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第77章 落在她手里

《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第77章 落在她手里

景延年皺眉,霍然起,“讓管家去捋一捋,將軍府的鋪子里,有適合做掌柜的人選都列出個名單來!”

廖長生連忙領命。

景延年將他扔在花廳,大步離去。

廖長生這才松了口氣。

景延年卻是人備馬,直接騎馬去了城郊別院。

門房正要通稟,景延年卻聽到別院深傳來錚錚琴聲。

琴聲悠然,直人心。

“什麼人在彈琴?”景延年眼眸一沉。

門房覷了覷他的臉,抿不答。

一旁他派來的護院連忙上前,躬答道:“回將軍,是一位來拜訪夫人的郎君。”

“我家娘子現在已經不是將軍夫人了!”門房立時糾正道。

景延年冷冷看那門房一眼,不悅輕哼。

那門房許是遲鈍,還拱手道:“將軍稍后,小人這就去通稟。”

景延年冷笑一聲,“來看自己的夫人,沒聽說還要通稟的。”

門房疑,“我家娘子已經跟您……”

話沒說完,他就被護院上前一把捂上了

景延年闊步向走去。

這琴聲真是人煩!

聽著叮叮咚咚的琴音,他腳步越發快。

門房被護院給困在原地,未能前往通稟。

景延年一路尋著琴聲,長驅直

別院景致甚好,引活水院,修有假山河道,小橋流水,庭院里擺了好些盆景奇石。

有一座竹亭坐落于假山之上,假山上的水傾瀉而下,如同天然的瀑布。

濺起白的水霧,映著日,掛著一道小小的彩虹。

幾個人影正在那假山之上的竹亭里。

聽著琴聲悠然自在。

景延年遠遠看著這形,兩只拳頭的咯咯作響。

他沒從假山一側的小路上去,反倒是從瀑布一側靠近。

瀑布的聲響遮掩了他的腳步聲。

Advertisement

他蹬著假山凸出的石頭,幾個凌躍,蹭蹭便翻了亭子。

亭子里的人正閉目沉浸在妙的琴音之中,似乎本沒有發現從天而降的他。

梁生正撥弄著七弦琴,魏子武站在他后閉著眼睛搖頭晃腦。

蕭玉琢坐在竹亭一側,靠著碩大的枕囊,手里著本書冊。

梅香香分立兩旁,瞇眼似乎也陶醉與琴音之中。

景延年忽而冷笑一聲,提步向梁生走去。

亭中人這才驚愕回神,睜眼便是一驚。

“郎君?”梅香愕然呼道。

琴音停下,亭中的人都詫異看著景延年。

只見景延年闊步走向落在琴架后頭的梁生。

猛然出手,帶著疾風勁力的一掌——

噼啪!

“景延年!你干什麼?!”蕭玉琢厲聲喝道。

梁生被魏子武一把拽起,縱向后帶了幾步。

可梁生面前的七弦琴,卻是被景延年一掌劈斷。

竹亭之中,先前還流水潺潺,琴音錚錚,香茗閑適,分外宜人。

一眨眼的功夫,卻劍拔弩張,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梁生被魏子武護在后,垂眸看著地上斷兩截琴子微微了一

魏子武卻是眼目霎時間變紅,抬手指著景延年道:“你!你個莽夫!這是曹魏時期嵇康的古琴啊!”

嵇康的古琴!

蕭玉琢也是猛然一愣。

只覺得梁生的琴彈的極好,卻不知道他用的琴也是極品。

三國時期的嵇康,竹林七賢的神領袖啊。

他的古琴,可謂琴中珍品!當放在家里供起來,也不夸張了!

