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茯苓懶得和這沒心眼子的人爭辯。
拿出傘檢查,眼尾余掃過孫怡悅:“別說廢話,先來干活。”
“這天氣也能干活嗎?”
話是這麼說,孫怡悅還是從中殿走了出來。
趙茯苓看到肩后面還掛著個包袱,挑了下眉:“你這是做什麼?”
孫怡悅把包袱往后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中殿那些人壞得很,我人不在,們就拿我東西。思來想去,出門帶上這些寶貝,我心里才踏實。”
說完,瞧著趙茯苓手中的傘贊嘆:“真漂亮,和珍寶司的傘差不多。”
趙茯苓大方遞給一把,帶著人進了里邊。
孫怡悅心中打著小算盤,趁趙茯苓不注意,小跑著往側殿去。結果一推開門,就震驚的連連后退。
“我、我的側殿怎麼變這樣了?你要在這里養魚嗎?”
趙茯苓抓住話中疏,反問:“你的側殿?”
孫怡悅連忙捂,隨后又轉移話題:“怎麼回事?側殿怎麼塌了啊?好多水。”
屋頂塌陷口倒灌進來的雨水,因為門檻高排不出來,現在就跟魚塘似的。
趙茯苓嘆了口氣:“年久失修了唄。昨夜驟降暴雨,這房頂撐不住了,我睡夢中就被嚇了一大跳。”
說完,問孫怡悅:“修繕宮殿該務府管還是工部管,我們得人來吧?”
孫怡悅連連擺手,“得先報給務府,可你現在這境,報上去八直接沒命。”
宮里那個新良妃,如今可是盛寵至極。
務府聽的,各種針對趙茯苓,不得趙茯苓就死在這冷宮。
只是那位新良妃還顧及著名聲,加之趙茯苓好歹也是曾經的寵妃,所以他們不敢在明面上做的太過分。
但只要有這麼個“損壞宮殿”的罪名,弄死趙茯苓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孫怡悅同的看向趙茯苓,道:“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得想辦法自己修。”
趙茯苓:“……我自己?這麼大個窟窿?”
再牛,也不能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吧?
再說了,修房子也得有材料,難不網購些……
啊,對,可以網購東西的話,是不是也可以下單找師傅上門來修?
像包裹一樣,“biu”的一下出現?
趙茯苓正在想這法子不,孫怡悅像個小尾似的,跟在后面直念叨:“側殿沒了,我住哪里啊?”
趙茯苓看向,“你不是住中殿嗎?”
“我不住那破地方了。”孫怡悅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道,“昨晚回去,我和同殿的何貴人打了一架。看到那張蛇臉我就煩,我決定來后殿住。”
趙茯苓默了默,還沒說話,孫怡悅就先背著小包袱踏了主殿。
“你這里有空床哎,我睡這里啦。”
趙茯苓:“……”
那是的床!
趙茯苓這會兒也沒心思收拾這丫頭片子,坐在長廊下,先買了些修繕屋頂的材料。
但在選購“上門”后,卻被提醒不支持上門服務。
重新換了幾家,發現還是不行。最后沒辦法,只得先給材料付了款。
商城余額本就不多,這一批材料又花掉三千左右,昨天還熱乎的七千塊錢幾乎就要見底。
趙茯苓頭一次愁緒漫上心頭。
錢真的不夠花啊!
收了包裹,又坐在長廊下發了會愁,趙茯苓就把視線移到了西南邊的竹林。
昨晚上那個侍衛,好像是踩著自家房頂飛過去的……
那麼,這房頂塌陷,按道理也有他一份才是。
趙茯苓起掠竹林,悄無聲息的躍到了圍墻上。
圍墻外也是廢棄宮殿,但不屬于長春宮,像是刑司置宮人的地方。比起長春宮的荒敗,這里更顯森。
圍墻上全是漉漉的青苔,趙茯苓蹲下,思索著要怎麼開口。
沒想到腳下一,直接栽了下去。
圍墻下荒草泥濘,趙茯苓狼狽的爬起來,發現李京墨不知什麼時候出了屋子。
細雨朦朧中,那人安靜佇立在屋檐下,一襲白好似自水墨畫出來的如玉公子,人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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