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沉默了一會兒。

等應齊小聲嘟囔后，他才開口道，“若非真的趙嬪？那真趙嬪又去了哪里？”

聽到李京墨詢問，應齊瞬間啞了火。

但他只是稍稍一轉腦子，就又繼續腦大開道：“被殺了，然后頂替了趙嬪的份？”

應齊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李京墨卻很淡然的搖了頭。

他道：“若非真正的趙嬪，第一時間發現的不該是你我，而是那日夜相伴的宮……以及的枕邊人，李策。”

李策不是愚笨之人。

當年他能伏低做小暗中籌謀，便足以看得出手段狠辣城府極深。

一個人，還是被他盛寵過的人，若有一一毫的異樣舉，都足以讓他發現不對。

但從李策來冷宮的表現來看，這位趙嬪并沒有什麼不妥。

趙嬪的異樣，是基于京中百姓描述的趙家嫡作為對比。但從別人口中傳出來的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也許，趙嬪本來就是如此？

不過是進宮后，被迫藏起了自己的真而已。

應齊聽著李京墨的話，又覺得有道理。

他不再瞎猜測，只嘆了口氣：“主子說的是，趙嬪有如此能耐倒也是好事。若是屬下能早點出宮就好了，主子如今就缺這幾味藥材，只要趙嬪能尋來，想必主子很快就能康復。”

李京墨指尖微，卻沒有附和應齊的話。

雖說醫者不自醫，但他的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給趙茯苓的三味藥材，只是一個探路石。

那三味藥他雖需要，卻不是必需。而真正需要的，就在宮中藥房！

……

傍晚，應齊終于將屋頂最后一缺修補好。

確認不會再有問題后，孫怡悅第一時間搬到了側殿去住。

這幾日和芍藥同一張床，快不了了。雖然側殿沒有床，但用那些閑置的木頭湊合一下，也還能睡。

孫怡悅覺得，現在的真是了不起。

以前家中昂貴致的拔步床，都要挑剔一二。如今卻是連席地而睡，都可以接。

也不知父兄知道的改變，會不會有些欣？

來來回回走，手腕上那條鏈子隨著移，發出叮鈴的脆響聲。

應齊被吸引了注意力，視線頻頻往孫怡悅上看。

到最后一次，孫怡悅轉過頭來盯著他，兇的說道：“看什麼看？”

應齊沒想到這人還敏銳，被抓包也不難堪，只說道：“你手腕上那玩意兒晃我眼。”

孫怡悅“呸”了一聲：“晃眼就別看，誰你看了？”

說完，拎著自己最后一個小包袱進門去。

但沒多久，就又一臉慌張的沖出來了。

“趙茯苓！趙茯苓，救命！”

趙茯苓正在琢磨晚餐，聞言立刻起，看著倉惶跑來的孫怡悅詫異道：“怎麼了？”

孫怡悅把拉進殿里去，小臉通紅，很是難為的說：“我……我也來月事了。”

趙茯苓：“哈？”

大姨媽還真是會人傳人啊？

見趙茯苓愣神，孫怡悅晃晃的手臂央求道：“咱們如今在冷宮，也沒有月事帶。你怎麼理的，教教我。”

趙茯苓默了默，回從床底下拿出一包衛生巾來。

“走，找個沒人的地兒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