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并不和諧的聲音,冷不丁地從眾人后響起。
世家眾人一愣,紛紛回頭看去,在看到來人是誰后,還懵了下。
陶正松!
陶正松居然還敢來啊!
現在可是人盡皆知,陶正松給自己生父下毒的事!
他們要是陶正松,早就躲起來了。
“小寒。”
陶正松飛過來落下后,并未看陶仲沉,而是看向司煜寒,歉疚道,“當年的事,我很抱歉,如今你們回來了,我自當要為當年的事做彌補。”
“這樣,不僅我當年搶奪的那些司家產業歸還,我再將陶家產業,分出一部分給你,你看如何?”
容敬仁已必死無疑,大勢已去,他不能再對著來。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會放棄對司家父子的仇恨!
等著吧,一計不再施一計,總有的時候。
“……”看著忽然“變好”的陶正松,司煜寒劍眉皺起,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與他對視著。
陶正松沒聽到他開口,心里惱怒,面上卻不介意般,點點頭,“當年的事是我做得不對,你心里對我有芥,不能立刻放下,我也理解。”
“不過小寒啊,我是真心要歸還的,也是真心想彌補,還希你不要拒絕我的心意才是。”
真心?
聽著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司煜寒輕嗤了一聲,那嘲諷的神態分明。
陶正松能有真心?
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來,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被他無聲嘲諷,陶正松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極為不爽。
但想到眼下的局勢,他又忍了,正要賠笑再說。
“你這孽子,你還敢來!”陶仲沉便已忍不住了,怒罵出聲,“當年你對我下毒,你以為我真沒有證據?”
“還有,你如今不過是看大勢已去,不得不主歸還罷了,在這兒裝什麼裝?!”
對著一個孽子,陶仲沉是素來不會留一面的,語氣格外的憎惡。
“……”聽到“證據”二字,陶正松面一變,終于看向了他。
父子對視,卻是一個憎惡一個懷疑的,看著便不像是一對父子。
“爸或許是真錄了當年我們搶奪司家產業的視頻,我也認了,但其他沒有的事就是沒有,爸也不用在這兒唬我,”陶正松冷冷地著他,心里憎恨了他,說著,“另外,我可不是在裝,我是真心要彌補司家的。”
“我與無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有些不愉快,但也并不妨礙我和司家的,爸如何能說我是在裝?”
陶正松語氣平靜地說著,可若有人仔細觀察,定能發現,他著陶仲沉的眼睛里,滿是恨意。
像是淬了毒般,要將陶仲沉給毒死了才甘心。
“你……”陶仲沉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不行。
“陶家主既然說要歸還司家產業,那就立刻吧,正好我們今天也有時間,”楚明希便在這時開口,冷眼向陶正松,“至于陶家主說的彌補,不知陶家主打算分出多產業來彌補?”
“哦對了,忘了提醒陶家主了,陶家產業是我爺爺打拼出來的,陶家主雖然接手了,但也不代表就是陶家主的了,所以,陶家主要真心彌補,就別用他人的產業。”
話說完,便單手托著下頜,點點頭,“嗯,陶家主任家主以來,還是積攢了不自己的產業的,就我所知道的,城南那塊地,就是陶家主買下的。”
“還有京都的一房地產產業,聽說規模不小,也是陶家主置辦下的,就拿這兩樣彌補吧,陶家主應該不會不舍得吧?”
說完,便笑瞇瞇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陶正松的臉原本還能維持住,可一聽到開口,以及說的那些,便再維持不住了。
他冷下臉來,目冷地盯著看,許久才道,“怎麼會不舍得?不過是一房地產和一塊地,既然司家想要,我自然奉上。”
這逆,果然是專門生來和他做對的!
那可是他的私產!
還是最大最值錢的兩!
“陶家主說錯了,”楚明希卻微笑搖頭,在他狐疑且惱怒的目下,輕笑道,“那是陶家主真心要彌補給司家的,怎麼能說是司家要的?”
“陶家主若不想彌補,也可以不給,司家也不缺你這點。”
同陶正松這樣的人渣過招,自然要小心。
一丁點空子,都不能讓陶正松鉆了。
“你!”
陶正松心底的那點心思被穿,登時紅了老臉,看著那笑瞇瞇的樣子,便覺得惱恨。
可想了想,他愣是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忍下了,笑著點頭,“葉蓁,你很好,那兩產業,是我彌補給司家的。”
“彌補”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活像那不是兩個字,而是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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