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苒沐浴完頓時鬆懈許多,和躺在床上,見玉簪姐妹倆在床邊放下幔帳,還未等們忙完,便沉沉睡去。
一夜天明,饒是平靜。
起梳洗,因去春風樓不必面,所以只是簡單著裝了一番便了春風樓。
他們大地主意楚月苒答應的事不能應驗,因而也同上次一樣,約好了晾一會兒。
楚月苒也不惱,神平靜的等著,知道一會兒便要憑本事贏得他們的尊重了。
司言雖瞧不起這新樓主,奈何寧王曾叮囑過要好好照顧這位新樓主,所以只能晾一會兒,不能就此不來,而其他幾位閣主,心裏是喜歡這新樓主的甜,奈何凡事還要聽司言的,所以也陪著晚些再來。
約過個半個時辰,司言依舊一亮眼的紅,陡然在楚月苒面前坐下,瞧都沒瞧一眼,其他幾個閣主朝著點了點頭。
楚月苒到他們兄弟幾人的友好,微微頷首禮。
司言想到什麼,抬眼掃了一眼,冷嗤一聲,「我就知道,你拿不出東西,還我們白跑一趟。」
「我說妹子,沒拿來寶貝沒啥,三日確實太折騰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次失敗了,咱下次換個穩妥點的法子。」
言家幾個兄弟見氣氛尷尬,想起那一聲聲大哥,真不由地把楚月苒當了妹妹,忍不住替說話。
楚月苒見玉簪在旁饒是著急的樣子,點了點頭。
玉簪直腰板,先將宋書遠送來的錦盒取來,傲地擱置在眾人面前,「這是第一樣寶貝,南海珊瑚屏風,其一株珊瑚在自然狀態下有千百種姿態。」
言家兄弟饒是捧場,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嚯!」
司言白了他們一眼,又瞥了一眼錦盒,還是不信這世上能有這樣的冤大頭,輕哼一聲,「裝的倒是有模有樣的。」
「我家小姐要是裝模作樣,帶個空殼子過來,橫豎都要被司姑娘嘲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玉簪忍不住懟道,見司言臉不好,似是要罵們主僕二人的樣子,即刻打開錦盒,珊瑚屏風立於大家面前。
司言眼神定格,乍一看確實無比,又盯著楚月苒看了半晌,眉頭稍皺,這黃丫頭竟真能找到冤大頭,花了銀子還把寶貝送到手裏?
各閣主們也不由地瞪直了眼睛,驚嘆不已,既是為了這屏風,也是為他們眼前這個看似稚的姑娘,竟能做這麼大的買賣。
「不虧是樓主選出來的人,是我等鼠目寸。」
「新樓主有如此本事,我等之前萬不該奚落你,日後樓中事宜,你儘管吩咐。」
他們這幾人打心眼裏佩服這小丫頭,抱歉道。
司言倒沒有半分屈服的樣子,垂眸沉思了一會兒,「誰知道這寶貝是不是你自己買來,莫不是誆騙我們以後,再想法子從樓中剋扣銀兩,再補上這次的損失吧?」
「小姑娘,這樓主之位是寧王暫且讓給你的,並非你做出了什麼績便能將這春風樓佔為己有了。若是惹怒寧王,那便沒你好果子吃,你最好別跟我們耍頭。」
司言的話提醒了其他閣主,他們想了想,也覺得鑒寶會一事太荒唐。
「小姑娘,寧王是什麼人你知道吧?上京城的鐵面閻王,誰要是招惹了他,沒好果子吃。」
「你若做不出績,寧王不會怪罪你,我勸你老實安分一些,莫要招惹寧王和春風樓。」
閣主兄弟幾人好心勸著楚月苒。
楚月苒早料到他們會如此說,因而也不急躁,朝著玉簪擺了擺手,「將東西拿給他們瞧瞧吧。」
玉簪這次也沉穩了許多,一直忍著沒有懟司言,為的就是用實實在在的東西來打司言的臉。
從袖中取出一張宣紙,遞給了司言。
司言不屑地接過來,草草瀏覽了末句,越往下看越是認真,直到末尾那印章讓猛然抬頭,不敢相信地凝視著這個原本輕視的人,「這是尚書府的印章,你這寶貝是尚書府的?」
能將別人家的寶貝讓別人花銀兩寄放在這裏也就算了,竟拿的還是尚書府宋書遠的寶貝。
這宋公子雖喜歡與顧小侯爺攀比,這人倒也不蠢啊!
「是。」楚月苒見僵持驚訝的臉,點了點頭,讓心定。
「不止這些,小姐還拿到了顧小侯爺邊的寶貝,上頭也有顧小侯爺的手書。」玉簪見司言的神,原本的輕慢顯然是消失了,又昂著頭強調旁的來刺激。
司言果然瞳孔皺,驚訝道:「連裴小侯爺的東西你都拿到了?」
其他閣主們也跟著瞪直了眼睛,饒是不敢相信。
楚月苒擺手示意。
玉簪應了一聲,即刻將另一個錦盒也端了過來,顧小侯爺的琉璃瓶就這麼擱在大家面前。
幾個閣主先倒吸一口冷氣,毫不吝嗇地朝著楚月苒投去敬佩的目,心中不覺得,這能被寧王選做樓主的人,果真是不是一般人!
司言雖還有些要面子,但人激地已經有些離開位子了。
見眾人看向自己,尷尬地坐了回去,輕咳一聲道:「我見過珍寶無數,又師承大師,凡是經過我手裏的東西,是真是假便能明晰。」
「人顧小侯爺和宋家長公子的印章都在這裏了,上京城稍微有些姓名的府邸,他們府中的印章我們可多都是認得的,司言不會睜眼說瞎話,說這印章是假的吧。」
「如今這兩樣寶貝足以證明新樓主的本事,你今日這樣說,怕是因為喜歡寧王,所以故意為難新樓住吧?」
「你再這樣下去,寧王不會懲戒新樓住,而會撤了你這個副樓主!」
「……」
言家兄弟以為是有意為難,實在看不下去了,幫忙說道。
司言聽他們說這話,甚至惱怒,臉憋得通紅,吼道:「我是喜歡寧王不錯,但我這人從不會假公濟私,我要瞧瞧手中的寶貝不過是要小心謹慎,宋家長公子和顧小侯爺人似的人,你們就不怕被他們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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