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拿著那個綉著春宮圖的香囊,走到了劉氏的面前,說道:「你看看這個。」
劉氏大驚之,急忙解釋道:「這……這個……這個不是我的!」
「老奴知道這個不是二夫人的!」秦嬤嬤不急不緩的說道,「這是才夫人的侍寧秀房搜到的。」
「哎呀,竟然還有這種事。」劉氏聞言揶揄道,「這夫人一貫是端莊賢淑大方得的,邊怎麼會有這樣的侍,可真是人大開眼界啊!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香囊上面的穗子正是方才二夫人所看到的那個穗子。」秦嬤嬤的說道,「二夫人方才說了,那穗子旁人是做不出來,必然是出自周姨娘的手筆的。」
「難道這香囊是周姨娘送給寧秀的!這個賤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決然饒不了的!」劉氏咬牙道,「母親放心,等我回去之後必然狠狠教訓,給母親一個代的!」
老夫人抬手,讓二夫人不要在說下去了,瞪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寧秀,冷聲道:「這丫頭,大刑伺候!」
說著,進來了兩個小廝,將寧秀拖了出去。
寧秀嚇得大聲尖著:「夫人,奴婢知錯了,你看在奴婢這麼些年一直在你的邊伺候著,求求你,為奴婢求求吧!」
趙氏怒罵道:「你這賤婢做了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打死也是活該!你若是還有半分恥之心,就將你那夫供出來吧!」
二夫人這下子算是知道來所為何事了,心裏面不免開始打鼓,難不是他們家那個死鬼勾搭了寧秀?這個老東西可真會添!原本是來看笑話兒的,只怕要了笑話兒了!
寧秀還是不肯說話,小廝拖了出去挨了板子,到底還是姑娘,了幾板子之後再也不住,將實給說了出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侍稟報道:「啟稟老夫人,寧秀招了。」
「說吧,到底是是誰?」老夫人沉聲道。
那侍看了一眼二夫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擎修公子。」
「什麼!」二夫人聞言臉一變,「怎麼可能!」
劉氏嫁了二房之後這麼些年只有一個兒,後來將自己的丫環給了丈夫做通房,好在丫環爭氣生了個兒子,被抬做了姨娘,這兒子也自然是養在的名下。這個一個兒子,自然是當做親兒子一般生慣養著,不曾想竟然與趙氏房的侍勾搭上了!
「他倒是好,人到侯府來了,還有沒有將侯府放在眼裏!」老夫人拍著桌子罵道,「瞧瞧你們一個個的,好好兒的爺們兒閨養在你們的手上,都被你們養什麼了!我們楚家是做了什麼孽,一個比一個混賬!」
劉氏急忙跪下:「母親,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啊!咱們擎修才多大啊,他還不到十六呢,那寧秀是多大的人了,擎修怎麼可能看上呢!不過我瞧著那賤婢狐模樣,平日裏面也是妖里妖氣的,必然是勾引擎修做出了這樣的錯事啊!」
頓了頓,繼續說道:「擎修還是個孩子,他懂什麼啊!好好兒的爺們那癡心妄想的小賤人給作踐了!」
捂哭了一會兒,又憤恨的盯著趙倩茹,冷笑著說道:「寧秀一直都是夫人邊的心腹丫頭,夫人對的事能夠一無所知?說不定那賤婢就是別人指使的,專門勾引我們家擎修,剛好我們家擎修這些日子要發上進,礙著某些人的眼了,非得將他拖下渾水不可!」
「你看我做什麼,你難道懷疑我只是寧秀勾引了擎修?」趙氏冷笑了一聲,「你們家擎修倒是還犯不著我費這般的心思。」
「嗨,我說呢,這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楚玥雲出來打哈哈,「正所謂水不流外人田,這寧秀是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平日裏面也是個忠心能幹的,既然已經是擎修哥哥的人了,不妨把給了擎修哥哥做個妾室。」
「做夢!」二夫人罵道,「也配給我們擎修做妾!如此不檢點的子,我還怕他把我們擎修也教壞了。」
「哎呀!」楚玥雲唯恐天下不,捂驚訝道,「這寧秀好歹都是夫人的人,二嬸你這麼說,會不會太不給夫人面子了?」
「我們擎修被人算計了,我難道連為他委屈的權力都沒有了嗎?」二夫人了眼淚,「也不能夠由著侯府不要的人都塞給我們擎修吧?」
「別嚷嚷了,沒人要將寧秀嫁給擎修。」老夫人嘆道,「寧秀那賤婢,生放,不知廉恥,留著也是禍害,杖斃就是了!」
看了一眼二夫人,又道:「兒子是你的,你平日裏面也要好好兒管教才是,溺會害了孩子,平日裏面怎麼說你都不聽,非得闖了禍事,你才知道厲害。」
劉氏吸了吸鼻子:「兒媳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兒的管教他的,不會再讓他胡鬧下去了。」
「你回去吧。」老夫人說道,「記住了,今日之事不可說出去,不然仔細你的。」
「母親放心,這些分寸我還是有的,不會這事兒走出去的。」二夫人說道,唯恐後面的事還會再牽連自己,急忙溜了,在經過趙倩茹的時候,狠狠的剜了一眼,翻了個白眼疾步離去。
「趙氏,你掌管侯府,這侯府卻是教你折騰的一團。」老夫人氣得拍桌子,「你約束下人不力,做出這等丟人的事,管教子無妨,孩子們爭鋒相對,毫無友之心。你還有何面目繼續掌管侯府?你就在此跪著反省一下,直到日落。」
說著,秦嬤嬤扶著老夫人離開,楚玥雲跟了上去,一同送老夫人回去。
楚玥姿紅著眼睛盯著楚玥安,一口銀牙咬碎:「這下子你可是滿意了?」
「滿意什麼啊,不過是個開始呢!」楚玥安扶了一下頭上的髮釵,「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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