樣的人都能如此服帖，方才都自稱屬下了。」

「玉簪，你記住。若要讓有本事的人服你，靠蠻力是不夠的，要從能力上取勝。」楚月苒教道。

玉簪琢磨了一會兒，饒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奴婢記下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府吧。」楚月苒起，看著旁的人將贗品收好，往外走去。

主僕兩人前腳離開春風樓，這事後腳就傳進了連錦程的耳朵里。

連錦程此刻正要宮見聖上，本想等會兒再談自己的事，聽到「四姑娘」三個字，放慢了腳步。

「你且說。」他朝著崇安擺了擺手，催問道。

崇安即刻回道：「今日司言姑娘為難四姑娘不，反四姑娘一番話折服，竟在面前自稱屬下。屬下聽了這幾日司言等人對四姑娘百般阻礙，本想今日按照您的意思，去提點幾句，誰知自己解決了。」

「向來聰明。」連錦程聽了的事，不茍言笑的他此刻角微揚。

他整理了衫，饒是輕鬆的往明帝的寢宮走去。

此刻明帝剛批了奏摺，見他來，整個人稍放鬆了些，擱下筆看著他走過來。

「見過皇兄。」連錦程跪拜道。

明帝瞥了一眼旁的人，吩咐道：「給寧王賜座。」

順公公趕忙搬了一個凳子，快步走到連錦程邊，恭敬道：「寧王請坐。」

「多謝皇兄。」連錦程磕頭相謝，袍起，坐在後的座椅上。

明帝掃了一眼還杵著的順公公，擺手道：「你帶著宮裏的人都退下吧，朕想和皇帝單獨說說話。」

順公公應了一聲，趕將還守在殿的丫鬟太監都驅走了，屋只剩下明帝和連錦程兩人，格外沉靜。

「朕是同你聊聊家事，你不必拘束。」，明帝先打破沉靜道。

連錦程揖禮道：「是。」

「你若是一尋常人，執掌大權或是為一方首富，你選哪一樣？」明帝雖連錦程放鬆，自己倒是張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連錦程頓了頓，回道：「首富。」

「朕記得你有一腔抱負，你不想繼續保家衛國嗎？」明帝好奇道。

連錦程並未猶豫，回道：「保家衛國這四個字並不單單是居廟堂之人才可做到的事，若不做，我一方首富，家中有閑銀，可上給朝廷，充盈國庫，也可幫助天下窮苦之人。」

「你竟有如此想法？」明帝心中想了許多回答，今日聽到的還是頭一回，也比他想的回答要更讓他滿意。

他垂眸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若是你自己呢？該如何選？」

「臣帝方才就是帶己去想，一樣的答案。」連錦程饒是堅定道。

他知曉皇上今日的問題也會問他那侄子，這是父皇在試探他們兩人的心意，也是在他們之間做抉擇，想要找個兩全其的法子。

如今他對皇位無甚興趣，這樣選，也免得皇兄整日糾結，茶飯不思傷了。

他沉思的這一會兒，明帝也想了許多事，又問道：「你從前一心撲在朝廷之事上，可見你沒有閑散之心，如今怎倒完變了？這人的心可非一朝一夕才能改變的，除非遇到什麼讓你記憶深刻的事。」

「皇兄所言極是。」連錦程做了這打算，直言道：「臣先前醉心於朝政，是為寡一人。如今已有心儀子，想要迎娶，帶看山玩水，遠離紛爭。」

這一刻他是真以弟弟的份向眼前這位既是帝王又是哥哥的人袒心跡。

明帝能到他話中誠意，心中饒是。

「心儀子，可是那楚家四姑娘？」他想起什麼，抬眸問道。

連錦程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正是。」

明帝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從前聽你提起時，朕覺得配不上你。如今知曉的本事，這才知道你的眼從未降低過。」

「待朕頭疾痊癒，若有意，朕便給你們兩人賜婚。」他又提議道。

連錦程想著那日楚月苒已經答應嫁給，便拱手應下道：「多謝皇兄。」

「若沒什麼事，你退下吧。」明帝拿起摺子，擺手道。

連錦程正要起，腦中忽然想起楚月苒提醒他的話，眉頭稍皺，又不聲的坐了回去，揖禮道：「臣弟還有話要向皇兄稟明。」

明帝見他神嚴肅，定是什麼會讓他頭疼的事，皺眉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