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安低眸沒有再說話,凌桓眸子微微轉了一下,問道:「我聽聞,楚王對你似乎……你對他是怎麼想的?」
「我與他之前,是沒有可能的。」楚玥安斬釘截鐵的說道。
凌桓微微楞了一下,隨後問道:「為何?」
「不可能便是不可能,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有原因的。」楚玥安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楚王殿下會突然在意我,不過他或許只是一時新鮮罷了,過些日子就會將我忘了的。」
凌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說道:「我得到一個消息,對你來說,或許十分的重要,關於你舅舅的,他失蹤數年之後,重新殺回了草原,眼下勢頭不錯,接連吞併了三個部落,眼見便是要稱霸草原了。若是有機會的話,你倒是可以走一趟草原,一來見識一下草原風,而來也可以與他談談,你兄長之事,或許他能夠幫上忙。」
楚玥安輕輕點頭:「我知道了,若是有機會,這草原是一定要走的。」
凌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得走了,我該日再來看你。」
「好。」楚玥安說道,「若是有與我兄長相關的消息,煩請告訴我一聲。」
凌桓離去,楚玥安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快速跳的心臟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曾幾何時,與凌桓之間還是相互試探著,不知道何時開始,竟然如此信任他了,這自己都覺得有兩分不可思議。
翌日,楚玥安思來想去,還是將那件天蠶馬甲給楚王送了回去,采星不解:「小姐不正是缺護的東西嗎?為何要將此送還回去?」
楚玥安輕輕笑了笑,說道:「我的事本來就與楚王無關的,我拒絕過他,眼下卻要收他如此貴重的禮,到底還是於心不安,或許還有讓他產生錯覺。雖然我也捨不得此等護之,但是原則上還是不能夠收下的。」
當宇文景懷收到了寧侯府退回來的生辰禮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生氣的表,只是命人將東西放了回去,同時角多了一抹玩味的表。
又過了兩日,忠毅侯府的的聘書總算是下了,將婚期定在了來年三月,楚黎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因著家中夫婿數次催促回去,不得不舍了兒與母親,趕回江南去。
對於楚黎的離開,老夫人難過的流了好些眼淚,陸悠鳴也十分的不舍,對於侯府的其他人來說,這位姑太太離開了,那是要放鞭炮慶祝的。
頭一個高興的就是楚玥雲,終於沒人再挑三揀四了,母親終於可以安心養胎了。
陸悠鳴因為訂了親,便是專心陪在老夫人的邊,不敢再輕易出門了,只是或許是因為捨不得兒的緣故,老夫人在楚黎離開的第二日便是子開始不好起來,整日病懨懨的。
這一日,楚玥安來了小酒館,已經過了這麼些日子了,不知道境的人都查出些什麼來了,雖然已經知道了刺殺秦王的是些什麼人了,但是還是希境的人能夠再多給出一些線索或者證據。
只是當來到了小酒館的時候,大門卻是鎖住的,從二樓的窗戶闖,裏面空無一人,桌子上又一層薄薄的灰塵,已經已經空了四五日了。
楚玥安不由得蹙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的傳來了一些響聲,眉頭一蹙,出了靴子裏面的匕首,一個箭步朝著酒缸的位置沖了過去。
那人似乎也是嚇了一跳,急忙往旁邊一跳,兩人適才打了個照面,異口同聲道:「是你!」
這人正是蘇泓深,楚玥安驚詫道:「蘇公子,你怎麼在這裏?」
蘇泓深拿起了手上的酒壺,淺笑道:「這裏的桃花酒是英娘自己釀的,我饞這一口了,故而過來弄些酒喝。」
楚玥安將周圍看了一眼,問道:「這裏發生了何事?其他的人呢?」
蘇泓深說道:「這個地方不安全,我讓他們撤離了。」
楚玥安心裏面咯噔了一下,抱歉的問道:「莫非是我讓他們調查秦王遇刺的事,他們是了這件事的連累麼?」
