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用說嗎?他都已經把態度給表現得這麼明確了。”顧采薇沒好氣的說道。
杜雋清又定定看著,仿佛要從上看出一朵花來。
顧采薇則是低下頭繼續吃飯,才懶得理。
事實證明:顧采薇這一餐飯雖然花樣不多,只有一飯一湯,但味道實在是好,不僅狄閣老夫妻倆吃得十分滿足,就連狄家幾位郎君還有小郎君們也都甩開了腮幫子大快朵頤,將跟前的飯菜都給吃得一干二凈,連一點湯都沒有留下。
等到吃完飯,都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杜雋清和顧采薇連忙起告辭。
狄閣老和閣老夫人還依依不舍的。
閣老夫人拉著顧采薇的手,怎麼都把看不夠。顧采薇則將那一罐牡丹生浸送給老人家:“我說了,牡丹花是補元氣、容養的好東西,正適合您飲用。這一罐您先留著慢慢喝,我那里還有好幾罐呢,回頭我再人送來。馬上還有別的花開,合適的我也做了生浸給您送來,您大可以換著口味吃。”
“好好好,都聽你的!”閣老夫人忙不迭點頭,臉上滿是歡喜的笑。
狄閣老則是將顧天元和杜逸兩個小家伙給到跟前。
“你們倆都是好孩子,又聰明又伶俐,如今還有一對好長輩,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老了,也沒什麼可給你們的,就一人送你們一本我年輕時候讀書留下的手札吧!”
他說著,就讓兒子去他書房取來兩卷泛黃的書卷,給顧天元兩個人一人一個。
顧天元和杜逸兩個小家伙在狄閣老跟前都老實得很。拿到東西,兩個小郎君也激得不行,連忙小心翼翼的將書卷抱在懷里,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丟了。
至于杜雋清……
狄閣老更是意味深長的對他代了一句:“年輕人,老人言,記心間啊!”
“多謝閣老,晚輩記住了。”杜雋清爽快點頭。
狄閣老才笑呵呵的擺手,送他們走了。
一路回去,杜雋清都冷著臉不語。待回到侯府,他剛翻下馬,就一把將從車里下來的顧采薇給拉上,直接往后院拽去。
“阿爹!”杜逸見狀,他擔心得小臉一變,連忙低著想追過去。
可顧天元卻把他給拉了回來。“你急個什麼?他們倆不會有事的。”
杜逸就回頭瞪他。“那到底是不是你阿姐啊?”
“當然是啊!”顧天元點點頭,“就是因為知道是我親阿姐,所以我才一點都不著急。因為我了解——你阿爹本就不能把給怎麼樣!”
杜逸的眼神立馬變得分外復雜。
雖說看到杜雋清剛才對顧采薇那麼暴的樣子他心里很不是個滋味。可為什麼在聽到顧天元說出杜雋清本不能把顧采薇給怎麼樣的時候,他心里不僅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更不是個滋味了?
其實,他倒是希他阿爹真能把顧采薇給怎麼樣的。這樣,就不會想跑就跑了。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顧天元說得沒錯。
于是,他的心一下就低落了下去。
顧天元見狀,他立馬目一轉,就又樂呵呵的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大外甥,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悲觀。你不就是想把我阿姐給留下嗎?只要你把你手里這一卷書送給我,我就幫你!”
杜逸警覺的回頭。“你會這麼好?”
“狄閣老的親筆手札,你可知道在市面上能賣多錢?為了錢,我賣阿姐也賣得心甘愿!”顧天元爽快回答。
杜逸的反應就撇撇角。“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你們姐弟倆都跟泥鰍似的,不留手,我才不會傻乎乎的再被你給騙了。我也相信我阿爹,他肯定有自己的辦法的!”
說罷,他就抱了懷里的手札走了。
眼看著他一溜煙跑出去老遠,顧天元才忍不住咂咂。“大外甥反應越來越快了,越來越好玩了,可真有意思呢!”
卻說顧采薇被杜雋清給帶回到他的書房,然后杜雋清才放開手。
“你和狄閣老到底什麼關系?或者說,你在京城還有多關系?”杜雋清冷聲問。
顧采薇輕笑。“我的一切,侯爺您不是都已經派人去查過了嗎?只怕現在您對我的了解比我自己都深,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您只管去看手下給你準備的資料啊!”
“你明知道本侯查到的都只是那點明面上的東西。真正到了要時候,那就本什麼都沒有!”杜雋清冷聲呵斥,“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上藏著多?你和狄閣老又是怎麼認識的?甚至……這幾次你那麼積極主的和我一起往閣老府上去,你還自告勇先去吸引閣老夫人的注意,你到底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幫你自己?”杜雋清又連珠炮似的問出一串話。
顧采薇聽后,依然只是淡淡一笑。“你去查啊,我就不告訴你!”
“顧、采、薇!”拒不合作的態度令杜雋清很是不爽,他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
然而聽到他這一聲低吼,顧采薇卻神一變,隨即輕輕笑了起來:“你終于不再死活認定我是顧采芹了嗎?”
“你有把自己當顧采芹看待過嗎?”杜雋清沒好氣的反問,“你不是顧采芹,也永遠當不了顧采芹,你比顧采芹脾氣壞多了!”
