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楚擎修拿到了那一幅價值萬兩的畫兒,開心不已,急忙將畫兒展開欣賞起來,掌笑道:「這價值一萬五千兩的畫兒就是不一樣,看著就要比其他的字畫要好啊,嘖嘖,一萬五千兩,嘖嘖嘖,我一個月的零花錢也才五十兩啊,這一幅畫兒都抵得上我二十年的零花錢了,楚玥安這個敗家娘們兒,侯府遲早要被給敗了。」
他了手,興的笑道:「這我若是能夠轉手賣出去,不說多的,賣個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回來,我豈不是發財了!」
他邊的狐朋狗友不,立即就有人說道:「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幅畫兒是楚二小姐的,尋常的路子這幅畫兒是賣不出去的,也沒人敢買啊,我倒是知道了一個好地方,是專門用來銷贓的,只把東西賣給他們,他們自然有法子給你銷出去,只不過會一下價格。」
「就算是個兩,也還有八千兩呢,這買賣值,你既然知道這麼個好地方,還不快帶路!」
「,我這就帶你過去,只不過……」
「你放心好了,這買賣要是做了,不了你的好!」楚擎修拍著脯說道。
於是乎,楚擎修便是被帶到了一個做「瞳閣」的地方,瞳閣的人聽說有人拿著《千里江山圖》過來,頗為驚訝,急忙請他了裏面,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另一邊瞳閣的閣主這會兒正在同一個帶著銀面的男子說話,男子手持一把玉骨扇,風流俊逸。
「主子恕罪,那靈珠暫時還沒有下落。」閣主抱拳說道,這是個五十開外的中年男子,姓秦,江湖人稱秦伯,儒商打扮,看上去溫文和善,不過眼神裏面卻是藏著戾氣。這瞳閣與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打道,黑白兩道通吃,若是沒些本事,如何製得住?
「不用著急。」凌桓淡淡的說道,「這靈珠消失在這個世上已經快一百年了,豈會那麼容易現世?只可惜唯一知道靈珠下落的羌國皇族也因為羌國而基本上死了,想要尋得這靈珠,並非易事。」
「只要這靈珠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必然會尋到的。」秦伯抱拳道。
「眼下唯一的線索便是晉王妃手上的八角首飾盒了,只是事關晉王,我們滿月居暫時不得出面。」凌桓淡淡的說道,「只是此事我已經選了合適的人選,希能夠功吧。」
說話間,一個手下人說道:「主子,秦伯,外面來了一個小哥兒,手上拿了一幅畫兒,說是《千里江山圖》,請秦伯前去鑒賞真偽。」
「《千里江山圖》?」凌桓蹙了蹙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兩日傳得沸沸揚揚的,楚二小姐以高價拍得了一副畫兒,應該就是《千里江山圖》吧?」
秦伯問道:「來人是何人?」
「自稱是寧侯府二房的公子楚擎修。」手下的人說道,「眼下他就在外面候著呢。」
「秦伯,你去瞧瞧,他手上真的是這幅畫兒!」凌桓淡淡的說道,「剛好,我也沒事,我也去瞧瞧。」
楚擎修喝了一盞茶了,還不見老闆出來,有些不耐煩了,嚷嚷道:「怎麼回事啊,怎麼沒人呢!你們還做不做我們這買賣了,若是不做,我們再找地方便是。」
他狐友勸道:「公子,你冷靜一點,這幅畫兒,我敢說,整個京城現在只要這瞳閣買做咱們這買賣。」
說話間,就見著秦伯快步,拱手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讓兩位久等了,快請坐,快請坐!」
楚擎修將這老頭掃了一眼,問道:「你就是老闆?」
「正是。」
「我手上有一幅畫兒,一副名畫兒,《千里江山圖》,前幾日可是拍出了一萬五千兩的高價,我若是想要在你們這兒賣出去,你給多?」楚擎修開門見山的說道。
「若是真跡,那可是無價之寶啊,小可逍遙問一下,這幅畫兒公子從哪兒得來的?小可聽說前兩日這幅畫兒被楚二小姐買了回去。」
「你管我怎麼來的?不是說你們這兒不問出的嗎?你只管跟我說,我這生意,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楚擎修牛哄哄的說道,「這幅畫兒是無價之寶,你不做這生意,其他人可都是搶著做的。」
「可否先讓小可看看畫兒?」秦伯了鬍子說道,「若確定是真跡,價格都好說。」
「沒問題。」楚擎修將畫兒打開,得意洋洋的說道,「千真萬確的真跡,真的不能夠再真了。」
秦伯只是瞅了一眼,冷笑道:「楚公子你這是在跟我逗樂子呢?」
「你什麼意思啊?」楚擎修不解的問道。
