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撇了撇,表示並不相信。
一聲哨向,馬球被拋向高空,幾人縱馬往前,都想搶那個球,連錦程卻用馬球桿攔了攔楚月苒的馬。
楚月苒被迫停下:「王爺難道想讓我放水?」
「自然不是,本王豈是那種人。」連錦程看著前方,便見二皇子已經搶了球往這兒來了,他努了努:「瞧,這不是來了,何須你去跑一趟。」
說完這話,連錦程的馬猛然躥了出去,速度很快,楚月苒都沒有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越過連錦程,直奔球門而去,知道,連錦程過去就是要奪球的。
果不其然,剛跑到位置上,連錦程的球便來了。
「好快!」
楚月苒心中驚訝,但出手還是快準狠,馬球過門,拿下首分。
勒馬緩緩往回走,舉著桿與連錦程互,聽到他的誇讚:「二小姐機敏過人,竟能猜本王的心思。」
楚月苒卻很傻風景地道:「若王爺搶不到球,便也是我反應慢、判斷失誤的問題了。」
「事實證明,你對本王的判斷沒有錯。」
連錦程轉過頭來,兩人一起往前走,這話他說的如沐春風,三分不經意,偏轉頭看去,卻又見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
也不知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假,楚月苒有些走神。
「今日裳很不錯,但是別走神,若丟一分,那便是本王對你的判斷有誤了。」
話未說完,人已經沖了出去,連錦程速度奇快,他很懂得騎馬,能很快地追上八公主與二皇子,從他們手下截過球來,反手擊給後早已等待著的楚月苒,然後回頭,門。
「王爺好歹給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楚月苒撇,這哪裏是雙人賽,簡直了他一個人的表演場地了。
這席面上滿滿的兒心都快兜不住了,楚月苒只聽著一陣一陣的歡呼,喊得全是「王爺」。
果真是風流之人,打馬球都有這麼多的追捧。
連錦程舉著馬球桿回頭,正好逆著,上挑的眸看著,裏面盛滿了戲謔的笑。
沒有言語。
倒是沒有再與搶,二皇子若是搶了球去,連錦程便將人攔得死死的,若是八公主帶球在先,他便纏著二皇子在後,含笑看著楚月苒去搶球。
二皇子被得無奈,險些扔了馬球桿:「我說皇叔,你便不能讓讓做晚輩的?」
「方才本王便說了不上場,你非要讓本王來比,你怎的不讓讓我這把老骨頭?」
連錦程笑著,一球打了出去,正中球門。
比賽結束。
這次的比賽,二皇子與八公主一分都沒拿到,十分慘淡。
待結束了,楚月苒又對著連錦程抱拳,宛如上京城的子們一樣驚嘆:「王爺馬球實在是出神化,小佩服至極!」
八公主冷哼了一聲,扔下馬球桿便走了,二皇子無奈,也只得追上去哄。
「這彩頭是兒家的東西,便送與你了。」
連錦程將錦盒中的朱釵取出來,親手給了楚月苒。
那朱釵上的金鳥宛如凰一般展翅飛,在日下閃著金燦燦的,好看的。
「多謝王爺。」楚月苒毫不客氣地收下。
「你倒是不客氣。」
「小贏了兩場,難道不該有個彩頭?」
「你這也贏?」
「自然,若無小牽制如何能贏,王爺當真以為自己能以一敵二?」
連錦程停住腳步,憑著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
這個人,此時無人了,竟全然換了一副面孔,分毫不讓。
楚月苒微微笑著,欠行禮:「該回席面了,小告退。」
那金釵便握在手中,楚月苒走過拐角,剛走上臺階,便瞧見一直等在那裏的楚樂微。
楚樂微一看見便蹦了起來:「苒苒你馬球打的好好啊!你好厲害,竟與王爺不相上下,八公主竟然一分都沒有拿到!太神奇了!這是彩頭嗎,好!」
這丫頭高興的簡直要蹦起來,楚月苒連忙拉住。
已然了席,本來周遭的人便都將目放在們二人上,若再這般招搖,怕是滿場的人都會說們在炫耀了。
拉著楚樂微席,便見楚嫣然已經坐在那裏了,瞧見們回來,目落在楚嫣然手中的金釵上,地盯著,臉上強行拉出一個笑來:「恭喜妹妹……」
「是我運氣好,若非寧王,我也贏不了。」
楚月苒悄然將金釵放進袖子裏藏起來,若再讓它臉,只怕楚嫣然要恨得咬碎了一口牙。
「我竟不知,妹妹馬球打的這樣好,先前在鄉下,也打馬球?」
毫不客氣的質疑,空氣里的氣氛瞬間都凝滯了下來。
四周有人在竊竊私語,指著楚月苒的後背:「原來這就是丞相府前些日子剛從鄉下接回來的?」
「真看不出來啊,先前竟學了這麼多東西?難不一早就知道自己會進丞相府?」
「是啊,人不可貌相,瞧著將寧王都迷得團團轉!」
這些污言穢語原是早已聽慣了的,但此時卻不知為何,心中怒火難抑,正要發作時,便聽楚樂微嗤笑的語氣:「你這話說的,苒苒學不學有那麼重要嗎,不論學還是馬,哪裏的先生比得上上京城的,怎的沒見嫣然姐姐滿腹詩詞,馬球也打的這樣好呢?」
這番話卻是將楚月苒逗笑了的,心中火氣瞬間消散了。
瞧著楚樂微不知不畏的樣子,真是可。
楚月苒在桌子底下攥了攥的手,示意不必如此得罪楚嫣然。
「楚樂微,你什麼意思?」
楚嫣然說話聲音小,但臉沉,黑的像是要吃人。
周遭人的目都看著這裏呢,若真的吵起來,其後上京城人人都知道丞相府姐妹不合,怕是要出大事。
楚月苒連忙坐過去給楚嫣然倒了茶水,擋住了另一側旁人的視線:「姐姐別聽樂微的,就是小,口無遮攔的,你喝點茶……」
說著,又低頭,低了聲音道:「這是在府外,姐姐若不想外人知道我們姐妹不合,便趕將妹妹的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