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暴雨之後,天氣驟然涼快下來了,這趕路起來倒也爽快些。
白廣看著面前帶著面,肅然端坐的男子,有些不自在,他屁挪幾步,湊到了楚玥安的耳畔小聲的問道:「師父,這個人真的是新收的徒弟?」
「倒也不是。」楚玥安將手上的書合上,「你他一聲凌大哥吧,與我們同行而已。」
「那之前你說過會為我解答疑,可用忌諱他。」白廣又問道。
楚玥安掃了一眼眼神淡淡看不出緒的凌桓,淡然道:「咱們討論的是醫,不是什麼見不得人謀詭計,不必忌諱。你有什麼只管問就是,我能夠解答的,必然會為你解的。」
「那我就放心了。」白廣拍了拍膛,生怕錯過了這一次學習的機會,一般來說,這每個人上所揣著的絕技,除了本門弟子之外,是不授外人的,但是師父竟然如此坦,毫沒有在外人面前藏,可見師父心寬廣,心懷天下。他第一個師父經常說唯小人與人難養也,可見他說的不對。
白廣滿眼欽佩的看著楚玥安,將橫亙與心間的幾個疑問全部問了出來,楚玥安深淺出緩緩為他解答,還會舉其他的旁例作證,將每一個問題都講得十分的通。而白廣天賦極高,空間想像能力極強,能夠舉一反三,很快就領會到了楚玥安所言的華所在。
凌桓不免也聽了一耳朵,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他自己也是通曉醫理的,這楚玥安口中的理論倒是從未聽過,他懷疑是不是這師徒二人在整自己,只是瞧他們認真的神似乎不像。
「你方才說的這些醫理,本閣主竟然從未聽說過,你是從何得來的?」凌桓問道,「簡直匪夷所思。」
「你沒有聽過只能夠說明你孤陋寡聞,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哦。」楚玥安挑眉輕輕的笑了笑,的冷意與桀驁溢出,「你若是聽得懂就聽,這些都是救人的良方,我無需瞞,但是請不要質疑我。」
白廣瞧凌桓的模樣也不像是壞人,又見師父的理論被懷疑,耐心的解釋道:「我當初聽到這些東西也覺得十分的神奇,懷疑師父是在敷衍我,但是當我將這些東西領會,並用在我的患者的上的時候,發現卻是有奇效的。雖然那些東西聽起來很新奇,很匪夷所思,但是卻十分的有用。」
他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想來這世間的醫發展也莫不是如此的,我們祖先最早乃是巫醫,那個時候若是有人說吃著草藥就可以治病,也會被認為是胡說八道的。這車在往前,便是得有人先行一步探明了道路,再由數人跟進將道路拓寬,如此這馬車才能夠平安的往前馳騁。」
「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見地,教了。」凌桓抱拳真誠的說道。
楚玥安眨了眨眼:「想來你年歲也不大,說話何必這般老氣橫秋的。」
說完突然想起這廝前日夜裏調戲自己的那些話話語,不覺心中湧起一抹怒來,將凌桓瞪了一眼。
凌桓不知道自己何時惹了生氣,笑問道:「你還看得出來我的年紀?」
「怎麼著也不至於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吧?」楚玥安冷淡淡的說道,作為醫者,自然不難推斷出病人的年紀,這廝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只是讓心裏面有些奇怪的是,今日為把脈的時候總覺得他的脈象與第一次為他把脈的時候略有不同,卻又說不上哪裏不一樣。
「師父,你很熱嗎?怎麼耳朵都紅了?」白廣關切問道。
楚玥安狠狠的瞪了過去:「你很閑嗎?方才我說的東西,你全部都理解了嗎?」
白廣一臉迷不知道師父為何生氣,果真是人心海底針啊。
凌桓那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將楚玥安掃了一眼,淺笑道:「人不大,脾氣倒不小。」
說誰不大呢你!
「看什麼看,再看瞎你!」楚玥安惡狠狠的威脅道。
三人這馬不停蹄趕往李鎮,一路上楚玥安倒是為白廣講解了很多的藥理知識,凌桓雖然聽不大明白,卻也將這些話記了下來,日後或許會有用得上的時候。
這一走便是五日,總算是到了李鎮。這李鎮在邊陲地方,不是很繁華,居民倒是有些排外,三人這一打扮一看就是外鄉人,收到了不不友好的目。
尋了一間客棧落腳,要了三間房,又要了一桌子的酒菜,楚玥安跟掌柜的打探蘇府的消息。
卻不曾想老闆一聽到蘇府的兩個字忽然臉一變,將楚玥安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們要去蘇府?哎呀,姑娘這蘇府可去不得,正在鬧鬼!他們家的老太爺快不行了,據說是被不幹凈的東西纏上了。」
「多謝掌柜的提醒。不瞞掌柜,我們三人便是驅鬼的,便是聽說了蘇府的事,特意趕過來相助的。」楚玥安說道。
「你們是捉鬼的?不像啊。」掌柜的狐疑的說道,「不過你們也是好運氣,那蘇府前兩日出來的告示,若是有人能夠驅除邪,他們會送上百兩黃金謝呢。」
「這個不是個小數目。」楚玥安微微笑了笑,「多謝掌柜的,快些送一些好吃的來,我們吃飽喝足之後,便去蘇府捉鬼!」
「好好好,我這便吩咐廚房給你做。」
楚玥安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分給了凌桓與白廣二人,笑道:「今夜我們就偽裝捉鬼師,去探個究竟。」
「師父,咱們直接去給那蘇府老太爺治病就行了嘛,捉什麼鬼啊,你難道相信有鬼啊?」
本來楚玥安深唯主義的影響,但是自己重生到現在的楚玥安的上,這世上有沒有鬼還真難說,淡淡的笑了笑:「世人遇到不能夠解釋的事,就以鬼神論之,但是這鬼神之事,誰又真的能夠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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