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煜寒你的做法很對,”楚明希點頭,朝他表態后,看向裴琬清二人,“爸、媽,容敬仁今天來負荊請罪,目的不是煜寒和我原諒容家,而是想借此迫我們離開a國。”
“離開a國?”裴琬清聽得頗為驚訝,對這些事并不是很清楚,也沒親眼見到,也就沒往深了想。
此刻聽到兒媳說的,心里一驚,看向自家老公。
司無邪心里也有些意外兒媳會這樣說,便沒開口,而是看著,等著繼續說。
楚明希也沒賣關子,點頭道,“原本煜寒一人,容家就已無法抵抗,如今爸也回來了,容家就只有被碾的份兒。”
“以容平夜囚爸媽二十三年的事,容家會認為,我們不會輕易算了,一定會打上容家去,容敬仁自知打不過,便只能想一些招,譬如說,將我們趕出a國,他容家便能安然無恙了。”
說到這兒,楚明希偏頭看向司煜寒,見他眸中出贊賞來,不由一笑,這才繼續道,“至于他為何要用負荊請罪這個法子,想來,是因為清楚我和煜寒都不會輕易原諒他。”
“而他已負荊請罪,我們卻不原諒,這在外人看來,便是我們得理不饒人,看著吧,他一定會找人將今天發生的事傳出去,并還可能會利用輿論,鬧得滿城風雨,以此來迫。”
迫什麼,已不必再重復了。
只是,確實沒想到,容敬仁能想出這法子來。
容敬仁平時雖然是個笑面虎,極能忍,但也只限于一些小事上,他負荊請罪地跪下來,尋常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背后,難保沒有人在提點他。
“希兒分析得很對,”說完后,司煜寒才開口,朝笑著點點頭,然后看向裴琬清二人,“我便是想到這些,才故意在人前表現得不近理,以此來激怒人群。”
“容敬仁心里必定很高興,但容家犯下的那些事,不是他負荊請罪地賣慘就有用的,我會搜集好所有證據,在他最得意時,公之于眾。”
從天堂墜地獄,絕對是容敬仁最不愿意的。
可惜,容家作惡多端,他怎能放過?
“……”裴琬清看著兒子,忽然覺得,兒子和他們不太像,倒是像極了那已逝的公公。
一樣的狠!
司無邪也有這樣的覺,但他并不覺得這不好,反而點了頭,“那就這樣吧,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兒子能秉承他爸的脾,他覺得好的,不像他,行事有些生了。
“嗯。”
司煜寒也點頭,說過這事后,他便看向楚明希,極為自然地牽起的小手就往外走。
“……”楚明希雙頰泛紅,趕忙回頭朝二人道了句“爸、媽,我們先走了”,這才同他一道出了南院。
二人一出來,楚明希正要同他說,讓他下一回記得和爸媽告別,就迎面遇上了飛來的爺爺。
陶仲沉帶著一怒氣過來,看到二人,這才停下,怒道,“你倆還在這兒悠閑!外邊都什麼樣兒了不知道?那容敬仁就是個一肚子詭計的,這下好了,他反而還得人人同了!”
越說,他越氣憤,罵罵咧咧了好久,見二人都沒接話,這才吹胡子瞪眼道,“都啞了?走,跟我出去和那容敬仁罵一通!”
他本來是在閉關修養的,可養著養著,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罵聲,句句都不堪耳!
那群王八羔子,居然來罵他們這些“害者”,反而護著容敬仁那癟犢子,真是豈有此理!
“不急!”楚明希趕忙搖頭,見爺爺皺起眉頭,一副就要罵人的模樣,趕忙把對裴琬清二人說的,又同爺爺說了遍。
陶仲沉是憤怒于他倆不出去“迎敵”,聽了后,倒是沒那麼憤怒了,只是臉皺起來,啐了一句,“便宜那癟犢子了!”
“……”就這,還便宜容敬仁了?
楚明希角微不可見地了下,覺得容敬仁沒落在爺爺手里,實在是很幸運了。
否則,就爺爺的脾氣,管你賣不賣慘,直接揍豬頭先!
“行了,既然你倆都有章程了,我這老頭子也就不遭人煩了,回院子睡我的大覺去。”陶仲沉擺擺手,轉就走。
如來時一樣,風風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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