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竹怒聲呵斥道,垂在袖的手握拳,皺起的眉心制著心中如波濤般的怒火。
“我早就告誡過你,讓你安分守己,可是你偏偏要做盡惡事,連尚在襁褓中的孩兒你都不放過,如今有這般下場,你有何資格去怨懟其他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凌暮竹字字珠璣,一言一語重重的落在凌妍心頭上,頓時間讓啞口無言。
“你每次只會怨天尤人,從來不去想想自己的原因,像你這樣的,本就不值得去救,今日我來看你就是個錯誤,以后你便在此自生自滅,我和父親都不會再來看你。”
聽聞此言,凌妍才瞬間慌了,想要從這出去,能指的就只有父親和凌暮竹。
趙家的外祖母,舅舅連帶著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是靠不住的。
要是他們在不管了,那豈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條。
“父親,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的親生兒,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父親……父親,你救救我……救救我!”
凌妍連滾帶爬的抓住凌二爺的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不肯松手。
凌二爺看了眼凌妍,想要推開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終歸結底是自己的親生兒,還是下不了那個狠心。
而凌暮竹早就已經看清凌妍的真面目,對僅剩的那的可憐的親也因凌妍的所作所為消失殆盡。
“以后凌家于你再無瓜葛,你是死是活,凌家眾人都不會手,還你好自為之!”
將話撂下,凌暮竹直接一把將凌妍推翻在地。
凌妍不服輸的爬到了凌二爺腳下,手抱住凌二爺的小,早就無了之前那副囂張模樣。
“父親,你救救我,救救我……在這待著我會死了,我真的會死了。”
不要待著這,這鬼地方森可怕,沒到晚上,還有無數的老鼠蟑螂,從腳下面逃竄,在繼續在這待下去的話,就算是不死,也會被瘋的。
“現在想起父親了,你之前的那副囂張跋扈了,是你親口說你最大的不幸,就是因為父親造的,還未一刻鐘時間,你就將自己所說的話忘的一干二凈了,凌妍,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父親,剛才都是兒糊涂,我胡言語的,我胡說的,你……你別于我一般見識,你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凌妍現在悔恨極了,若是知道自己能夠這樣的結局,剛才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這要是父親也不管,在這牢獄中,還能活著出去嗎。
“你知錯是假,想讓父親救你出去是真,你不是已經依附趙家人了,為了討好外祖母,你可是了父親的令牌,冒充父親的名義,將景平山鐵礦由大表兄開采,你對趙家如此忠心耿耿,今日你出事,為何不見趙家人救你。”
凌暮竹居高臨下冷眼注視著凌妍,一雙眼眸中滿是寒意,若不是今日長兄巡視景平山鐵礦,發現端倪之,仔細查探,才知道了此事。
好在此事長兄發現的早些,及時發落了趙家人,并將父親的令牌帶回,所幸沒有釀大禍。
而趙家表兄為了罪,將一切事全部推到凌妍上。
凌二爺聽見此事時心中不免的一驚,急忙下腰間的令牌,取下仔細看了看,才看出其中的端倪。
他的令牌里是純銅制,只是在外面包裹了一層黃金,故而令牌的重量重些。
而現在他手里的這枚令牌,則是純金制,比原先的要輕許多。
這令牌他一直放在匣子,本就不常戴在上,這枚偽造的令牌又與真的十分相似,也不曾想過令牌還有失竊的一天。
未曾仔細檢查過,這才讓凌妍有機可乘,將令牌盜。
“你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鐵礦可是事關國家大事,這種事你也敢胡來,你知不道一旦出事了,別說是你的命保不住,我們整個凌家都要毀在你的手上!”
凌二爺怒聲喝道,此刻,他看向凌妍的眼神,再也沒有一的不舍。
“父親……我……我不知道……”
凌妍嚇得渾打,滿臉的驚恐,這件事確實是不知的,只是外祖母說讓去那塊令牌,只是讓表兄好往上提拔,是真的不知道會被拿去做這些事。
要是知道,就算是借十個膽子,也斷然不敢做這事的。
“父親,就是外祖母說用下你的令牌,我就…我就拿給了……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外祖母是要做些事,我……我要是知道,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被趙家人灌了什麼迷魂湯,父親令牌的事你也敢做,趙家若是真想讓父親幫忙,為何不當面與父親說,反而是讓你千方百計的去盜令牌,有個腦子的人,都能察覺出不對!”
凌暮竹真是要被凌妍的豬腦子給氣死了,是個有腦子的都不會做下這事。
外祖母將凌妍要去養著,便是打的這樣的主意,他總算是明白為何祖父要著急忙慌的將凌妍嫁出去,為的就是防止發生此事,連累整個家族。
“父親……我……”
“事已至此,也不必再多說了,你這輩子做我這無用之人的兒可真是委屈了你,我便如你所愿,從今日起,你我父盡,你好自為之吧!”
凌二爺撂下話,就直接轉離去,頭也不回未曾有半分的分。
“父親……父親,我真的知道錯了……父親!”凌妍被隔在鐵欄外,撕心裂肺的喊聲,充斥在整個大牢。
凌暮竹冷眼看著凌妍,不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凌妍聞聲轉頭看向凌暮竹,踉蹌著上前抓住凌暮竹的手。
“你就看在我是你姐姐的份上,在你病的時候,我也曾照顧過你,你再幫我這一回,暮竹,你……你想辦法救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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