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都安靜下來,竹林里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夜靜謐,趙茯苓閉上眼睛,淡定的像是什麼都沒聊過。
芍藥卻想起趙茯苓說的話,有些心神不寧。
見趙茯苓翻了個,似乎還沒睡著,便小心翼翼開口:“娘娘,若那杜公子真是……”
趙茯苓立刻截斷的話:“管他是什麼牛馬蛇神,咱們什麼都不知,也什麼都不摻和。”
皇室爭位恩怨仇之類的,趙茯苓完全沒興趣參與。
只要那位杜公子,到時候能把帶出宮就行。
……
景宮。
趙嫚兒臉難看的半躺在床上,手中死死攥著一只帕子。
瑞珠見緒不虞,干脆出門躲在了外邊。
等了片刻,見一個小丫頭跑進院子,才忙迎上去問:“怎麼樣?打聽到陛下去哪里了嗎?”
那小丫頭點點頭,卻有些張,說話都不大利索:“陛下……陛下去了敏貴人。”
話音剛落,屋就傳來清脆的瓷落地聲。
瑞珠立刻噤聲,用眼神示意那小丫頭離開。
等屋安靜下來,才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燭下,趙嫚兒的面容猙獰可怖,一地碎瓷片在昏暗閃著寒。
瑞珠小心翼翼繞過,對趙嫚兒輕聲道:“娘娘,天不早了,早些歇著吧!”
“賤人!”趙嫚兒扯著帕子,狠狠咒罵,“都是賤人!”
猛地坐起來,咬牙切齒道:“我未進宮前,陛下專寵那趙茯苓,們怎得都不去爭寵。如今趙茯苓進冷宮了,們反而又來和我搶,都是些該死的賤人!”
瑞珠聽著這話,言又止。
等趙嫚兒發泄過后,才上前聲勸:“娘娘,陛下心里眼里都是您,六宮妃嬪形同擺設,這您都是知道的呀。”
趙嫚兒冷著臉,并不搭話。
瑞珠又繼續道:“陛下之前雖也盛寵趙嬪,可從沒有過,誰人不知這趙嬪只是娘娘您的影子。過往的恩寵,如今也不過是笑資罷了。娘娘您是萬金之軀,何必與計較?”
這話終于說到趙嫚兒心坎里,讓的緒好了些。
可轉念一想,原本為守如玉的人,今日卻兩次到敏貴人。
不僅白天想用敏貴人替,晚上還去了敏貴人歇息。
這怎麼能人心中舒服?
趙嫚兒又氣憤起來:“陛下往日只要不談政事,都會來我這景宮歇息。偏偏今日去了敏貴人,定是那狐子使了什麼手段!”
瑞珠聞言,垂下眼眸沒有接話。
皇帝后宮妃嬪那麼多,寵幸別人是遲早的事,也就只有自家娘娘看不明白。
趙嫚兒卻思來想去,忍不住道:“你人去盯著,看看那邊夜里會不會水。”
瑞珠微愣,隨后大驚失:“娘娘不可,窺探帝蹤已是殺頭大罪,我們若是……”
“讓你去你就去!”趙嫚兒擰起眉頭,眼中全然狠戾,“我要是不好過,你以為這里的人都能逃掉?瑞珠,別忘了我平日里是怎麼對你的。”
一頂高帽子戴下來,瑞珠不去也得去。
咬咬,見趙嫚兒盯著,只好福了,又扭頭出去了。
趙嫚兒看著一地瓷片,人收拾后,心有不甘的重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