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我一起!”
楚明希急忙開口,見他停下腳步后,卻沒回,便知他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他審問時,殘忍的一面。
當下,輕聲哄他,“煜寒,容平夜把爺爺傷那樣,還差點殺了我,我若是不親自參與,必定會留下憾。”
“何況,我又不是小白花一樣的閨中子,不怕那些場面。”
殺人是還沒殺過,但打斗時的腥場面卻見多了。
要是會懼怕,也就不是了。
“……”司煜寒沒立刻回,確實擔心他一會兒審問容平夜時,手段過于殘忍,會嚇到了。
事關險些被殺,以及他父皇母后極可能被抓,他便不可能淡定。
可想到說的,他又無法拒絕了,只好回過,重新走回前,頗為無奈地將抱起,看著道,“若是怕,便閉上眼睛,一切有我。”
他的聲音放得極輕,偏又語調溫,像極了在哄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
楚明希紅微彎,仰頭看著他的眸,眨了眨眼,仿佛是在配合他哄。
“……真是拿你沒辦法。”看著這俏皮樣兒,司煜寒無奈搖搖頭,可滿目都是寵溺笑意。
容平夜被帶回來后,便被他用陣法困在暗室里。
他抱著,一路進了暗室,才進來就聞到了一濃重的腥味。
楚明希柳眉稍稍蹙起,還沒作,他便已手,為捂住了鼻子,擋了那難聞的腥味。
“他的位已被我封住,暫時不會因失過多而死,”司煜寒輕聲開口,抱著走近后,才將放下來,并道,“希兒,你就在這兒看著,不要讓他的,臟了你的手。”
“……”這男人,當真是……對呵護到了極致。
楚明希心里極暖,朝他莞爾,點了頭,“好,我就在這兒看著,你去審問他吧。”
對容平夜的恨意滔天,可煜寒,怕是更甚。
由煜寒來審問容平夜,并送他下地獄,最為合適。
“嗯。”
司煜寒頷首,看著此刻略顯蒼白的臉,心下又是一陣憤怒,在眉心再次落下一吻后,才看向了容平夜。
他眸冷戾,掌心一道至純紫運起,揮手間,便撤了陣法,冷冷開口,“我且問你,司無邪與裴琬清,是不是被你抓走的?”
陣法一撤,容平夜的痛苦喊聲便立刻響了起來,回在整個暗室里,聽上去有些森。
“你問我?”
聽到他問的,容平夜立馬就不了,雙目鷙地看著他,忽地譏笑起來,“他們早就在一百多年前消失了!你既然是他們的兒子,怎麼還來問我?”
“司煜寒,你別得意,只要你不殺我,我活了下來,早晚都得要了你的命!”
他是活不了的,他心里清楚得很,既然要死了,那他也不怕再得罪到底。
只是,他就是死,也不會讓司煜寒找到司無邪和裴琬清!
他要讓司煜寒,痛苦一輩子!
“不說?”
看著他這般模樣,司煜寒目中戾氣越發濃了,“容平夜,你一個人死了不要,你就不顧慮下,你背后還有容家?”
“你如實回答,我可以考慮放過容家,若不如實回答,不僅你要死,容家上下所有人,一并為你陪葬,你覺得如何?”
容家!
聽到這兩個字,再聽著他的話,容平夜心一咯噔,既不甘心又十分擔心。
可想到八大世家的規矩,他又似乎有了些底氣,強裝淡定,不屑地哼一聲,“八大世家中有規矩,不得屠戮他人滿門!”
“小子,雖然你很強,已達滿級,普天下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但你也不可能肆意妄為!”
“只要你敢屠戮我容家滿門,你固然能安然無事,可陶家,一定會為眾矢之的,你不是很陶葉蓁?你就忍心,讓被世人唾罵?”
越說,容平夜的底氣就越足,到最后甚至冷笑,“你要殺我就殺,至于其他的,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爸媽確實是被我抓走的,但那又如何?”
“我就是死,都不會說出他們的下落!哦對了,你也不必因此慶幸,認為他們就一定活著。”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修煉的是邪,邪最需要的,就是吞噬強大的靈魂,而你爸媽他們的靈魂就很好,我早就吞噬了他們的靈魂了,你就是真能找到,也只能找到兩空殼!”
說完,容平夜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瘋狂。
楚明希聽得心驚,怎麼也沒想到,容平夜修煉的邪,竟然是這樣的!
可心驚過后,又發覺不對,容平夜要真吞噬了司無邪二人的靈魂,怎麼會只有至純金的修為?
正想著,忽地,暗室里的溫度便瞬間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