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苒倒不惱說話,反而敬直子,既敢大眾承認喜歡連錦程,又能這般肅然模樣,顯然說的話不假。
況且連錦程這樣聰明的人,把一個覬覦自己的人留在邊,還賦予副樓主的份,想必司言能為他做不事。
「讓瞧吧。」玉簪小心護著兩個錦盒,小聲在自家小姐耳邊護著道:「司言姑娘這樣刁難你,萬一趁機毀了這兩個寶貝,那您該如何和顧小侯爺還有宋公子代。」
楚月苒相信司言不會這麼做,淡定地點了點頭,「給瞧瞧吧。」
玉簪見自家小姐不憂心,只好將錦盒分別送了過去。
司言見這個樣子,便知道和楚月苒說了什麼,眉頭稍皺。
雖然不會用那樣的手段,但這丫頭不了解,懷疑也沒什麼。
就是這新樓主什麼來頭,竟這般信任?
是心思單純、不懂防備,還是真是識人善用呢?
若有心思的先拿起琉璃瓶瞧了一眼,眉頭稍皺,又抬眸凝了楚月苒一眼,角勾起一抹譏笑。
而後又湊近瞧了瞧屏風,角的譏笑味更濃。
「當真是愚不可及。」將錦盒推到一邊,冷嗤道。
玉簪見作魯,那瞧不起人的眼神似乎是對著家小姐的,氣惱道:「你手腳的,弄壞了這兩個寶貝該如何!莫不是真讓我猜對了,你是故意的吧?」
言家幾兄弟聞言,齊齊地看向司言,有要替楚月苒打抱不平的意思。
楚月苒這頭倒是平靜得很,觀察著司言的神,反倒滿意的笑了笑。
這司言果然非同一般,這樣的人在邊極好,在鑒寶會上對也大有裨益。
朝著玉簪擺了擺手,示意稍靜,問道:「不知這兩樣東西哪裏招惹了司言姑娘,你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這人是急子,自不會為了保全誰的面子把事憋在心裏。」司言冷哼一聲,毫不留道:「顧小侯爺和宋長公子送來的東西是贗品,是他們誆騙你呢,我猜測他們是想借你在春風樓出醜。」
這麼說,言家幾個兄弟低下了頭,不敢反駁是在針對新樓主。
倒是玉簪極護住,且自家小姐這麼聰明,只有騙旁人的分,怎會別人的騙呢!
忍不住懟道:「你別胡說!這東西可在顧小侯爺和宋長公子手裏傳了許久了,人人都知道兩位公子手上有這樣寶貝,怎麼可能是假的!」
「這東西確實是假的。」楚月苒不等其他人開口,先說道。
這一言,所有人都沉默了,驚訝地看著。
玉簪饒是不解,疑道:「小姐……您說什麼呢……這可是您費了很多心思才拿到的……」
「這兩樣東西是我花了心思從顧小侯爺和宋長公子那裏拿到的,但我也早知道這兩樣東西是贗品。」楚月苒淡定回道。
這回換司言不解了,想要奚落的話懸在邊,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如今只剩下想要知道其中緣由的迫切。
「你這是何意?」追問道。
言家幾個兄弟也順著司言的話點了點頭。
楚月苒看著疑的幾人,解釋道:「我早知道他們手中的是贗品,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想方設法的從他們手中拿到這兩樣東西。我初衷並不是舉辦鑒寶會,而是競拍行,只是想先藉著鑒寶會打響後者的名聲罷了。」
「競拍行是什麼?」對面坐著的幾人幾乎是口而出,連隨時跟在後的玉簪也不明白自家小姐在說什麼,只覺得是天方夜譚的東西。
楚月苒知曉他們不懂,繼續解釋道:「所謂競拍行,亦是廣羅天下至寶在手中,然後將這寶貝陳於眾人面前,有意者可花錢競買此寶,價高者得之。待時機,我們春風樓可自己買來奇至寶,然後競拍,便能從中賺取高額差價。」
「你……」司言最先聽明白了的話,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一個小小子竟有這般經天緯地,當真是當初小覷了!
這樣超前的思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甚至連寧王都要稍遜風。
如此想,原本的疑漸漸多了一層敬佩。
言家幾個兄弟琢磨了一會兒,找不出這其中的,只覺這能為春風樓掙來不錢。
春風樓如今被聖上知曉與寧王的關係,又似乎有意想要讓寧王離商兩地,所以春風樓所有跟寧王有關的營生全停了,只靠著先前掙來的銀子是不足以支撐的。
若是新樓住這法子了,那對春風樓來說是一個出路!
「不愧是新樓主,此法對春風樓來說,可謂久旱逢甘霖啊!」
「我敢保證,新樓主這法子在上京城那些籌謀之人當中那也是獨一份的!」
他們不吝誇讚道,甚至有些後悔方才那般質疑。
司言這會兒也不敢小看楚月苒了,饒是認真的看著,甚至想知道這罩紗下到底是怎樣的容。
楚月苒見凝視著自己,問道:「言姐這般盯著我做什麼?可還有什麼疑問?」
「樓主嚴重了,言姐不敢當。」司言沒了方才的跋扈勁兒,抱拳道。
除了楚月苒,在場的見這個樣子,皆是驚訝。
向來不服的司言竟也有這般恭敬的時候了?
這一切都在楚月苒的料定之中,所以並未像其他人一樣驚訝,只是輕勾起角,問道:「各位可有異議了?」
司言這樣刁鑽的人都沒什麼話說,言家幾個兄弟自也沒什麼異議,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楚月苒角勾起,上的單子輕了許多,只要春風樓里的人配合,這鑒寶會的事也就能了。
「既然各位沒有異議,還請各位鑒寶會之前,務必搭建好觀臺,招攬四方能人異士。」楚月苒順勢提議道。
言家幾個兄弟商量了一下,言一代表其他人保證道:「我們幾個負責搭建觀臺。」
「那招攬能人異士便給我了。」司言配合道。
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屬下還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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