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夫人形又狠狠晃了好幾下,慢慢抬頭看向主。“夫君,阿兄他說的是真的嗎?”
主不語,那個男人已經快急瘋了。“阿妹,事實擺在眼
前,你還用問他什麼?現在,咱們只需要把這個小雜種抓過來,再滅了他,就萬事皆休了!至于新的繼承人,我們不是都已經選好了嗎?只等將外頭那群人都殺了,這個地下黑市就全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如若不然……那到頭來死的就是我們了!”
可不管他怎麼說,主夫人雙眼依然直勾勾的盯著主。
“夫君,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只聽你的。如果你說不是,我就信你。”
“阿妹!”
“是。”主終于開口,卻是給了肯定的答復。
主夫人頓時一,差點倒地不起。
那個男人見狀,他則是大怒,忙不迭的一把將主夫人扶起來給后的人,自己就拔出佩劍走過來:“司馬勛,你敢這麼折辱我陳家的兒,辱我陳家,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悔不當初!”
只是,他才剛走出幾步,就察覺到后一陣凌厲的風聲呼嘯而來。
連忙回轉頭,他運劍抵抗,頓時就聽到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接著他虎口一麻,然后整只拿著劍的胳膊都麻木了。
手上使不上任何力氣,他不由五指一松,手里的劍哐當一聲落地。
他也被這強大的撞擊力震得朝后退了幾步,好容易站穩腳跟。
“二郎君?你……你何時這麼大力氣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招將他打敗的司馬桓。
司馬桓拍拍手。“吃過一次虧后,我怎麼可能不在自己的弱項上加以改進?而且后來我發現,力氣大的確不錯,打架的時候都不用使出來多技巧,直接一個大力就能把人給震暈,可是省事多了!”
說罷,他打個響指。“都進來吧!”
馬上,他的隨從們紛紛跑進來,就將大殿的門窗全都堵得死死的。
主夫人一行人竟然反被他們給圍堵在這里了!
主夫人見狀,又臉一白。“夫君,二叔,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傻阿妹,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這是設了一個套,早就等著咱們往里頭鉆呢!”男人高喊,他立馬沖過去想撿起劍和他們拼命,卻在指尖剛剛到劍柄的時候,就又察覺到一陣風聲來襲。
他趕扭躲開,但這一次卻已經沒有上一次的運氣了。
他躲開的同時,司馬桓的刀也隨之移,刀鋒依然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司馬桓手腕一翻,鋒利的刀鋒就在他的脖子上割出來一條長長的痕。
剎那間,鮮噴涌,這個人都來不及說上一句話,人就已經倒地氣絕而亡。
“阿兄!”
主夫人見狀,不由扯著嗓子高呼起來。
然而就在高呼的時候,司馬桓的手下也都已經拔刀出鞘,同殷家的人打斗起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這些人就全都被殺了。
鮮流了滿地,尸更是橫七豎八的,到都是。
主夫人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任由地上的鮮沾了的子,也一不,只是呆呆的盯著正在漸漸變涼的兄長看了好半天,才又抬起頭看向主的方向。
“為什麼?”凄厲的大喊,“你為什麼要殺我阿兄?”
主不語,司馬桓代為回答:“愿意不是很簡單嗎?不殺他,他就要殺了我阿兄。你們姓殷的有不臣之心已經許多年了,殷家這麼苦心經營,哭著喊著要把你嫁給我阿兄,不就是想借你的肚子生出來一個帶著殷家脈的孩子繼承這個位置,然后他們也才好堂而皇之的進行下一步嗎?我阿兄沒有給你們這個機會,然后你們就直接打算推翻他,自己取而代之!”
“你胡說!沒有的事!阿兄他答應過我,他會從司馬家的孩子里挑選出來一個才學兼備的,然后他還會把夫君給我,讓我們遠走高飛,做一對平凡夫妻。阿兄他答應過我的!他從沒有騙過我!”主夫人扯著嗓子大喊。
“我不會跟你走。”主突然開口,“我也從來就不想和你做夫妻。”
“就是。你阿兄那麼心狠手辣的一個人,他也就編編那些瞎話來騙騙你,你竟然還信以為真了!”司馬桓也不住的冷嘲熱諷。
但再多的冷嘲熱諷,都比不上主那兩句狠心拒絕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主夫人哭著大喊,“我那麼喜歡你,為了嫁給你我準備了這麼多年!甚至我還容忍你在外面做了那麼多錯事,家里人不喜歡你,我拼命的在他們跟前為你說好話。結果到頭來,你卻說你本就不想和我做夫妻?那我們這麼多年是在干什麼?”
“我們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麼?”主淡聲反問。
主夫人突然眼淚停下了。
手忙腳的站起來,角浮起一抹冷笑。“是啊,我心里清楚得很。從我們親開始到現在,你本就沒有過我!就連同床共枕你也都是和而臥,一旦我有任何靜,你立馬就睜開眼,本不給我得逞的機會!你一直在防著我,就連我的一手指頭你頭不愿意一下。這麼多年了,我們本就只是表面夫妻,本沒有夫妻之實!”
我的天!
顧采薇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
立馬心跳加速幾拍,目迅速在主和主夫人兩個人上游移幾下,馬上又在心里長嘆一聲——真是造孽啊!
不過,娶了別人,卻這麼多年不別人,這就是主的錯了。這也就難怪主夫人會變可怕的一個怨婦了。
而聽這麼說了,主的表依然淡淡的。“這門親事,我一開始就沒有答應,是你們非著我娶你。當時我也當眾說了,如果非要我娶你可以,但我不保證對你好,可你自己也點頭答應了。至于后來這些年發生的事,我從沒有阻攔你去告訴別人,但你并沒有說,那又與我何干?”