景延年卻一臉不屑之,“一把破琴而已……”

“呵!破琴?!景將軍好大口氣!”魏子武原本只是心疼那琴,聽聞此言,卻是然大怒。

Advertisement

開梁生放在他肩頭的手,抬腳便踹向景延年。

景延年皺眉,沒想到魏子武膽敢跟他手。

他抬手擋開他直踹面門的一腳,并轉回踢。

“保護娘子。”梅香香兩丫鬟連忙擋在蕭玉琢跟前,唯恐他們誤傷了

景延年立時提氣躍出涼亭。

魏子武跟著出去。

兩人在涼亭外的假山上,斗得不可開

梁生皺眉看著兩人纏斗在一起的影,輕嘆一聲,蹲下來,看著地上斷兩半的古琴。

他心疼的著那琴弦。

小心翼翼的的神,像是著自己的孩子。

蕭玉琢站起來,眉心蹙,“對不起……”

梁生連忙抬手制止的話。

蕭玉琢很想說,我賠你個琴。

可嵇康的古琴,可遇而不可求,上哪再找到第二把賠給他?

“是我和這琴沒有緣分。”梁生嘆了口氣,卻是輕輕的笑了,他輕輕的著那斷了的琴過之后,再不看那琴一眼,決然起,拱手對蕭玉琢道,“鋪子的事已經告訴娘子,娘子若有什麼事,但請吩咐。”

蕭玉琢連忙搖頭,“沒有了,郎君一切做的都很好,明日就可妙妙前去店中悉環境,待材料采買妥當,擇個吉日就可開業了。”

“是,沒有旁的事,小人告退。”梁生拱手道。

蕭玉琢皺眉看著地上的琴。

梁生卻并未再看那琴一眼,見不做聲,便躬退出亭子,朝假山上喚道:“子武!”

魏子武和景延年打得正歡。

他似乎了傷,口上還印著一個大腳印子。

可他卻在氣頭上,不肯服輸。

“子武!”梁生又高喊了一遍。

魏子武這才收手,退了兩步。

他停手之時,景延年也停下手來,冷眼看著他和梁生。

Advertisement

“我們走了。”梁生道。

景延年冷哼一聲,“這別院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蕭玉琢臉難看,提步走到竹亭外頭,“來人呀,將這不請自來的景將軍給我趕出去!”

景延年皺眉回頭,眼眸沉沉看著蕭玉琢。

兩人隔著四五步的距離,彼此都沒有說話。

從泛黃的枝葉間落下,明亮的芒涂抹在姣白妍的臉頰上。

,覺得離的很近,但似乎又隔得很遠。

看他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眷和溫度。

景延年突然覺得心里一陣一陣的疼。

他皺起眉頭,俊臉越發冷沉。

別院里的護衛爬到假山上來,景延年就那麼佇立在蕭玉琢面前,不說,不

他們并不敢真的跟景延年手。

蕭玉琢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來溫厚笑對梁生和魏子武,“今日失禮,讓郎君見笑,鋪子的事有賴郎君多多心,恕不遠送了。”

梁生和魏子武拱手還禮,兩人退了兩步,靜默離開。

魏子武臨走還狠狠瞪了景延年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

待他們走后,假山上的氣氛變得越發怪異。

梅香和換了視線,兩個丫鬟想勸,可全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郎君和娘子都不說話,就這麼僵在這兒,可怎麼辦?

“玉玉……”景延年最終先開了口,聲音低沉。

蕭玉琢著假山上的小路,并不看他,“都退下吧。”

下人們松了一口氣,連忙退走。

梅香和香你看我,我看你,也想開溜。

蕭玉琢卻將手放在了兩人手上,“咱們也回去。”

兩丫鬟連忙扶住,往山下走。

路過景延年邊時,好似本沒有看見他。

Advertisement

竟然,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景延年眉頭蹙起,口如灌了鉛般沉。

蕭玉琢直接無視了他,照著他的子,必然是拂袖就走。

可他站在假山上頭,看著被丫鬟攙扶著,漸行漸遠的背影,竟然頭一次這麼沒有骨氣的——跟了上去。

蕭玉琢聽到后故意加重的腳步聲,并沒有回頭。

慢慢騰騰的回到院,歪在人榻上,翻看著手里一直著的書冊。

那是手寫的書,卻也不是什麼書,是和陳妙妙一起研究出的適合長安人口味的各種點心方子。

景延年直接跟著進了屋里。

歪在人榻上不說話,他坐在一旁看著

蕭玉琢翻了幾頁之后,忽覺屋里靜的有些過分。

放下書冊一看,梅香香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退了出去。

灑滿的屋子里,只剩下和景延年兩個人。

蕭玉琢翻了個白眼,想要繼續看那點心方子。

景延年卻上前一步,握住了的手。

蕭玉琢皺眉看他,“放手。”

“你究竟想要什麼?”景延年問道。

“要你放手!”

