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
顧采薇聞言一驚。“你確定做得到?”
“那是當然,他們還欠我一個大人呢!以后也會繼續欠我更多。現在我給他們一個機會把人給還回來,他們必定求之不得。”杜雋清道。
只不過,話是這麼說,等到真正和武家人談判的時候,事還是不那麼輕松。
首先,武三思一聽說杜雋清的目的,他就氣得當場拒絕:“不可能!”
武崇烈武崇訓等人也都在一旁連聲附和。
只有武攸暨聞言低聲勸了幾句:“阿兄,你先聽聽他怎麼說吧!畢竟到現在為止,長寧侯也已經幫了咱們不忙了。”
“呵,他幫我們?分明就是他先給我們挖了個坑,然后哄騙得我們跳下去,最后他再站出來裝好人!到頭來,錯都是我們犯下的,他了力挽狂瀾的英雄,揚名天下!”武三思冷聲喝道。
武攸暨皺皺眉,還待再說,杜雋清已經開口:“這個月初,一個姓薛的人買通了張昌宗兄弟想要求,張昌宗將此事給他阿弟張昌儀去辦。結果張昌儀轉頭就忘了求之人什麼名字,他趕去問張昌宗,卻被張昌宗痛罵一頓,張昌宗直言道——‘不過些許小事,汝將所有薛姓郎君一并選,問題迎刃而解’。張昌儀聽話照辦,一口氣將待選人員中六十二名姓薛的全都提拔了。”
武三思等人聽得臉大變。尤其是武三思,他眼神變得沉沉的,死死盯著杜雋清:“長寧侯你這話什麼意思?”
杜雋清輕輕一笑:“陛下年歲漸長,日日被張氏兄弟吹著枕頭風,邊又沒了狄閣老直言進諫,如今已經有了昏聵的苗頭。而張氏兄弟又從小無什教養,如今一旦得志就太過囂張放肆,玩弄權、把控朝綱,凡事率而為,本不把朝廷綱紀放在眼里。想必當初就算是陛下盛寵武家人期間,你們也沒有做過如此囂張跋扈的事吧?”
武三思冷冷看著他不語,杜雋清又說道:“所以說,你們已經失寵了。”
“杜雋清!你不要胡說八道!”武三思目一閃,連忙低。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杜雋清淡然道,“而且現在,我之所以來找你們,一方面是想讓你們還了之前欠我的人。另一方面,則是希你們借由這件事表現出應有的誠意,這樣我們才能繼續合作下去。”
“合作?我們有什麼可合作的?”武三思冷笑。
“你們新縣的礦山,難道不打算要了?”杜雋清問道。
“這個我們要不要,和你有什麼關系?”
杜雋清慢悠悠開口:“的確和我沒關系。只是咱們畢竟做了這麼多年鄰居,又互相幫忙這麼多次,我手下的鑄劍大師們對新縣那邊的礦山也有了一定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愿意讓他們在接下來的年歲里帶一帶你們新縣的。”
武三思瞬時不笑了。他雙眼大睜,不敢相信的看著杜雋清。
一旁的武崇烈立馬開口:“阿爹,您別信他!這個人險狡詐,咱們都已經在他手下吃過多次虧了?這次他主找上門來,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沒錯!阿爹,您可千萬別聽信了他的鬼話。他這個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武崇訓也低喊。
聽著兒子們的呼喊聲,武三思的臉越發的深沉復雜,詭譎難辨。
杜雋清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站在一旁。等他們父子幾個都說完了,他才又開口:“我說了,我是過來找你們合作的。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合作的話,我也不勉強。之前我們既然已經說服過陛下一次,讓放我們離開一年,那麼這次大不了我們再請太平公主從中說和,公主必定能為我們爭取更長的時間。現在我之所以先來找你們,只是想到你我如今的敵人都是張氏兄弟。尤其你們……”
他頓一頓,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如果想讓陛下再正眼看你們的話,你們就必須拿功績說話了。可在神都里頭,你們比不過張氏兄弟;在荊州道那邊,你們又比不過我。芒都被人制的況下,你們確定你們還有機會崛起嗎?”
