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于氏很快就想通了,雖說江起行在年輕一輩兒算是有出息的,但他想封侯,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只是江起云的行徑京都誰不知道?榮侯府怎麼著也不可能落到他手里。
這麼一想,于氏心里便舒坦了,笑著道:“三姑娘說得是,兒年紀小不懂事,回頭還要拜托你多照顧一二。”
蘇予安角一彎,回道:“表嬸多慮了,林表妹也就比我小月份,至至不懂事倒是真的,但江二太太喜歡就好。”
于氏被蘇予安回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想回幾句,但還要臉。
“三表姐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與榮侯府訂親了呢。”林兒見娘被蘇予安懟得開不了口,不口而出。
“林表妹這話倒也在理。”蘇予安說著看向于氏,“我年輕不懂事,猖狂了,怎地表嬸說話也是……唉!”
也是什麼?也是如此猖狂唄!
“好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便逞口舌之快,是想送回府不!”蘇老太太沒好氣地厲聲道。
一時之間,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蘇予安知道蘇老太太是說自己的,但這種雙標的事見得多了,也不在意。
可越是如此,蘇老太太越是氣惱,覺一拳打到棉花上了似的,于是再不看,帶著眾人便往正殿走。
等蘇老太太和于氏等人走過去之后,蘇予溪竟沖著蘇予安一笑:“三妹妹的還是如此伶俐,原本還替你著急,現在想來倒是不必了,不過二姐姐還是提醒你一句,那侯府可不比咱們府上,據說一不小心就上家法的。”
替我著急?我信你個鬼!蘇予安暗道。
蘇予溪是大房的庶,在林氏面前戰戰兢兢,但在三房面前,卻驕傲得像只小天鵝。
而且蘇予溪心理超級強大,每次被蘇予安整得灰撲撲地,第二日卻神抖擻地依舊把自己當小天鵝。
蘇予安真的覺得和蘇予溪斗沒什麼意思,但偏偏總要自己往上湊。
“多謝二姐姐關心,只是二姐姐還真是天真可!”蘇予安笑著回?
天真可?蘇予溪臉上一,這是在罵自己稚無腦?
“三妹妹時常出門沒聽說過嗎?江二公子就是那京都有名的玉面小霸王,據說一鞭子最是厲害。”蘇予溪說著便拿著小圓扇遮著臉笑了。
“這個啊?人不輕狂枉年,太祖年輕的時時候不也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再說了……”蘇予安在蘇予溪耳邊輕聲道,“至,妹妹我很快就要嫁人了,二姐姐可要加油哦!”
一句話說得蘇予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想嫁嗎?可是有那樣一個嫡母,能給找什麼好人家。
想到這兒,蘇予溪不握了拳頭,眼眶也熱了起來。
蘇予安便不再搭理蘇予溪,跟上蘇家人一起進大殿敬香。
敬完了香,便是林家的正事兒,因此蘇老太太便讓蘇家的姑娘們自己去后山玩。
出了大殿,蘇予泠突然道:“我剛剛好像看到江家的馬車。”
這很明顯是江家二房和林家的事,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向蘇予安,
“我答應我娘要去關公面前敬一柱香,就先告辭啦!”蘇予安微微點了點頭,便帶著丹朱轉離開。
關帝廟是在西山寺西邊單獨建的小廟,離主寺頗遠,兩人走到的時候,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姑娘,那里有一個人,還是個男子。”丹朱突然指著前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