景延年深吸了口氣,目灼灼,“為什麼又生氣?”

“你放手!”蕭玉琢一句比一句大聲。

景延年竟然依舊頗有耐心的看著

蕭玉琢和他瞪著眼,半晌,吐了口氣,泄了力氣,“你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我已經不再招惹你了,只想好好的過我自己的日子,你為什麼非要把彼此都弄得這麼尷尬呢?”

“不要和他們來往了。”景延年輕輕的手腕,“你想開鋪子,我給你尋掌柜,你想買田莊,我給你尋牙行。”

啪——

蕭玉琢把手中的書冊猛的摔在地上,霍然坐直,瞪眼看著景延年,“我想干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景延年瞇眼看,“你說什麼關系?”

“你不識字嗎?還是忘了我們上次的約定?我已經休了你了!休了你了!我們沒有關系了!互不相干你懂不懂?”蕭玉琢呼哧呼哧的著氣。

景延年垂眸,等氣息平穩,他才緩緩開口。

“我是你孩子的父親。”

蕭玉琢皺眉,低頭看著自己尚不明顯的肚子。

臉上突然出微笑,“我孩子的父親?就因為這個?”

景延年心頭警鈴大作,“你想干什麼?”

“你不肯放過我,就是因為,你是我孩子的父親?”蕭玉琢笑著緩聲問道,“如果不是了呢?”

景延年好看了臉,霎時間慘白沒有,“蕭玉琢!”

蕭玉琢歪頭輕笑,“我在這兒,我問你,如果你不是我孩子的父親,是不是就會不再糾纏?”

“你敢傷害他,我絕不放過你!”景延年蹙眉看,瞳仁幾乎要立起來,“絕不放過!”

蕭玉琢輕嗤一聲,“你還別威脅我,你若想要孩子,最好先學學如何做個好父親!”

景延年抿,神稍緩。

“我可以不傷害他,畢竟他是我的骨。”蕭玉琢笑了笑,“可是你要是來干涉我,影響了我的心,你也知道,孕婦貴,萬一我頭痛腦熱的……”

停下話音,似笑非笑的看著景延年。

景延年皺眉瞇眼,“你想怎麼樣?”

“你退后,離我遠點兒!”蕭玉琢笑瞇瞇說道。

景延年果真退了幾步,站的離遠了些。

“站的那麼高,我仰臉說話脖子疼!”蕭玉琢又道。

景延年在地席上盤坐下,倨傲清冷的臉上卻并沒有不耐煩。

蕭玉琢忽而發現,懷孕雖然又諸多不便,香一天得叮囑十幾次。

可懷孕也有方便的時候,比如轄制景延年。

“也許上次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已經休夫了,既然你不想給我放妻書,仍舊想利用我們的婚姻關系,”蕭玉琢緩聲道,“我可以不你寫放妻書,但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不是!”

景延年看著冷聲道,“我沒同意。”

“你這人怎麼出爾反爾?”蕭玉琢瞪眼,“上次我祖父在這里的時候,你不是說得好好的,你答應?”

“我答應你住在別院里,不你搬回將軍府。”景延年說道,“我可沒說同意和離。”

“不是和離,是我休夫!休夫!”蕭玉琢恨不得把案幾上的茶湯都潑在他臉上。

男子漢大丈夫,不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麼?

怎麼他言而無信一點兒都不會臉紅,不好意思?

“我記得很清楚,上次我也說的很清楚,我不承認休夫書,也不同意和離。”景延年看著,字字句句說的很清楚。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