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要嫁您嫁!」楚嫣然反駁道。
楚老夫人也饒是嫌棄商賈,訓斥道:「我楚家世代為,怎可與那種商賈攪和在一起。你讓從你這裏斷了也就罷了,還想毀了我楚家百年名聲嗎?」
「母親若不想嫁給商賈,那便再旁的好親事唄!」楚敬威想了想,又提道:「您娘家外甥,家中世代行醫,雖不是什麼富庶之家,但也是清白之家,與嫣然也是相配!」
不等楚老夫人考慮,楚嫣然又大聲道:「我不要嫁給祖母的外甥,我就要嫁給裴小公爺!」
「父母之命妁之言,你的婚事還不到你做主。你嫁誰都行,就是嫁這裴小公爺不行!」楚敬威嚴厲道。
管家忽得上前說了句,「順城水災,皇上向朝廷領了俸祿徵用籌款,各府至要出五萬兩。」
「五……五萬兩,這是搶錢吶!」楚敬威驚嚇道。
楚老夫人也了汗,「五萬兩府中倒能拿的出,可拿出來后,這府中便掏空了,日後可怎麼活啊!」
「爹爹若是讓我嫁給裴小公爺,這裴小公爺屆時會送上聘禮。裴小公爺家大業大,這聘禮絕不會吝嗇,換銀子,足夠楚府上下堅持個一年半載了。」楚嫣然趁機勸道:「待我在裴府站穩腳跟,我在想辦法將裴府的錢送到楚府來。」
楚敬威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異想天開的兒,「你爹爹我都沒在裴小公爺那裏撈到什麼好,就憑你還想拿著裴小公爺的錢給我們楚家?做夢呢!」
「您……您這是強詞奪理!」楚嫣然氣急道。
楚月苒倒是認可爹爹這話,裴子燃執著娶,是想利用攀附白家。
橫生出來這麼個人攪和了他所有的計劃,楚嫣然嫁過去,估計也不會到優待。
裴子燃早嫌棄楚家,又因和連錦程對立,因而也會厭棄楚家嫡長子楚頡。
和裴子燃恩怨也未了結。
以他的秉,這怨氣早轉移到了楚家,他若有了本事,遲早要毀了楚家。
楚嫣然想了想,覺得現在已經有讓爹爹同意的把柄,拎著白綾,故意道:「您若不讓我嫁給裴小公爺,祖母那裏沒了錢財,您就等著整日去娘那裏求個三五兩銀子吧!」
「你……」楚敬威被他說了,,想要著頭皮應下這門親事。
楚月苒走至人前,「這五萬兩銀子我來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盯著。
這麼大一筆數目,這是要把嫁妝都折算進去了?
眾人詫異。
「二妹妹,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非要阻攔我嫁給裴小公爺!」楚嫣然氣惱道。
楚月苒搖了搖頭,「我並非阻攔你嫁給裴小公爺,而是與爹爹一樣,看出他心不正,日後會報復楚家,不想與他有何牽扯。」
「苒苒這話當是說到我心坎上了!」楚敬威附和道。
楚嫣然哪裏相信什麼嫁給裴子燃不會幸福,更不在意裴子燃報復楚家,甚至恨不得嫁過去和裴子燃一起報復楚家。
本就不是他們親生,在這多過一天都是煎熬。
「既然苒苒願意出這五萬,那個裴家的婚事作罷。」楚敬威收好契書,命令道:「你若再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撕了這契書,讓你連個念想都沒有。」
楚嫣然再不敢,只好暫時作罷。
楚月苒見大家都散了,回了月夕閣。
「小姐,五萬兩不是一筆小數目,您何必為了勸大姑娘折進去這麼多銀子呢。為,不值得!嫁給裴小公爺,嫁的好不好,與您無關!」玉簪忍不住勸道,實在心疼自家小姐吃虧。
楚月苒搖了搖頭,「這五萬兩可不是為了花的。」
「今日只是趁著這個間隙提出了此事,等到真正拿銀票的時候,我還有附加條件。」角勾起,別有深意地笑著。
玉簪見自家小姐沒打算讓自己吃虧,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對了,明日準備一下,我要去醫館。」楚月苒想到什麼,吩咐道。
玉簪掰著手指頭算著日子,點頭應道:「張神醫恢復,明日就是開館了,是應該去捧場的,奴婢這就命人準備馬車。」
楚月苒見人走了,伏案思考。
如今要用銀子的地方越來越多,靠一個醫館還不夠,還得想別的法子營生。
忽得靈一閃,想到一個極好的法子。
待玉簪回來,又吩咐道:「你去盤下一個樓,越寬敞奢華越好,這樓前最好還頗有名氣。若找不到,青樓亦可!」
「這都花了五萬兩,您怎麼還要花許多,萬一……」玉簪擔憂道。
楚月苒拍了拍的手,堅定道:「你放心,花出去的錢很快便能掙回來。」
玉簪饒是喜歡自家小姐這自信模樣,點了點頭,拿著銀子去尋好樓。
第二天,楚月苒起,剛梳洗用完早膳,玉簪便遞來一個契書。
楚月苒打開看了一眼,眸微驚,「這是春風樓的契書?」
「昨日我去盤樓,偶然遇到了崇安,崇安又將此事告訴了寧王,寧王知道您不只需要一個樓,這個樓還需要有名氣,所以就將這契書送來了。」玉簪解釋道。
楚月苒著契書,心裏沉甸甸的,連錦程總是這般無條件的對好。
卻總是自顧不暇,做著自己的事,鮮關心連錦程,甚至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何事。
「小姐,馬車在外候著了,可是要去醫館了?」玉簪問道。
楚月苒收好契書,點了點頭,即刻起往府外走去。
楚月苒剛到醫館,醫館門外掛著「今日免費問診」。
這是醫館剛開業重新打響知名度的好法子。
許多人也因牌子上的話而來問診,一時間門庭若市,更是好評如。
「這家醫館真不錯,我方才看了裏頭的藥材,質地極好,賣的卻比對面那家便宜許多。」
「裏頭的大夫也比對面的態度好多了,這才是真正的懸壺濟世呢!這醫館明日不免費,我也要來抓藥!」
來往看病之人,在門口便大聲誇讚起來,也因此吸引不人來問診。
對面那家醫館今日閉館,仗著自己客源多,寧願不開館,也要花費儘力打別人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