蘇泓深輕輕的搖頭:「也不全是,從你遇刺那一日,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你在讓他們調查之前,境因為違背了不手朝堂事務的約定被注意到了,暫時撤離京城,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如此。」楚玥安輕輕的點頭,「不知道我拜託調查的事……」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蘇泓深說著便是移了一下一個酒缸,隨後一道室門打開了,他率先,楚玥安跟了上去。
這裏是一條很長的暗道,楚玥安拿出了夜明珠照明,有些詫異:「沒有想到竟然藏著這麼長的一條道,這道通向何?」
蘇泓深說道:「城外,對於境來說,人的安全高於一切,每一個據點都會有一條道,保證如果出現危險,可以讓他們快速逃生。」
看了一眼楚玥安手上的夜明珠,說道:「這麼大的珠子很見,你可知道你手上夜明珠的來歷?」
「不知。」這枚珠子是過年的時候凌桓送給的「歲錢」,卻不知道有什麼來歷。
「三百多年前有一位窮奢極的昏君,收刮民脂民膏樂,但是他也是一位癡至極的皇帝,他有一位寵妃,可惜紅薄命,於是他便命人打造了一副水晶棺材,又將一枚夜明珠置於其口中,以保證不腐。這水晶棺材加上夜明珠倒也有奇效,竟然可以真的讓寵妃不朽,恍如睡著。直到四十幾年前,寵妃的陵墓被盜,據說當盜墓賊打開了水晶棺材之後,寵妃姿容絕,讓人見之忘俗,但是將其口中的夜明珠拿出來之後,其立即化作了一堆白骨。」
「水晶棺材加上夜明珠可以使得不腐?」楚玥安蹙眉,「這隻怕是個傳說吧。」
「或許只是傳說吧。」蘇泓深邊走邊說道,「不過你手上的夜明珠倒是的的確確從的口中拿出來的,一般的孩子都會害怕這些明,你倒是鎮定的很。」
「我是個大夫,見慣生死,豈會怕這些。」楚玥安說道,「只是這夜明珠來歷的確是讓人有些吃驚。」
瞳閣都是凌桓的,他能夠得到這些非比尋常的東西倒也正常。
「後來,盜墓賊被朝堂剿滅,這枚夜明珠便是到了朝堂的手上,此後便是失去了線索。」蘇泓深說道,「沒有想到輾轉之中,竟然到了你的手上。」
朝堂?楚玥安拿著夜明珠有些疑,不過沒有沒有多想。
兩人約莫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出來,這道竟然通想到城外的一個小樹林,楚玥安蹙眉說道:「若是這道被不懷好意的人知曉,從這裏潛京城,對京城來說卻也是一個威脅。」
「境做事還是有分寸的。」蘇泓深淡淡的笑了笑,「這個地方只有境的人知道,不會外泄的。」
楚玥安也不好懷疑境之的是否會走消息,便是將這周圍打量了一眼,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請隨我前來。」蘇泓深說著在前面帶路,楚玥安跟上去,兩人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穿過了一片竹林,卻竹林後面竟然是一間小竹屋。
「這裏是我在京城落腳的地方。」蘇泓深淺笑道,「請進。」
「蘇公子倒是個會的,這地方清幽雅緻,是個好地方。」楚玥安笑道。
了,竹屋裏面的佈置也十分的簡單,不過一張書桌,一副書架,一張古箏,幾張椅子。
屋有個小正在煮茶,他瞧著蘇泓深逮了個子回來也不驚訝,取笑道:「早上醒來主便不見了,我當主做什麼去了,原來是去見漂亮姐姐了。」
「別貧了,倒兩杯茶來。」蘇泓深聲道。
楚玥安見這小約莫七八歲的模樣,機靈可,倒是非常喜歡。
兩人一道了屋,蘇泓深請楚玥安坐下,隨後小上了茶之後規規矩矩的退了下去。
楚玥安對於品茗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再好的茶到了的裏面也不過是如牛飲水罷了,對於蘇泓深現在手上掌握的線索十分的在意,有些著急的問道:「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麼?」
蘇泓深喝了口茶,抬眸看著楚玥安,慢條斯理的說道:「秦王遇刺與太子的侄子孫良朋有莫大的關係。」
這倒是與秦王的猜測一致。
「然後呢?」楚玥安問道。
從楚玥安的反應來看,這件事應該知道了,蘇泓深又道:「刺殺你的人也是此人指使的,刺客原來是太後邊的一個太監,後來一直潛伏在孫家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此人乃是絕頂高手,想要防他並非易事。」
楚玥安的眼睛瞇了一下:「想來此前的猜想倒是八九不離十的,整件事的背後都有太后的參與。」
蘇泓深點了點頭:「其實我是想要勸你放棄此事的,裏面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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