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嫁人這個概念,楚可卿的臉頰一直紅到夜。
喜寶等人瞅見,都得打趣一聲,以至于楚可卿臉上的紅暈本消不下去。
楚可卿現在得準備些必要的東西,例如毒藥和麻沸藥,用的毒藥大多都被碾細沫,隨帶著,方便使用。
準備妥當,和墨玄約定的子時也到了。
趁著夜蔥蘢,楚可卿準備從小門出府,好讓自己不太顯眼。
剛踏出小門,悉的氣息纏繞而來,不遠的墨玄疾步走來,將準備好的披風系到楚可卿上。
楚可卿一低頭,瞧見十指如玉,纏著黑的帶子。
“這是給我專門準備的披風嗎?”楚可卿掂量了一下,披風不大,正好能籠罩整個子。
墨玄笑著應聲:“特地為你備的,晚上涼,穿上它之后,我帶你用輕功,你到我懷里來,就不會被風吹到了。”
楚可卿滋滋地想,家小墨墨,實在是心。
“咱們走,出發!”
南疆使團住的驛館,距離不算太遠。
一盞茶的功夫,墨玄便帶著楚可卿猶如幽靈潛進這座驛館里。
楚可卿本以為這一路會見不崗哨,可實際上一路走來,連只活貓都沒見一只。
“很反常,暗應該有人盯梢,但我沒有察覺到有暗衛的存在。”墨玄俯首低聲在耳邊說。
楚可卿也察覺到這反常,南疆使團的人總不至于猜得到和墨墨的計劃。
唯一的可能,就是南疆使團在干什麼的事兒!
想到這,楚可卿渾的細胞都興起來,“墨墨,咱們就找可比住的地方查探,那兒肯定有人!而且,最重要的銀子,肯定就藏在可比的房間里!”
墨玄眼里劃過一抹贊賞,他摟著楚可卿,施展輕功,猶如輕盈的夜鶯在房頂無聲飛奔。
這座驛館不算大,轉了半圈,楚可卿和墨玄就發現了一間傳出靜的房間。
房間里的燈火亮從窗外映出,照亮了房外麻麻的小蟲子。
“那是蠱蟲,南疆人最擅長用的東西。”墨玄低聲跟楚可卿說。他認出蠱蟲,就沒有帶著貿然上前,而是躲在隔壁屋檐的影下,仔細觀察。
楚可卿點點頭,蠱蟲,在冥氏賭場見過一次。
可是那次只是一只蠱蟲,而現在的眼前,在那間房間外面,地上、墻壁、屋頂都爬滿了蠱蟲。
它們圍繞著那間屋子來回地轉。
楚可卿瞇了瞇眼,看出了一些端倪,“墨墨,你發現沒有?地上爬的蠱蟲不會上墻,墻上爬的蠱蟲不會落地,而屋頂上那些蠱蟲則是一圈一圈地爬行。地面、墻壁、屋頂這三個地方的蠱蟲,都是分開的。”
不怕蠱蟲,而且為了研究過毒藥,曾經獨闖深山,拜訪過一個世蠱師,在那里見過不奇異的蠱蟲。
后來那個蠱師想把的干,就用三滴把蠱師養的蠱蟲都干死了。
楚可卿僅回憶了一瞬,就很快想起來,“地上爬的蠱蟲我不認識,但我見過和它相似的蠱蟲,那種蠱蟲攻擊力極強,帶著致命的蠱毒。墻壁上的那些蠱蟲,是吸蠱,只要纏上人,就一定會把人吸干才會停下。”
“屋頂上那些是非常敏銳的警戒蠱蟲,發現一點靜,就會立即通知它們的主人。”
墨玄飽含笑意地贊道:“卿卿真能干!接下來,我全聽卿卿置。你要我往哪打,我就往哪打。”
楚可卿極力忍著笑意,現在不是笑的時候,憋著一口氣趕說道:“正經點。他們放出這麼多蠱蟲,怕是在謀什麼大事,我帶了藥和針,咱們把針沾上藥,在一個呼吸的時間里把針扎到屋頂上那些警戒蠱蟲上,咱們就能上屋頂了。”
楚可卿掏出了藥和針,分了一半給墨玄,“我左邊五只,你右邊五只。”
墨玄接過全部的針,“讓我來。”
楚可卿聽話地讓出全部的麻醉針。
只見男人手一揮,十銀針發出,準無比地扎中屋頂上十只警戒蠱。
這瞬息之間,寂靜無聲,沒發出一點靜。
就連墻壁上有規律爬行的吸蠱都沒察覺到毫的靜。
“我帶你過去,你抱著我,不必。”墨玄低聲囑咐。
楚可卿點點頭,知道自己雖然行謹慎小心,但比起有武力的墨玄來說,這種時候就像過家家的小孩一樣,不就是最好的不添。
像樹袋熊一樣,抱著墨玄。
而墨玄也用單手摟著,足尖一點,落在警戒蠱的邊,悄無聲息地揭開一片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