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一悄悄離開后,沒過多久,國宴就結束了。
皇帝在眾人恭送聲中,摟著李舒雅的腰離開,給足了東昭國面。
“看來,陛下是真的寵李貴妃了!”
“這你才知道?自打李貴妃解了足,陛下便每日都召李貴妃侍寢,李貴妃如今……可是圣寵正濃啊!”
“李貴妃得寵又如何?北臨國的狀況,誰人不知?依小王看,你們想結李貴妃,還不如,結結秦王妃。”
仍舊滿心不甘的祁滕聽了,立刻拉楚明希夫婦下水。
可他這話一出,卻見眾人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祁滕一臉懵。
這啥況?
這些人聽了,不應該立刻暗諷秦王有不臣之心?
“走走走,這兒有個大傻子,咱們不和他一起。”不知哪個人說了這麼一句,很快,眾人便三五群地散了。
秦王手握兵權,得陛下不過氣來的事,他們不知道?
不,他們知道。
可知道,他們也不敢說啊,人家秦王連陛下都不放眼里,還能把他們放在眼里?
這西蒼國的二王子,果然是個大傻子啊!
聽到那句“大傻子”,祁滕一張還算英俊的臉,立刻黑了,心里更不快了,想找那人理論,“你——”
“二王子息怒!”邊上的使臣見了,趕忙拉住他,勸道,“這會兒北臨皇帝可不在這兒,那些人又都是一伙的,二王子上去和他們理論,必定討不了好。”
尤其是,先前二王子主挑釁,卻落得灰頭土臉的慘痛教訓,還歷歷在目。
“……”祁滕頓時就住了了,可也臉更黑了。
這沒點眼力見的東西,他就不要面子的麼?!
“哼!”
祁滕滿心不快地瞪了眼使臣,然后……離開了。
使臣了鼻子,也只能快步跟上。
不遠。
“司煜寒,咱們也回王府吧?”看到大家都走了,楚明希也不想再在這兒多待了,可目掃過桌子上還剩一大串的葡萄時,又忍不住說了句,“不過,咱們能把這些葡萄也帶走麼?”
說實話,是真沒想到,在這個時代也有葡萄。
剛看到的那會兒,特興,無他:特吃葡萄!
而且,這里的葡萄還特別甜,水分又足,十分好吃!
“……”看著眸子里泛起亮,燦如星子般,司煜寒眸微,有些癡迷,可回過神后,卻勾起薄,故意拒絕,“不能。”
“啊?為什麼?”楚明希眸子里的亮立刻暗淡了,撅著小兒瞅他。
這些葡萄又沒下毒,怎麼就不能帶回去了?
要是說這樣會很沒面子……一點水果,也不至于。
“他的東西,本王看著不喜,”司煜寒挑了挑眉,在滿目失落之際,又落下一句,“不過,回府后,本王可以為你去買,你想吃多,就買多來。”
嗯?
楚明希才暗淡下去的眸子,立刻就又升起了亮,定定地看著他,揚一笑,“好!”
這貨很可以,很喜歡!
“……走了。”見小丫頭這樣好哄,司煜寒又沒來由地有些煩躁,無奈地牽著往外走去。
往后,他還是將小丫頭看一些吧。
在夫婦二人離宮之際,慈壽宮偏殿已了一片。
“廢!”
“這麼多人,竟連一個白錦心都看不住,哀家要你們有何用?!”
章太后一回來,看到躺在榻上、臉蒼白且不省人事的白錦心后,登時就來了氣,對著一群小宮便劈頭蓋臉地罵。
“太后娘娘息怒!”小宮們聽了,臉嚇得更白了,紛紛朝章太后跪下,低腦袋。
們也沒想到白郡主竟會那樣狠,真敢割腕啊!
只是,們只是小宮,不能辯駁。
“滾!都滾出去!”
可章太后聽了,非但沒息怒,反而更加憤怒了,抬腳便踹翻了其中一個小宮。
那被踹翻的小宮疼得滿臉扭曲,卻顧不得疼,連忙爬起,和其他小宮一起退下了。
跟在章太后后的六子和馮三見了,半點覺也沒,仿佛早就習以為常。
“馮三,你去李太醫過來。”章太后盯著榻上的白郡主,雙目越發鷙起來。
“……”馮三聽了,知道太后這是要支開自己,也只能在心里嘆息一聲,拱手應下去了。
在馮三離開后,章太后才走近白郡主,冷冷道,“哀家來了,你要如何,直說出來!”
榻上“不省人事”的白郡主聽了,立刻睜開了眼睛,滿目堅定地道,“太后娘娘,臣不要在這兒了,臣要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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