武三思一行人的臉瞬時變得十分難看。
武攸暨在一旁看到,他也才幽幽嘆了口氣。“阿兄,我也是為了武家的前途考慮,才會勸你同意這件事。當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太平必然是會同意的。就名下那個小鐵礦,自打長寧侯接手后,現在也在制作一些軍用的箭頭之類的,軍方對這個很是滿意,還給太平送過謝禮。”
“竟有這事?為什麼我們沒有收到過?”武崇訓立馬低喊。
只是話說出口,他就知道原因了。武三思等人也都心知肚明——還不是因為他們沒用,打造出來的東西本沒有完全對了軍方的胃口?
于是他們全都沉默了。
杜雋清也不著急,他就安安穩穩的在一旁站著,等著他們的回應。
最終,這父子幾個躲在一起商量了好半天,武崇烈才站出來說道:“如果長寧侯你能做到接下來不管打造什麼兵都帶著新縣的人一起,給軍方付兵的時候,你們永興縣出一半,新縣出一半,我們就答應合作!”
“一半太多了,我允諾可以讓新縣出三。”杜雋清豎起三手指。
“三太了!必須五!不然……四也行,不能再了!”
“你們新縣的鐵礦質量不如永興縣的,鍛造起來更費力,而且打出來的兵無論是殺傷力還是持久度都遠不如永興縣的。我最多能在我們永興縣的兵里混進去三,多了我沒法向軍方的人代。”杜雋清咬死這一點不放松。
雙方又因此拉鋸了半天,最終還是武三思幾個人敗下陣來。
“好吧,三就三。你一定要說話算話,不能再忽悠我們!不然的話……”
“梁王殿下請放心,如今下該有的名氣都已經有了,和軍方的關系也初步穩定了下來。現在正急需有人在神都協調和朝中員還有陛下的關系。思來想去,做這件事的人除了你們就沒有更好的人選了。既然如此,下當然不會傻到在和你們對著干。接下來,咱們要互利共贏。”杜雋清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達一致之后,他可算放了語氣,也會說幾句好聽的話了!
這話著實令武三思父子幾個心好了不。
“罷了,看在長寧侯你現在態度不錯的份上,這個互利共贏的事我們就一起試試好了。但愿你現在能說到做到!”
“梁王殿下盡管等著看好了。本侯又不傻,我兒都大了,現在我也該給他們鋪路了。”杜雋清誠實的回答。
的確。
杜逸都已經足十二歲,虛歲十三歲了,馬上都要說親了。顧采薇還又給他添了一雙兒。兒雖然還小,但也需要給他們正式鋪路了。
武三思幾個人聞言,他們才徹底放下心來。
雙方將合作的相關條款都商量清楚,白紙黑字的寫下來后,武三思立馬就和武崇訓武延基等人進宮去,纏著皇磨泡,又是哭著惦念英年早逝的武承嗣,又是念武家現在的輝煌,表決心以后還要為武周朝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生生將皇陛下的心都給磨了。然后,他們再趁勢提出要繼續鉆研新縣的那個鐵礦,但是這中間不了杜雋清的幫忙……如此等等,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
一群人一擁而上,你一眼我抑郁,直接說的皇暈頭轉向,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放杜雋清一家去永興縣繼續管理鐵礦。
只不過,這一次也只給了兩年的時間。
“兩年就夠了!”杜雋清得知消息后點頭,“上次一年,這次兩年,下次我就有把握讓陛下繼續放寬限制,直接變四年八年。”
顧采薇也點頭。“的確如此。”
既然已經得到了皇的應允,他們一刻都不想耽擱,立馬收拾起行李。
只是東西剛收拾完,太平公主又派人送來了請帖,這次卻是請顧采薇去打馬球。
從太平公主上占了這麼多便宜,顧采薇不好拒絕,也就去了。
這次見面的地方是太平公主在城郊的別苑。當顧采薇趕到的時候,太平公主早已經換了一修的胡服,一頭烏發高高挽起,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將頭發完全扣在里頭。
騎在一匹通雪白的大馬上,收拿一條長鞭,端的是英姿颯爽,英姿發。
顧采薇連忙上前見禮,太平公主則是擺手。“既然來了,那就換服去吧!你的馬我已經人準備好了。”
“是。”顧采薇趕下去也換了胡服,等出來后果然看到太平公主給準備的一匹黑馬已經被牽了出來。
這匹馬一看就是太平公主手下的。馬兒膘健,皮油水,顧采薇一眼就喜歡上了。
連忙翻上馬試試,更加滿意的點頭。“果然是一匹好馬!”