“是啊是啊,我還比本事大多了呢!”顧采薇涼涼說道。
杜雋清就又死死盯上的眼。“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侯爺你真的很搞笑。”顧采薇無奈搖頭,“以你的聰明才智,你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我外公是高神醫,高神醫在三十多年前曾經叱咤長安城,那時候他深高宗陛下還有天后信任,長安城里的顯貴人家誰不以和他老人家來往為榮?狄閣老又通醫,自然和我外公一見如故,兩個人越聊越投契,就了好友。”
“再后來,我外公離開長安,姓埋名和外婆廝守,狄阿翁也幾起幾落,經歷了許多變故。但在這期間,他們一直沒有斷了來往。外公也曾經去狄阿翁下放的地方見過他,狄阿翁更主去拜訪過我外公外婆,所以他們的才一直很要好。但是這樣的可不是隨便和哪個阿貓阿狗都能培養起來的。至我外公此生摯友就只有他一個。這世上除了外公外最疼我的長輩也就是他了。”
“我問的是,你和狄閣老為什麼關系這麼好?”杜雋清又問道。
顧采薇撇。“實不相瞞,我外婆從小就弱多病,本來大夫說不適宜生養。可親之后,死活要給外公生孩子,然后就有了我阿娘。但底子太弱,生我阿娘后又虧損了不,盡管外公竭力補救卻也無濟于事,所以他們這輩子就只有我阿娘這麼一個孩子。后來阿爹阿娘親生下我,他們唯恐外公外婆膝下荒涼,就把我送回去陪伴兩位老人。所以我是在外公外婆邊長大的。也是因為如此,我從小在外公邊耳濡目染,把他的醫都給學到手。甚至為了讓不吃藥的外婆老實吃藥,我還開始鉆研食療的法子……這樣,侯爺您還要多問我和狄阿翁為什麼會如此親嗎?“
不用問了。
作為高神醫的嫡傳弟子,又常年在高神醫邊侍奉,肯定早和狄閣老來往過無數次了。所以現在,既然和狄閣老相認,狄閣老自然把對多年摯友的那份深厚誼都給轉嫁到了上。那麼,之所以那麼主的幫他去結識狄閣老,其實也是存了私心的。
認識到這一點,杜雋清眼神一暗。
顧采薇則是轉過去。“侯爺要是沒事的話,可以放我走了嗎?我今天累死了,要回去睡覺。”
可剛轉過,就察覺到杜雋清的手掌又抓住了的手腕。
“你——”顧采薇不悅的回轉頭,就見這個男人幽幽的眸子正死死盯著。
“你可知道,你去取茶水的時候,狄閣老對我說了些什麼?”
“什麼?”顧采薇隨口問道。
“他讓我把你當和我一樣的人一般敬重,一定要選擇相信你、護你。他還說……只要我和你好好相,你一定會給我許多驚喜,然后讓我對你罷不能。”
“你胡說!”顧采薇立馬遞,“狄阿翁他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他就是這麼說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找他質問。”杜雋清沉聲說道。
“我才不去呢!我要是去了,那不是明擺著不相信狄阿翁?你這個人休想耍計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顧采薇冷聲喝道。
杜雋清只是靜靜看著。“你不去,是不是也是因為心虛,生怕從狄閣老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復?”
“才怪!我說了我不會上你的當,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顧采薇咬牙切齒的低著,死命把手腕從他手掌心里拔出來,就趕扭頭跑走了。
這一次杜雋清沒有再阻攔,而是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起角:“還說不是心虛。狄閣老什麼子你比我更清楚,那他能干出來什麼事,你也比我更清楚。所以……你明知道這絕對就是真的!”
顧采薇當然知道,杜雋清還不至于在這種事上給編瞎話,他也編不出來這樣的鬼話。而且,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以前聽說過——就是外公和狄閣老兩個老爺子關起門來喝酒的時候,討論起家里的娘子管東管西,這個不許他們做、那個不許他們玩的時候自我開解說出來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得一清二楚,也和杜雋清剛才說的一字不差。記得當時還悄悄笑話過這兩個老人家都是妻管嚴呢!
也就是說,狄閣老的確和他說過這些話!
意識到這一點,顧采薇氣得臉都紅了。“狄阿翁,你要鬧我好歹也得有個限度吧?開這種玩笑……你就不怕我外公九泉之下也睡不安穩,直接跳出來打你?”
“娘子……”琉璃在一旁看著,小小聲的問了句,“你這到底是生氣呢,還是害呢?”
顧采薇轉過頭。“我當然是在生氣!我都快氣死了,你不知道嗎?”
“其實真沒看出來。”琉璃誠實的搖頭,“娘子你真正生氣不是這樣的。你看,黑風都沒有察覺到你上的怒氣,沒主過來安你呢!”
汪汪汪!
一旁的黑風立馬昂起脖子大幾聲,還開心的對搖起尾。
這條狗每次只有在察覺到主人心大好的時候才會搖尾。
見狀,顧采薇更氣得厲害。連忙把琉璃和狗一起趕出去。“你們都故意來氣我的是不是?走走走,都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理你們了!”
手忙腳的把琉璃和黑風都給推出房間,顧采薇砰地一聲關上門,才背抵著門板,自己卻也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狄阿翁你真是個老不休!”低聲罵了句,“至于杜雋清嘛……”
想到那個男人剛才一本正經的表,又忍不住眼角彎彎,仿佛一彎清新的月牙:“你要是心里沒這個想法,至于主來和我說嗎?還故意來嚇唬我,到底誰嚇唬誰呢?這麼著急的挑明一切,那只能證明一點——你不夠自信!”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因為這次他們單獨上閣老府去做客,這個消息瞬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也震驚了長安城上下的權貴們。再加上之前閣老夫人壽宴上狄閣老夫妻對杜逸的另眼相看,以及太平公主也曾召見過顧采薇幾次……所有人都瞬息對這個在長安城里名不見經傳的長寧侯府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一時間,各種請帖、拜帖雪片一般的飛過來,把一向冷冷清清的侯府門房都給堆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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