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郡主只看白淑華那弱的模樣便料定不會騎馬,但卻並不知道,白家子孫不論男馬都是必須訓練掌握的,白淑華自然也不例外。
連馬上彎弓箭都能百步穿楊,更遑論區區打一個馬球?
之所以前面聽在康敏郡主這樣說時面難,不過是因為趙氏叮囑過當避鋒芒,才不想與康敏郡主相爭罷了。
但聽到康敏貶損自己不夠還要連帶上將軍府,這如何能忍,當即沉下臉,打算馬球場上較量一番。
楚月苒一看白淑華這是要迎戰,暗道了句不好。
從前二皇子就是見了白淑華馬上英姿,才知道原來弱的外表下還掩藏著這樣的鋒芒,既驚又喜,打定主意非要納其為皇子妃,也間接導致了之後的慘劇。
所以這一世,白淑華無論如何也不能顯風采,尤其是在二皇子面前!
「那可不巧了。」
楚月苒突然開口,把目吸引到了自己上。
「淑表姐方才還對我說子有些不適,要去打馬球實在有些勉強的。可將軍府的面要顧,郡主的面子也要給,便只能另約個日子了。」
既表示了拒絕,但又沒徹底拒絕以顯得白淑華畏戰。
白淑華不知道楚月苒為何要阻止自己,但經過方才也知道總有道理,且總是為自己好,點了點頭,算作默認。
「不行,你今日說什麼也得與我比試,要不就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還膽怯畏戰。」
「敏兒。」
二皇子走了過來,面上掛著淡笑,語氣卻有幾分嚴肅:
「既然白家小姐子不適就應該好好歇息,場上這麼多閨秀小姐,難道再找不出別人了嗎。」
「堂兄。」
見到自己傾慕的二皇子來了,康敏郡主只得將霸道蠻橫收斂起來,跺腳辯解道:「敏兒可是自小隨父王學過打馬球的,若與其他人比試不是在欺負們?贏了也不彩。但就不一樣了,將軍府出來的,才配當敏兒的對手。」
「那敏兒覺得贏一個病中不適的對手便采嗎?」
「我——」康敏郡主一時語塞,不想與二皇子爭執,卻也不想就放過白淑華,咬著不知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之前一直看戲的楚嫣然忽然聲開口:
「郡主不過是想與將軍府的小姐比試,華表姐這個孫子不適,可還有位外孫…也就是臣的二妹妹在,想來也是一樣的。」
之前聽了楚月苒與裴子燃的談話,知道不會打馬球,這才推出去。
子不適的理由已被用過,這一次,楚月苒是註定逃不過丟臉的。
「楚月苒?」
康敏郡主在楚月苒上吃過一次虧,因此有些遲疑,但見楚嫣然對暗中點頭,又知這姐妹兩人面和心不合,這才放下心。
反正不管白淑華還是楚月苒,都得罪過,都不會放過。
「那便是你了,總不至於白家的孫都這般尊貴要連著回絕本郡主吧。」一句話堵上了楚月苒所有退路,又朝著二皇子撒:
「堂兄,敏兒也許久不曾與你打過馬球了,堂兄便陪敏兒打一次可好。」
二皇子見自己這堂妹雖刁蠻了些,可撒起來也是可俏,很痛快的應了下來。
他這一應,楚月苒更沒有推拒的可能。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尋一個能陪你打馬球的人來。哦,本郡主忘了你才從窮鄉僻壤里回來,只怕不認得幾個人。」
康敏郡主捂著嘲笑道。
「在下願意陪二小姐打一場,卻不知二小姐可否賞。」溫清朗的一聲,帶著暖意。
看到裴子燃的影后,楚嫣然與楚月苒臉皆是一沉。
只不過一個是激怒惱恨,另一個,則是煩躁怎麼能夠這麼魂不散。
「難得見你如此有興緻,看來你我之間今日是要有一場「大戰」了。」二皇子背手笑道。
「還要請二皇子手下留。」裴子燃笑著拱了拱手。
到了賽場上,分兩邊而站的紅紫兩隊,為首的四人,除楚月苒外,都心甚好的模樣。
只有楚月苒覺得這一場馬球完全就是無妄之災,自己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的,而且為了將軍府的面,還必須認真對待。
真的太麻煩了,默默嘆了聲氣。
「不必擔心,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即便不行,還有我在。」耳旁傳來裴子燃溫關心的聲音,他出胳膊,想要扶楚月苒上去。
「哦。」楚月苒淡漠的回應一聲,獨自翻上馬。
此時此刻,所有賓客的目此刻也都聚在賽場上。
「柱國將軍府與信王府都曾為了大周立下過汗馬功勞,卻不知到了孫子輩,究竟是哪邊更勝一籌呢?」太后緩緩道。
「康敏郡主千金之軀,苒丫頭自是比不過的。」白氏表面上端莊得的頷首回道,心裏忐忑難安,苒苒未曾學過騎馬,輸贏倒是無礙,只求不要傷好。
「楚夫人也太謙虛了些,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信王妃橫了白氏一眼,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而在馬球場的另一側,樹林翳下,有一著玄錦袍的影,背手而立。
「王爺,您何不去座下觀賽的,太后看到您過去想必也是歡喜的。」崇安提議道。
「安靜些。」
薄輕啟,冰冷的聲音,帶著迫人的氣勢,正注視著馬球場上的一舉一。
隨著一聲鑼響,雙方馭馬到了賽場兩邊。
「僅有皇姑姑的夜明珠當彩頭還是太了些,不如再加上皇後娘娘方才賞的簪如何。」康敏郡主用球桿指著楚月苒傲然道。「若你輸,白淑華那支便歸本郡主。」
「你不知已經有一支了嗎?何必再多要一支?」二皇子有些不解。
「敏兒不喜歡與別人用同樣的東西嘛。」康敏郡主聲道。
「好,便聽康敏郡主的。」
著深紫窄袖騎裝的楚月苒一口答應下來,本不覺得自己會輸,而且只要能快點結束比賽,怎麼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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