渣男!壞蛋!
顧采薇忍不住在心里大罵。
不主不拒絕不負責,他還有理了他?
主夫人聽到這話,臉上笑容卻更盛。“是啊,你說得沒錯。你從來沒有掩飾過對我的態度,也從沒有阻止過我的一言一行。是我傻,總覺得只要我對你好,你就會回心轉意,甚至為了讓你喜歡我,我還去模仿那個我最厭惡的人!可到頭來,這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依然不喜歡我!”
“不,我是討厭你。”主再次開口。
顧采薇都快不過氣了。
終于明白這位主為什麼不說話了。今天他的話倒是多,可每次只要一開口,那就跟扔出來一把刀子似的,邦邦、冷颼颼的往人口上了上去。這才多工夫,主夫人口上肯定已經滿了刀子了!
嫁給這麼一個狠心無的男人,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熬下來的。
甚至,都沒有等到主夫人在說話,他就又主說道:“你害死了寧娘,又著我無法將我的孩子給接回來。好容易你松口讓我把我的孫子接回家,可最終事實證明你本就是不懷好意!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阿軒他早就被你給活活打死了!你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討厭上了,這麼多年下來,我越來越討厭你,到現在早已經無法遏制對你的惡心。”
主夫人又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
可并沒有傷心大哭,反倒是放聲大笑。笑了半天,好容易笑夠了,才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眼底的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決絕的冰冷:“原來是這樣。你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那個房寧娘,從來沒有我的位置。因為我不許你們在一起,你就恨了我這麼多年!甚至現在,你還要給房寧娘的兒子制造機會,讓他來我們地宮里肆!那麼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將這個位置傳給他了?”
“這個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剛才那一通長篇大論后,現在主又恢復了言簡意賅。
“好一個無我無關!”主夫人再次大笑,“司馬勛,你可別忘了,現在你的命可都被我在手心里呢!你的地軍再厲害,但他們終究數量有限。可是現在,殷家、陳家,還有黑市里有名的幾大家族都已經聯合起來,我們造不滿意你們姓司馬的獨斷專權這麼多年了!我們每一家的私兵加在一起,數量就已經遠超你們的地軍。”
“更別說,那個打雜種終究還是之過急了。我們的人馬都還沒集齊呢,他就急吼吼的帶著地軍殺了過來。現在,他已經被我們的人前后夾擊。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就必定抵擋不住。你心的人給你生的兒子的死訊現在必定已經在路上了!”
“如果他真的這麼不中用的話,那就讓他死吧!我這里已經有孫子了。”主聞言,只是淡然回應。
“你的孫子也活不了多久了。等聯軍殺了那個大雜種,他們就會洗地宮,把這里的人全部殺死。而我,也要殺了這個小雜種來給我阿兄報仇!”主夫人冷笑。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主說著,他已經來到顧采薇邊,“把阿軒給我。”
顧采薇連忙將小阿軒遞過去,主就將這個孩子抱在懷里,祖孫二人穩穩坐在那里。“現在,咱們就一起等著外頭的消息好了。”
“好啊!”主夫人冷笑,連忙整理一下衫,繼續席地而坐。
到現在,倒是正常多了。
司馬桓見狀,他忙說道:“阿兄,我去支援他們!”
“不用。”主卻搖頭,“既然地軍已經到他手上,那就已經夠了。如果他靠著這一支隊伍還不能突出重圍的話,那他死了也是活該。”
司馬桓聞言目微閃,他連忙悄悄往顧采薇那邊看了眼。
顧采薇聽到這話也心口一。
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知道他在外頭生死未卜,他們又被圍在這里頭,對外頭的況一點都不了解,的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只是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把全部的信心都放在他的上。于是,定定點頭:“我相信阿逸會來的。”
主夫人聽了,又冷冷一笑,卻懶得理會。
司馬桓終究在里頭待不住,他連忙帶著人出去守在寢殿外頭。
不知不覺,殿又陷了一片寂靜之中。
只不過,這份寂靜并沒有保持多久,因為很快,就見司馬桓興沖沖的跑了進來。“阿兄,那臭小子真的殺破蟲圍沖過來了!他還活著!”
阿逸過來了!
顧采薇一聽這話,頓時興的站了起來。
而馬上,又見司馬桓的一個下屬跑了進來。“二郎君,外頭突然沖進來許多人,他們沖過了咱們在樹林里設置的陣法,直往這邊過來了!而且看他們的法還有行進的方式,似乎是軍中的人。可他們的著打扮卻和普通百姓無異!”
“軍中的人?”司馬桓聞言,他立馬轉頭看向顧采薇。
顧采薇角微勾。“看來是我夫君這些年在外頭經營的人脈起了作用。”
說著,又慢慢轉向主。“這麼看起來,你們在外頭布置的陣法好重新安排了呢!而且……不知道這樣做算不算他勝了?”
“只要是憑自己的本事,勝了那就是勝了。”主淡然道。
再過上沒多大會,外頭就已經傳來了一陣刀斧相撞的聲音。接著,就是杜逸的大喊:“阿娘,阿娘你在哪里?”
還不等顧采薇回答,杜逸就已經找了過來。
他穿著一甲胄,上的腥味還濃烈得很。他一頭沖進來,一眼掃過發現顧采薇,確定無礙后,他連忙松了口氣。然后,他的目就落在了前方正抱著小阿軒的主上。
他當即面一沉。
“我終究還是來了。”他緩緩開口。
主點頭。“這次你既然來了,那就信守承諾,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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