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在這種關頭,卻顯得格外漫長。
尤其是,軍營里被分開關起來的幾個細作。
“卑鄙的北臨國!你們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招供了?做夢吧!”牢房里的男子被綁在柱子上,也被布團堵住,只能在心里罵上幾句。
可人是鐵、飯是鋼,從被抓到現在,已過了五日了,他是真快要死了。
那該死的北臨秦王,竟然把他們分開關了起來,還不給他們任何吃的!
最可惡的,是那秦王竟然還告訴他們,要是有人代,另一個人就得死,他能確定自己不會代,卻不能確定其他人不代。
萬一……
想到那個可能,男子心里就煩躁起來,恨不得大罵一句,“該死!”
和男子一樣況的,還有隔壁幾間牢房的人。
一個個,都在憤怒地想著,對方可能會為了活下去而代。
“王爺。”
牢房外,司一面無表地朝司煜寒稟報,“屬下已按照王爺吩咐的做了,這些人已開始暴躁,依屬下看,頂多再撐上半日,必定會有人代。”
兩日前王爺讓他將這些人分開關,還說了那些話,聽得他驚訝非常。
可令他更驚訝的,是王爺告訴他,這個法子竟然是王妃娘娘提供的!
王妃娘娘……實在是不同于一般子。
“不用半日。”
司煜寒站在牢房門口,眸冷漠地看著牢房,搖了頭,“打開牢門,挨個審訊。”
這些人已被了五日,人的極限是七日不吃不喝,過了這個極限就會死。
若自己被活活死,他人卻因招供而活了下來,是個人都會心里不平衡。
不得不說,小丫頭提供的法子,很毒也很狠。
“可是……”司一有些猶豫,怕這個時候進去,那些人還是不代,到時會壞了計劃。
明日就是那位的三十壽誕了。
那位和那兩國人到底有沒有憋壞,于他們而言,十分重要!
“他們早已崩潰了。”司煜寒擺手,眸極冷。
司一聽了,這才沒再說,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跟在司煜寒后進了牢房。
“咔嚓”一聲,第一間牢房的牢門被打開,隔壁幾間牢房的細作聽到這個聲音,瞬間來了神,齊刷刷地看向這邊。
只可惜,每間牢房都暗無天日,只進來一,本看不到。
“本王耐心有限,你想好了是要招供,還是死?”司煜寒站在牢房,冷眼看向得沒了一力氣的細作。
細作聽到牢房打開時,就想抬頭,可實在太,用了許久才抬起頭來,看清了來人。
一看到司煜寒,細作那渾渾噩噩的眼睛,瞬間充斥著濃濃憤怒,可不過眨眼工夫,就泄了氣,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王爺……”司一看得愁眉鎖,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些人還沒完全崩潰!
“走。”
哪知司煜寒卻朝他擺手,并不再看那細作一眼,轉就出了牢房。
司一看得不解,但還是跟上,正要將牢門鎖上時,卻聽到一句……
“司一,帶他到邊上休息去,給他準備些飯菜。”
聽到王爺吩咐這句,司一還懵了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王爺這是在故意說給那些人聽!
王妃娘娘提供的法子里就有這麼一條!
想罷,司一當即應下,“是!”
而為了把戲演得真些,司一又特意來了幾個獄卒,配合著演了一場戲。
隔壁幾間牢房里的細作聽到靜后,紛紛一驚,隨即恐慌起來,可面上卻還在做著最后的倔強。
該死,那人一定是代了!
“咔嚓!”
在細作們恐慌猶豫之際,司煜寒打開了第二間牢門,邁步進來后,掃了一眼那細作,卻未立刻開口。
可他那冷漠如冰的目,落在細作眼里,便了自己即將被殺,為死人,當即憤怒地咆哮。
只是,細作被堵著,也只能發出“嗚嗚嗚”的音調。
那人都已代了,所以,這秦王一定是來殺他的!
“司一,把他里的布條拿下來。”卻在這時,司煜寒冷冷開口,吩咐一句。
司一毫不猶豫地應下,上前替細作取下了布條。
布條一取下,細作就想咬舌自盡,卻沒了力氣,連用盡全力咬都做不到,不得不仇視地瞪向司煜寒,“你要殺便殺!”
“住在你隔壁的常五已代了。”
司一搬來椅子,司煜寒坐下后,抬眸看向細作,目淡漠地說著,“不過,本王信不過他,所以,本王來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若是代,且與他代的一致,本王殺了他,放了你,可若是與他代的不一致,那麼,本王只好殺了你,放了他。”
“自然,你可以不代,你死,看著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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