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給聖上施逆,你當真是大逆不道,膽大包天!」孫皇後頭一個指責道。
二皇子也附和道:「你莫要覺得父皇仁慈,便無法無天了。若父皇有事,本皇子定會將你以極刑!」
楚月苒此刻還搭著脈搏,忽得覺脈象越來越弱,皺眉道:「不好了,皇上氣息越來越弱了,不可再耽誤了。」
「若我今日施針救不了聖上,我會自請極刑。」怕二皇子再阻攔,承諾道。
二皇子冷哼一聲道,「我父皇的命,用你一家子來賠都不夠!」
「滾開!」他上前拽著楚月苒的手腕,因著他力氣道,直接將拖離開床邊。
楚月苒掙扎不得,一時站不穩,猛然向後仰去,所幸後有什麼支撐著才沒有摔的難看。
朝後看了看,對上連錦程的眼眸,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
「皇叔,我知道你喜歡這丫頭。可我父皇素來待你不錯,如今你要為了個人傷害我父皇嗎?」二皇子見自己被攔著,惱怒道:「莫非皇兄是盼著我父皇出事,好坐他的皇位?」
連錦程冷眸微轉,掃了他一眼,並未立即回應他的話。
「皇叔不說話,當是心虛了吧?」二皇子擺了擺手,知曉不得這皇叔,但將一個企圖謀害父皇的子拿下倒是輕而易舉,他擺了擺手,「將楚二姑娘拉出去,扔出宮門外。」
楚月苒此刻沒功夫和二皇子爭鬥,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皺眉道:「若再不讓我施針,聖上便真的沒有氣息了!」
「大膽!皇上不過是昏迷過去,一時不醒,怎會這麼快就沒了氣息?莫不是你剛剛施針,讓皇上的病更嚴重了?」孫皇后趕上前查看。
還未近到明帝邊,只見連錦程才探了明帝的氣息收手,看向孫皇后道:「皇兄氣息很弱,正如楚二姑娘所言。如今你們找不到更好的醫者,楚二姑娘又信誓旦旦能醫好皇兄,倒不如讓繼續施針。」
「本王相信。」他看向楚月苒,認真道。
楚月苒沒想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支持自己,還說的這般明確,這便是將他的生死和綁在一起了。
就這麼相信的醫,相信嗎?
楚月苒從未被人這麼信任過,心中,更是暗下決心不能連累了連錦程。
只是,連錦程對的信任毫沒有染到孫皇后和二皇子,這母子兩人認定了皇上氣息虛弱是所為。
「都進來!」二皇子臉沉,命令道。
很快,門外出來走出十幾個鐵甲軍,將楚月苒團團圍住,是二皇子府中的私衛。
楚月苒皺眉,饒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這二皇子莫不真以為皇上今日要駕崩,竟敢把自家的私護帶進了皇上的寢宮,這宮中還有那麼多衛軍呢,這是要造反了不?
到的,連錦程也到了,冷凝著臉,盯著這別有心思的二皇子,質問道:「將私衛帶上來,你這是要造反嗎?」
「皇叔不必口噴人,侄兒這是要護著父皇的安危,莫讓下人近。」二皇子冷笑一聲,「倒是皇叔,護著這個罔顧父皇命之人。莫不是你們二人串通好的,故意為之,造反的應該是皇叔你吧?」
「這衛軍不知有多是皇兄的人,我帶私衛不過是為了與皇兄對抗,保護父皇。父皇醒來,自會明辨是非的,不勞煩皇叔給我扣下這麼大的罪名。」
孫皇后也護著自己兒子道,「若吾兒再不出手,皇上便真要命喪於此了!若王爺早些放手,待聖上醒來,本宮只當王爺從未做過這等荒唐事。」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楚二姑娘拿下!關打牢,若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立刻以極刑!」看了一眼還在猶豫的護衛,大聲命令道。
楚月苒饒是無語,若此刻被抓了去,他們又尋不到新的醫者為皇上診治,那必死無疑了。
想到這裏,不擔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明帝,氣息越來越弱了,留給的時辰當真不多了……
抿,下了決心,推開攔著自己的護衛,衝到床邊,快速將剩下的針扎在位上,額頭上滲滿了汗珠。
華長公主在旁,聽誰的話都覺得在理,這會兒見大家僵持,勸道:「此番不是二哥和皇叔爭鬥的時候,即便不信楚二姑娘,也得儘快尋人為父皇醫治啊!」
二皇子鐵了心要抓人,見楚月苒衝出去,更覺有異,直接取出腰間的佩劍,朝著心口刺去。
楚月苒一心為明帝施針,本無法顧及這飛來的佩劍。加上二皇子武藝極佳,出刀極快,對一個毫無武藝的人而言本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把劍刺過來。
劍在一瞬停在了半空中,只差毫釐便能刺中的膛,順著劍鋒滴在了下來。
楚月苒眸微驚,下意識看向流,手不由地了,是寧王用手替擋下了劍,這也是從他手掌中流下的。
「繼續,這裏有我。」連錦見手上的作,皺眉提醒道。
楚月苒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繼續施針。
二皇子見眼前人這般護著,掉劍,「看來皇叔是要同一起,做這謀害父皇的臣賊子了!那侄兒就不留什麼面了!」
「拿下寧王和楚二姑娘,若抵死反抗,格殺勿論。」他沉著臉,朝著後的人,一字一句命令道。
華長公主也被這命令嚇了一跳,阻攔道:「皇兄,這其中當是有什麼誤會,你莫要衝。」
勸說之時,連錦程以一抵十,已經和二皇子的護甲軍打鬥了起來。
楚月苒聽到打鬥神,努力不讓自己心神走,咬牙穩住手裏的針,每一針都準確。
持續了半個時辰,打鬥還在繼續,孫皇后和華長公主已經被請出來殿外,只剩下還有寧王,同二皇子的護甲軍搏鬥。
楚月苒見位已經全部歸位,輕拍了拍明帝的膛,只見他口中咳出一道紫來。
心下驚喜,又談了談明帝的氣息,果然恢復了不,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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