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蠻狠無理

三王子聽罷，只覺得確是兩方都說的有道理。

紫竹在他心中不是無緣無故找人麻煩的子；林老嬸的丈夫與兒子也於他有恩，兩者之間他不能用偏解決，這次他得公事公辦。

想到這裏他便是說道：「老嬸說得也對，若是不明真相者，確實會一時著急，若是有對竹兒失態的地方，也是正確的。」

「不明真相？不明真相怎麼會知道我通了。」這個時候，本是背對著三王子的紫竹，恍然說出了話，林老嬸心中一抖。

在場的多家僕，可是好似都不當回事兒的。雖說眾人心中都是有底，可是從口裏說出來、從一個當事人中說出來，好像就很不得了一般。好似這話就是真的，這件事兒就是真的。

這話多難聽，眾人都不敢抬頭去看了，而當事人卻一片俯瞰，直是瞧見一個個的下人垂著頭卻是左顧右盼開的模樣，人十分討厭。

三王子也皺起了眉頭看向那個姑娘，隨即凝眸有些敗壞道：「紫竹！」聽了他的怒吼，只當是不理的，將頭撇到了一邊兒去。

這般行為若是換了旁人，那就是大不敬的了，不知道多大膽，也就——三王子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疼，不知道羨煞了多人。

等是不講話了，燕子才是呼了口氣繼續說話，而這一次，竟然是迎合了林老嬸的話，十分虔誠的說道：「林老嬸說的不錯，林老嬸確實說得不錯！」

這怎麼一說竟是說支持自己的話？

一時傻了眼，不知道燕子耍什麼名堂，知道燕子不可能為自己說話，可是怎麼不是反駁自己，偏偏還說什麼自己說的儘是對的？恍然間不明白了。

接著便是皺眉看著，希從中知道答案。

只聽燕子緩緩說道，「咱們知道那些個原來是林老嬸家的，也誤傷了那些個群后，我倒是想問一句老嬸您——咱們夫人可曾計較，您一個下人份竟敢在府中養，擾了的清夢？」

這自然是沒有的，紫竹甚至沒有著重於這件事兒說話過的！於是幾乎是下意識得搖了搖頭，很是誠實，反應過來后又是連忙點了點頭。

那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三王子皺眉頭道：「林老嬸，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驚，恍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喃喃道：「老奴……」

可是燕子卻是適時打斷了的話，反倒是提起了嗓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只聽行了個禮，表嚴峻高聲道：「請殿下明鑒！」

抬眼很是怨恨的看向了林老嬸，又是審視了一番眾人隨即才是狠狠的怒道。

「但凡在場的人都知道！當時夫人念在林老哥服侍殿下多年的份上，不僅沒有計較林老嬸的吵鬧，更不曾計較林老嬸驅趕家僕的蠻狠無理！還客客氣氣的與道了歉！」

「從頭到尾，都是林老嬸先對我們夫人口出狂言！」

這話剛一落地，周遭的人一下就沒了聲兒，連是細細簌簌的都沒有了，靜的只得聽見一陣陣的冷風呼嘯。隨即紫竹的一眾下人，才是小聲嘀咕起來，可是那聲兒卻能人聽見。

「好像是這樣的，確實如此……」

「是啊是啊，還不是那老刁婆不好伺候？」

「燕姐兒說得不錯，當時咱們可都看見了！」

他們那明知道真相卻是不敢大聲說出來的模樣，便是像極了那些分明知道真相，卻不敢說出來怕得罪人的小人一模一樣。更是像極了府中說著真真的「閑言碎語」的奴僕一般。

那模樣，只怕更人信服。

這些話緩緩的鑽了林老嬸的耳中，的臉霎時蒼白了去，抬頭就是看到了三王子探視的眼，連忙是一把磕了一個響頭道：「不、不是！是奴誤解了夫人不誠心，故一時氣憤！」

企圖用不知道誤解來推自的罪責。

可是那個時候紫竹確實客氣道歉了，卻不走心，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的模樣啊！怎麼可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而且自己還沒辦法反駁！真是人可氣！

「喲，老嬸說得可真人好聽啊！」

可是燕子明顯是不領的，直接就是一句嘲諷的話丟了過去，「一個人誠不誠心，就您一句話可是？」隨即一笑，很是不屑。

林老嬸被一張弄急了，也就是立馬罵道：「你個小蹄子，一張就會叭叭叭！」

「瞧瞧瞧瞧！都瞧瞧啊！」

燕子跟唱戲一樣，四周走了一遍，再拐到了三王子的面前，滿臉都是委屈的意思。裝著很是可憐倔強的紫竹心中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急之下，燕子居然這般會演。

只聽沖著殿下道：「殿下！你可瞧見了是什麼德行！原先夫人以為憑藉殿下養這麼多年，算是有恩。給兩隻也不為過，可是死活不樂意，態度也很是惡劣！」

裝著抹抹眼淚道，「可就算態度不好，不肯給兩隻也就罷了，拿人東西不給銀兩確是咱們的錯，沒什麼好說的。可是——」

復看向了三王子道，「夫人瘦的不人樣了，沒了胃口的人難得來了興趣，您說不得依著嗎？既然不肯白給，咱們也不強，咱們出銀兩買總沒有錯吧！還話說得難聽……」

聽到這裏，三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能做到這個份上，確實是林老嬸過分了去！紫竹是他捧在心尖兒上的人，本就該恃寵而驕一些，反倒這麼懂事，顯得他無能了去！

林老哥雖說對他衷心十足，卻與林老嬸沒有半點關係！

是奴那一輩子都是奴，在蘇南，講人理不講規矩份的人不多，他已經是對很仁慈了，主人要些什麼東西，別說出銀兩，白拿也該！

怎麼這般不識好歹，簡直人作嘔，活是把當作自己的親娘了，竟敢這般放肆。他雖一言不發，心中卻已經知道該懲治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