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呢喃之際,楚明希和司煜寒上了馬車后,卻被馬車晃悠得打起了盹兒。
“……你對我倒是放心得很。”司煜寒了的小臉蛋,拿過一旁的蠶被,為蓋上。
小丫頭對他確實信任。
在宮中喝醉酒、在馬車上睡著,皆是因為……有他在。
不過,想著,司煜寒又有些無奈,“只是,你這般容易信任他人,我又怎麼放心?”
尤其是,今日司隨看的眼神。
回想起來,司煜寒眸便冷冽下來,原本他還能留司隨多活幾年、多做幾年皇帝,可如今,他等不了了。
一想到司隨竟敢惦記上小丫頭,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殺了司隨!
只是……牽一發而全,眼下還是得等等。
夕西下。
街道上來往行人逐漸減,擺攤販賣的小販們,也收拾好東西回家,唯有馬車,依舊在不疾不徐地行駛著。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長長的“吁,”馬車在館驛門前停了下來。
車夫回頭,朝馬車輕聲稟報,“王爺,館驛到了。”
“嗯。”
司煜寒淡然回應,隨即看向了楚明希,勾了勾,無聲笑了笑后,手在耳垂輕撓了撓,“小懶豬,到館驛了。”
“……嗯?”楚明希正睡得香甜呢,就覺有人在撓自己,有點不舒服地撅起小兒,嘟囔一句,“別!”
說完,楚明希還手去拍那只大手,卻被反過來捉住。
楚明希一愣,想把手出來,卻怎麼也不出,不由氣得睜開眼,“都說了你別……”
可睜開眼后,看到那只大手的主人是司煜寒時,楚明希頓時愣住了,瞅著他,“呃,到了?”
居然是這貨在撓!
可是,這貨是怎麼知道,耳垂最敏的?
“嗯,到了。”看著那迷糊樣兒,司煜寒輕笑著點頭。
楚明希這才“哦”了聲,坐直了子,卻聽到一句,“你流口水了,一。”
嗯?
流口水?
楚明希懵了下,反應過來后,俏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下意識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真的起來,還害地道了句,“多、多謝。”
“呵。”
可回答的,卻是司煜寒的一聲輕笑。
“……”楚明希俏臉就更紅了,可了幾下后,卻發現自己兒就沒流口水,不由抬起了頭。
一抬頭,就看見他正看著自己笑,仿佛在對說:你真可。
“你……”
楚明希就睜圓了眸子,總算明白過來了,這貨本就是在逗好玩兒!
當即,楚明希氣鼓鼓地瞪他一眼,“你才流口水!你全家——”
說著,楚明希猛地想起來自己現在明面上是他媳婦兒,也算他家人,趕忙閉了,還不忘甩他個大白眼。
虧那麼信他,這貨簡直過分!
“本王錯了。”司煜寒見了,眸中滿是笑意地道歉。
“……”楚明希角都懶得扯了。
這貨也太不誠心了吧?
哪兒有道歉時,還憋不住笑的?
再次過分!
在夫婦二人“拌”之際,館驛走出來了個人,正是蕭岑。
當見到馬車上的“秦王府”標識時,蕭岑一愣,隨即驚訝了下,暗道主上果然說對了。
南華公主還真和秦王一道來了!
想罷,蕭岑連忙上前幾步,朝著馬車拱手開口,“下蕭岑,拜見公主殿下、駙馬爺。”
主上曾代過,讓他稱南華公主為公主,不能稱“秦王妃”。
即便……他并不理解主上的用意。
“蕭岑?”楚明希還想再“聲討”司煜寒幾句呢,就聽到了這個名字,隨即想起來是那個蕭大人,這才正看向司煜寒,低聲道,“先下去,等會兒回去后,我再繼續聲討你,哼!”
這貨忒過分,道歉一點也不誠心!
“……好。”司煜寒哭笑不得,應下了。
很快,夫婦二人便整理好了襟,先后下了馬車。
一下來,楚明希就看到了蕭岑,擺出了公主儀態,擺手道,“蕭大人不必多禮,國師呢?”
“回公主殿下,國師正在館驛,掃席以待。”蕭岑低頭回稟,態度稱得上十分恭敬。
楚明希聽了,挑挑眉,暗道這蕭岑態度還不錯。
畢竟,從原主留下的記憶里得知,在南池國,最大的是皇帝沒錯,其次卻是國師,而不是太子。
這蕭岑為國師的心腹,可以說地位很高了,居然還能對態度這樣恭敬。
嗯,這麼說來,那國師應該也不是什麼惡人。
“好。”
想著,楚明希也放下了公主儀態,朝蕭岑頷首,微笑道,“那就勞煩蕭大人,前面帶路了。”
蕭岑忙道“不敢”,隨即轉帶路。
楚明希就回頭看向了司煜寒,朝他笑著眨了眨眼,然后……主牽起他的手,一道進了館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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