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流帥氣轉,看著張超,嘖嘖嘖的:“喲,你個廢,居然還能認出我來,真是沒想到啊。”
張超一把抱住何流,剛才帥氣的何流,整個人都懵了:“你你你干什麼?”
整了結,再也沒了剛才的帥氣。
“想你了,抱抱你!”張超拍拍何流后背,語氣溫和,“幾年沒見,你越來越帥了!”
何流甩了甩頭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喂,別那麼麻,我又不是你媳婦,娶媳婦沒有?”
“娶了,上個月結的婚。”張超看著何流時,雙眼亮晶晶的。
現在的何流留著與劉德華一樣的三七分,看著就很洋氣。
咖啡襯衫,藍喇叭牛仔,腳上是尖頭皮鞋,整個人很是前衛流。
“結婚了!結婚了好啊,結婚了就在家好好聽媳婦的話,別出來瞎轉悠!”何流對著張超臉上的印子按下去,“痛不痛?痛不痛?一個廢居然還學別人打架,種你的田不好嗎?”
“痛痛痛!”張超里喊著痛,卻不躲開,按的何流自己都不好意思,給他,“痛不知道躲,別,給你。”
張超就不躲,任由何流給他著:“我現在和方強正在做生意,一直想找你一起,可不知道你在哪里?”
何流沉默,手收回,看向方強,一腳踢過去:“你個死瘸子,張超是個廢,你跟著他做生意,信不信他拖死你去。”
踢的是方強的好,高高抬起,輕輕落下,沒有一點傷害值。
方強嚇的頭,覺到上沒有疼痛,嘿笑兩聲:“在村里,除了跟著超子就是跟著你,不差,都不差。”
何流手揚起,方強趕護頭,但最終何流的手并沒有打下來。
“我啊,自由慣了。”何流扯出一抹笑容,“而且,就我這種坐過班房的人,村里都嫌棄,朋友也沒有,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張超拍拍他的肩膀,輕嘆:“以前我說過我相信你,現在我依然相信你,那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污蔑你的。難道你就不想把這件真相公布出來,讓村里人還你一個清白?”
何流眼中有著苦,扯開張超的手:“行了,別扯有的沒有,若是任起說教文化來,我還上了小學三年,你個廢不過是半個學期,還不到你來教訓我。”
“不是教訓,是說教。”張超面容嚴肅,語氣真誠,“我不想讓別人看不起,我想掙錢,想讓媳婦過上好日子,我想去看看祖國大好河山,我想在祖國需要我時,可以出雙手來。”
方強被張超說的熱沸騰,在旁邊不停的點頭附和:“我也是我也是。”
何流的熱也在流,眼中也有著向往,他也想站在所有人面前,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張超看出他的想法,再次勸說:“就如你看到了一樣,我和方強掙了點錢,然后就有人眼紅,攔路搶劫我們。若是沒遇上你,我和強子可能就被打死了。”
“難道你想下次回村時,看到的是我們倆的墳?”
何流趕朝地上呸呸呸的:“呸呸呸,胡說什麼呢,哪能的事,我告訴你個廢,你若是再說這話,我就真把你打廢,什麼人啊,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這真是心的人,張超笑了:“那你就來幫我們,我相信,有你護著我們,我們可以在縣城里橫著走。”
何流還在猶豫,他不想因為他自的原因,而連累張超和方強。
他們現在努力想要把生活過好,他若是摻和一腳進去,讓村里人指著超子和強子的鼻子罵,他會痛恨自己,責怪自己。
方強在一旁看的干著急,趁著這個機會,趕話:“對對對,小何,你就來幫我們吧,剛才他們打人可疼了,你看我和超子角都破皮了。”
何流的視線下意識朝張超去,張超挨的最多的打,角哪是破皮,那就差是破相,看著是可憐的,像拋棄的小狗。
何流一下子就笑了:“瞧你那廢樣。那這樣吧,這段時間我護著你,過后再說。”
方強還想說話,張超卻先他一步出聲:“行,沒問題。什麼時候回村?”
何流眸向遠方,輕喃:“快中元節了,我得回去給我外公外婆燒香看屋子。”
何流的媽媽是張家村人,他的父親是下鄉知青,正好被分配到張家村。
兩人剛辦完婚禮,何流的父親就被調回了城里。
待到何父走后,何流的媽媽才發現有了孕,然后生下了何流,等著何父安排好工作,等著他回來接們母子進城。
何是何父的姓,流是留的意思。
何流的媽媽在他六歲時,掉進河塘里淹死了,他外公就把何流的名字,自何留改了何流。
后來,何流的家越來越不好過,大家就都說是何流克父克母,一度要把他趕出村里去,都被外公外婆給保了下來。
再到后來,外婆外公相繼去世,外公的堂哥張家人,想要霸占外公的房子,就陷害何流想非禮張家孩,是要把他趕出村的。
何流哪能這個氣,就了手,然后就被送去勞改。
出來后,他再次回來,只對張家人說了一句:“我外公外婆只有我娘一個兒,他們老人家的房子是留給我的,你們若是敢霸占,那我就滅了你們。”
何流外公的堂哥他們見到何流如此兇狠霸道,害怕何流真的會殺了他們,只好做罷。
可村里人對何流非禮那個張家姑娘那件事,還是很憤怒的。
何流解釋過沒人信,也就不解釋了,張家人更不會解釋,兩家已經了死對頭。
后來,何流干脆破罐子破摔,當起了二流子,至沒有人敢打他。
那時的何流,不過才十四歲。
全村只有兩個人和他說話玩耍,一個是廢張超,一個是瘸子方強。
三人自穿開檔在一起玩,哪怕是何流坐了班房后出來,張超和方強也和他來往。
只是近三四年,何流一直混在縣城沒怎麼回村,三人關系才疏遠了。
現在見面了,自然又是三小豬,一起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