「你若是那一幅贗品過來,我全當做你也是被蒙蔽了,咱們什麼都不說了,我你這個朋友就是了,以後咱們還可以做買賣的。」秦伯說道,「可是你眼瞎敷衍都不敷衍一下,直接那一幅小孩兒學畫的拙作過來,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是當我們聽歌的人都是瞎子還是想要拿我們黨冤大頭?」
「怎麼會是假的呢?」楚擎修不敢置信的問道,「我親自人去的……」
他急忙捂住,頓了頓又道:「難道我被騙了?」
秦伯冷冷的說道:「來人,將此人給我趕出去!」
「混賬!」楚擎修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知道我是什麼份嗎?敢這麼跟我說話,今天我說這幅畫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瞧他耍橫,秦伯反而笑了起來:「莫說你一個黃口小兒了,就算是你老子站在我的面前,敢拿拿假貨戲耍我們,我照樣不客氣!趁著我現在脾氣好,好說話,公子還是自己滾出去吧,不然的話,休怪我你好看!」
「你!你這個糟老頭子,你給我等著,我出去之後就報,你這個黑店破店,我要讓你在京城開不下去!」楚擎修罵道。
秦伯哈哈的笑了兩聲:「傻小子,若是我們上面沒人,我們敢把店開在京城天子腳下?將這兩個人給我扔出去!」
「是!」立即衝進來了幾個彪形大漢,將楚擎修與他的狐友一併給扔了出去。
在樓上的凌桓呵呵的笑了笑,想來這小子是被那丫頭給耍了,他了兩個手下過來,在們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命人將楚擎修方才留下的那副畫兒給拿了上來。
他瞧著這幅畫兒拙劣的筆,腦子裏面浮現某個丫頭生又認真畫畫兒的模樣,不由得失笑。
楚擎修沒有想到自己堂堂楚家公子居然真的沒人給扔到了街上,讓人恥笑,他咬牙切齒的盯著瞳閣的牌匾罵道:「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他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怒氣騰騰的去找給他畫的人,只是別人怎麼可能等著他去算賬呢,早就溜之大吉了,他又想要去寧侯府找楚玥安的麻煩,只是自己畫在先,沒這個臉去鬧,只得暗暗吃這個悶虧了。
兩人在回去的時候,突然人用麻布口袋給套住了,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楚擎修疼得哭爹喊娘,高聲求饒:「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幾位好漢英雄爺,饒命啊,饒命啊!你們放了我這一次吧,求求你們行行好吧!」
沒一會兒幾個人停了手,楚擎修蒙在麻布口袋裏面猜著這一次不會有事楚擎柏人來打他的吧,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口氣必須出了才行!
「你知道我們是誰派人打你的嗎?」麻布口袋外的人問道。
「不……不知道。」
「我們是齊王府敏芝郡主手下的人。」
「啊?齊王府?」楚擎修嚇得瑟了一下,「我與郡主無冤無仇,郡主為何要打我?」
「你昨日是不是見過齊二公子?」那人說道,「還白了他一眼?」
「啊?我沒有啊!」
「郡主說你有就有!」那人喝道,「齊二公子是郡主的人了,我們郡主說了,你們楚家的人膽敢對他不敬就打到你們敬為止!今日你對齊二公子不敬打你,明日你老子對齊二公子不敬就打你老子,後日你們寧侯府老太太對齊二公子不敬,連也打,聽明白了?」
「明白了。」
「回去告訴你們楚家的人,以後長點兒眼!」
聽到腳步聲遠去之後,楚擎修急忙從麻袋裏面鑽了出來,此刻已經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哭得慘兮兮的:「太欺負人了,實在是太欺負人了!齊王府了不起啊,也不能夠這麼欺負人啊!」
狐友也從麻布袋子裏面鑽了出來,他今日完全是被牽連的,此刻也被打腫的臉,愁眉苦臉的說道:「咱們這頓打白挨了?」
「我要回去告訴母親!」楚擎修了鼻涕,「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我要找他們算賬!」
「別介,對方可是齊王府,咱們惹不起。」狐友吸了一口冷氣,「咱們只能夠吃了這虧了。」
「我偏不!」楚擎修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要讓母親給我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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