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爺爺這麼一懟,時封癟,心里很不爽,上卻強辯道,“我那是一時忘了,這一個多月來,要不是我出于大家一起長大的分,勉為其難地留下來保護,那小子能安生修煉?”
強辯完,時封還哼哼兩聲,一副“我可是有重大功勞”的臭屁樣兒。
“嘿!你這臭小子——”時隨最看不得他這樣兒,一看登時就要叨叨兩句。
可還沒叨叨出來,門外就響起了串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幾乎是聽到腳步聲的一瞬間,祖孫二人便一致噤了聲,同時為可能發生的戰斗做準備。
雖然……他們眼下的狀況,做不做準備都沒區別。
“吱呀”一聲,門從外面推開了。
“時叔,時爺爺和時封他們——”楚明希為時衡打開房門,正好委婉地和他說下二人的狀況,就見……二人皆眼神兇狠地瞪著這個方向。
角了下,干脆不說了,側開,“時叔進去看吧。”
可時衡卻有點邁不腳了,站在門口看著二人,腦子都是一片懵的。
雖然,雖然葉蓁丫頭說了二人傷得很重,可……可這也太重了吧?!
渾上下簡直就沒一是好的了!
“咳咳,那個,爸你來了啊,”還是時封先開的口,有點尷尬地笑笑,“爸你不用擔心,我和爺爺雖然是了點傷,但死不了,明希這兒有好藥,很快就能恢復的。”
可他剛說完,就猛地一陣咳嗽,一口吐了出來。
時衡,“……”
這“了點傷”?!
一看到兒子都吐了,時衡擔心不已,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想扶兒子坐起來,卻又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好不去,眼眶通紅,“小封,你……”
“咳,沒事,這是淤,吐了就好了,”可時封看著自家老爸忽然這麼關心自己,還有點不適應,總別扭,干脆轉移他重心,“那個,爸,你去看看爺爺吧,爺爺年紀大,傷得不輕。”
說著,他就想起了容平夜,十分憤怒地呸一聲,“爸你是不知道啊!容平夜,就是容家那個老祖,忒無恥!”
“他居然趁著陶爺爺閉關,拿明希去挑釁陶爺爺,害得陶爺爺強行出關,傷了元氣,他還趁機打傷陶爺爺,想拿陶爺爺去威脅明希!”
“好在明希到不安,跟我及時趕去,爺爺當時也在的,那老東西簡直不是人,修習邪,差點殺了我們四個,還好那……還好司煜寒及時趕到!”
時封習慣地想司煜寒為“那小子”,可想了想,兩人是平輩的,當著眾人的面不好這麼,就改了口。
“什麼?!”時衡本來就是這麼懷疑的,一聽,當場就火冒三丈了,瞥了眼老爸,手用力一攥,直接就沖向了人群最后面的容敬仁。
“砰”一聲,時衡一拳頭就直接砸在了容敬仁的面門上,聽他怒道,“容敬仁!你還說不是你爸先挑釁的!”
“小封和我爸傷這樣,不是你爸打的,還能是小寒或明希打的?我可告訴你,小封和我爸要是落下病,我絕對擰了你的腦袋!”
警告完,時衡又起拳頭給了容敬仁一拳。
“啊!”容敬仁猝不及防,疼得嗷嗷,一個勁兒地倒吸涼氣,偏偏上還在強辯,“你放屁!地又沒監控,我爸又死了,誰能說得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說你兒子和你爸被打,可我爸還被殺了呢!這筆賬要怎麼算?”
時衡本來就在氣頭上,聽他還敢狡辯,想倒打一耙,氣得就要真格的。
“容平夜之死,是咎由自取,”司煜寒便在這時開口,眸冷漠地看向容敬仁,“撇去今日容平夜打傷多人,及意取多人命的事,我父……我父母司無邪與裴琬清,便是被容平夜擄走并囚。”
“還有我兩位叔叔和小姑,也是死于容平夜之手,此仇,不共戴天!”
說到最后一句時,他眸中折出銳利冷芒來,眸底殺意毫不掩飾。
“你,我……”看著這樣的他,容敬仁竟沒來由地害怕,打了個寒戰。
而其他人,除知道的楚明希與時封,在聽完司煜寒說的話后,皆出一副震驚之來。
就是陶正松,也十分驚詫,從未想過司無邪居然是被人擄走并囚了!
司無邪,司無邪是他努力一輩子也追趕不上的當世強者,卻沒想到,居然被容平夜給抓了?
想著,陶正松忽地就哈哈大笑起來,“天意!天意啊!”
可笑著笑著,陶正松面容就扭曲了起來,一副狠邪惡的模樣,“司無邪,你不是第一麼?不是一直踩在我頭上麼?你也有今天!”
“容平夜壞事做盡,唯獨這件事做得好,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