“喜歡嗎?喜歡的話送你了。”太平公主大方的道。
們這些年來往也不,顧采薇早已經不會再假客套。因此聽太平公主這麼說,就連忙點頭。“那我就先多謝公主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邊又來了一隊人馬。顧采薇定睛一看,赫然發現來人正是安樂郡主一行人!
立馬轉頭看看太平公主,就聽太平公主道:“今天我就是和安樂他們約好了打馬球。”
好吧!
怪之前沒打聽清楚就來了。
顧采薇無奈點頭,連忙翻來向安樂郡主等人行禮。
待走到近跟前,看到站在太平公主邊的顧采薇,安樂郡主眼神微閃,但馬上就揚起笑臉:“我都不知道,原來姑母您今天還請了外援了?早知如此,那我也該多找幾個厲害的人來幫忙才對。”
太平公主淡然道:“長寧侯夫人馬上就要去永興縣了。這次一去,說兩年不會回來,我特地請過來打打球,說說話。”
安樂郡主目又閃了閃。“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長寧侯夫人,你們一家子明明在神都待得好好的,為何又要往荊州道那個窮鄉僻壤跑?那里可不如神都繁華,以后你們想要點什麼金銀首飾、漂亮什麼的,可都不能得到了。等兩年后再回來,只怕你上的衫還是我們早已經穿過時了的款式呢!”
才從房州回來多久,就已經急于洗去自己上十多年的房州印記了?
舒春蘭撇撇:“我對穿戴那些從來就不興趣,這輩子我唯一喜歡的就是吃。荊州道那邊別的沒有,卻雨水充沛,產富,正好能滿足我這張吃的。”
安樂郡主聞言輕輕一笑。“也是。長寧侯夫人你吃會吃,也懂得如何教人吃,這事神都上下人盡皆知。那次我生病,也多虧了你及時給開了個食療方子,不然我怕是都不能出席宮里的團年宴呢!”
安樂郡主在團年宴上穿了一條織錦的拽地長,一度驚艷了在場所有人,甚至連皇陛下都當眾夸贊了,讓大出風頭。這件事顧采薇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過,聽安樂郡主這言外之意——可不是想道謝,而是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生病,然后吃了顧采薇給開的菜譜就好了。至于什麼做噩夢、以及這個噩夢引發的原因,還有解決噩夢的辦法,全都不值一提。
顧采薇心知肚明,也順從的點頭。“郡主覺得我的菜譜好,那就請一會打球的時候讓讓我,可別讓我出太多丑了。”
“放心好了,本郡主一定會讓你幾球的!”安樂郡主爽快點頭。
朱元一朝重生,從百病纏身鬱鬱而終的填房變成了未嫁時的少女。娘早死爹不愛,周邊群狼環伺。 如何從爛飯粒蚊子血變成硃砂痣白月光,這條路任重道遠。什麼?有人告訴她一切都是註定了的,就該認命? 她挑眉冷笑: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逆天改命
眾人皆以為林芳洲是個遊手好閒的男子,而從小女扮男裝的她,其實很憂傷。倘若被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告到官府,說不定就要流放三千里,去沙漠里種西瓜。所以,打死也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的秘密。然而她誓死保衛的這個秘密,卻被她意外救下的一個「從天而降」的小少年抓了「小辮子」,林芳洲頓覺生無可戀!遭受非人的「折磨」數年後,面對已恢復身份的小少年雲微明,林芳洲彷彿看到自己坐在了金山上,連後腦勺都在發光。「真是想不到啊!我以前撿過不少東西,唯有你最值錢!我救你一命,你打算拿什麼報答我呀?」雲微明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別別別,給點錢就行了……你再過來我報官了!」「嘿嘿,你忘了?官府是,我,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