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市,幸福小區外,拐角影的角落。
天漸晚,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了,街邊混黃的路燈有些接不良,偶爾閃爍。
一個鬼鬼祟祟的影,給周圍幾個二流子散著煙:“哥幾個,今天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蘇里叼著煙,一副討好的樣子,周圍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穿著黑背心,脖子手臂約看得到出來的紋。
為首一人是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小黃,耳朵上打了兩個耳釘,摟著蘇的肩膀,熱的說道:“哥你這話說得,你的事就是我們哥幾個的事,誰不開眼敢得罪哥,就是和我們哥幾個過不去,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旁邊三個二流子紛紛點頭稱是,豪氣干云。
“這小子玩弄我姐的,白睡了我姐好幾年,現在說甩就甩了,我姐在家里天天以淚洗面,不給他點教訓,他真以為我蘇是好欺負的。”
蘇冷哼一聲,狠聲道:“今天不把他的給我卸了,難消我心頭的恨意。軍哥,待會兒哥幾個不用手下留,給我往死里揍,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哥一句話的事,上刀山下火海,哥幾個都陪你!”
軍哥很是義氣的拍著蘇的肩膀。
這幾人都是蘇在溜冰場子里認識的小混混,一方惡霸,是在橋煤礦那帶混的,這次被蘇請來對付趙銘,要打斷他一條。
吃人,拿人手短,蘇又是請吃飯請蹦迪,還一人給了一百塊,軍哥幾人哪里還有拒絕的理由?
而在蘇的口中,這個趙銘不過是電力局的一個小職工而已,教訓一下這種小角,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正說著,一臺奔馳車緩緩的駛小區,蘇見狀支棱起來,努了努道:“哥們兒,那家伙回來了。”
朝他努的方向看去,軍哥也是嚇了一跳:一個電力局的普通職工,開得起奔馳?
看出他的疑慮,蘇趕忙說道:“那不是他的車,不過是給別的有錢人跑的狗而已,軍哥你也不想想,一個電力局的小職工,哪來的錢買車?”
這麼一說,軍哥頓時放下心來,與幾個手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趁黑幾人迅速朝著單元樓去。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趙銘把李秋瑤送到了租的房子那邊,回到幸福小區。
心中尋思著這兩天也該把家里的東西搬到景園別墅去,免得再被蘇晴這瘋人纏上,反正這房子遲早都是要賣的。這兩天還有購房者提出想要上門看一看房子,不過趙銘因為公司的事忙得不可開,便約了其他的時間。
背上挎包,熄火下車,現在可是1995年,趙銘可不敢把這麼大一包錢放在車上,不然被那些小小的家伙給砸了車窗走了,自己連找都沒地兒找去。
現在可不像后世有著發達的天網系統,道出都有監控,出了什麼事,監控調出來一看很快就能鎖定嫌疑人。
這會兒要是遇到這種破窗竊的事件,想要查案那恐怕就是大海撈針,最后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正朝單元樓走去,一左一右兩個影,已呈掎角之勢,把單元樓的大門給把住了。
心道不妙,趙銘微微皺眉,正要退回車里,旁邊,又有兩個影迫了上來。
趙銘回頭,看到小黃軍哥一臉不善的看著自己,頓時知道肯定是有誰找了人要收拾自己。
“道上兄弟?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趙銘強作鎮定,看著為首的軍哥,微微點頭,冷靜的說道。
“有人出了價錢,要卸你一條,可別怪哥們幾個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長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軍哥臉上出獰笑,惡狠狠的說道,旋即一抬手,招呼道:“弟兄們,手!”
這個年代可不如后來和平,這可不是經過了數次掃黑除惡的社會,90年代的華夏大陸可謂是群魔舞,不地方甚至有攔路打劫的路霸。像軍哥這樣的小團簡直不要太多,仗著兇狠能打,橫行鄉里,欺百姓。
在軍哥看來,這次廢掉趙銘一條,本就不是什麼事兒。
“且慢。”
趙銘依舊站在那里,四下看了看,看到角落里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了進去,意識到對方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容貌,那就一定是自己認識的人。
而在自己認識的人之中,又有誰和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怨,想要廢掉自己一條?
郭俊飛?這家伙現在因為公司集資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分乏,哪有空來對付趙銘。
更不用說以郭俊飛的能量,也不會請這麼幾個三腳貓來對付自己。
稍稍一想,趙銘立刻就知道躲在角落里的人是誰了:除了蘇不會有第二個人。
想到這里,趙銘心下甚安,看了周圍幾個二流子一眼。
軍哥冷哼:“怎麼,有什麼言要代的?”
趙銘不不慢的掏出一煙,點燃了丟在里,努了努道:“出來混無非是為了錢,義氣值幾個錢,你開個價吧。”
“你什麼意思?”
軍哥瞇了瞇眼睛,盯著他。
“蘇是吧?這小子也沒幾個錢,你們沒必要為了他那幾塊錢找我的麻煩,這樣,他給你們多錢,我加個0,也算是和弟兄們個朋友。”Μ.166xs.cc
趙銘輕描淡寫的說道,面對軍哥四人的圍攻,毫沒在怕的。
見他如此沉著,軍哥也是眼中閃過異。
他在地頭上也算是混出了一點名氣,堵人的事也做過不,不過那些人看到他,哪一個不是害怕得渾抖。
偶爾有兩個脾氣的,挨一頓揍以后也是跪地求饒。
像趙銘這樣冷靜,甚至一點害怕之都看不出來的,他也是前所未見。
更不用說趙銘開出的價碼,簡直令人心。
直接在后面加個0!
軍哥眼皮輕輕跳了跳,出一手指:“他給了我們一千塊買你一條。”
“那我給你們一萬塊,買他一雙手。”
趙銘冷冷一笑,從背包里丟出一沓子鈔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