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昇心頭一慌。

暗呼勢不妙！

如果湯藥有問題，司馬瑤出了意外。

到時候司馬韞也必定一蹶不振。

更嚴重者甚至一病不起！

而且自己剛剛為了幫司馬瑤恢復呼吸，甚至用了人工呼吸這樣的土方法。

如此一來，病毒肯定已經傳到自己上。

如果這個藥沒有效果，自己豈不是也會跟他們一起等死？

而就在此時，原本癱在地的司馬韞突然站了起來。

他滿臉怒意毫不加掩飾！

“趙東昇！你踐踏我兒，現在還害得命不保！”

“我要跟你拼了！”

司馬韞瘋了一般。

之前的他雖然憤怒，但至知道那個時候的司馬瑤還是活著的。

可是現在，眼看著司馬瑤一口黑噴出，生死不明。

司馬韞整個人徹底發！

趙東昇見狀，趕解釋道：“司馬尚書！你先別著急！再等等看！”

“哈哈！”

司馬韞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大笑，“還等什麼？！”

“我兒現在已經沒了！我跟我兒子也都染上了瘟疫！”

“現在也只能等死！”

“你告訴我還讓我等什麼？”

司馬韞緒徹底失控，整個人徹底咆哮起來！

趙東昇雖然急于解釋，但心卻非常理解司馬韞。

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經不住這樣的打擊。

自己的兒和兒子紛紛染無可救治的鼠疫。

自己現在也危在旦夕。

如此況下，又有誰能不崩潰呢？

因此，趙東昇面對司馬韞的暴怒，一直都很有耐心。

再加上現在他自己也染鼠疫，趙東昇更是耐心。

“司馬尚書，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對你，或者對惠妃娘娘，都絕無加害之心。”

“我知道你的現在緒很激，但我還是希你能好好冷靜冷靜。”

“且不說惠妃娘娘現在況究竟如何還無從得知。”

“即便這藥真的不起作用，我們還可以想其他辦法。”

“想必你也知道，崔仙子崔神醫馬上就要回宮，我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

“所以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慌，而是穩住心神，面對一切有可能發生的意外！”

趙東昇耐心的解釋了一番。

然而司馬韞卻本不買賬！

“哈哈！趙大人，我不否認你在朝堂上是個棟梁之材。”

“可是你今天的舉，卻讓你的品德在我心里碎了一地！”

“你對我兒的所作所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念在你為大周做出巨大貢獻的份兒上，再加上我命不久矣，我也就不跟你算這筆賬了。”

“但是你記著，哪怕我到了地下，也不會忘記你對我兒所做的一切！”

司馬韞語氣之中的滔天恨意毫不加掩飾！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仿佛用盡了渾所有的力氣，將眼睛睜到最大！

趙東昇看了都覺得目驚心。

可自己到底還能怎麼跟他解釋？

給惠妃娘娘做人工呼吸，自己寧愿被傳染，也盡力救治。

還要怎們跟他解釋？

就在此時，剛剛昏迷的惠妃娘娘突然干咳了幾聲。

引起了趙東昇和司馬韞的注意。

兩人快步來到床榻邊上。

司馬韞激的拉起司馬瑤的小手。

“瑤兒！瑤兒！我是父親！沒事的瑤兒的！父親在，瑤兒不怕！”

司馬韞那已經崩潰的緒被他努力的控制著。

而此刻的司馬瑤也能緩緩的睜開眼睛。

盡管還是非常費勁，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

“父親……”

終于，司馬瑤可以艱難的說話了！

這讓司馬韞大喜過！

“唉！我在，瑤兒不怕！”

司馬韞僅僅抓住司馬瑤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說道。

司馬瑤的角浮現一抹慘然的微笑。

也許是為了不讓父親擔心自己的病。

也許是真的發自心的高興。

而一旁的趙東昇則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司馬瑤的況。

怎麼突然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難道，是回返照？

可是看的況，卻又不像是回返照。

那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藥起效了！

可據以往的經驗，趙東昇也不敢相信，雙黃連的效果居然如此之快！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這個朝代的人從來都沒有用過雙黃連這樣的藥，所以這種藥沒有任何排斥。

反而更好的吸收了所有藥效，進而導致恢復極快？

不管是哪種原因，對于趙東昇來說，這總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與此同時，司馬韞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兒的狀態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好。

而趙東昇也毫不停留，既然藥有效，自己得抓時間配制更多。

可是剛轉抬腳，趙東昇就聽到司馬韞傳來的聲音。

“趙大人！”

趙東昇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他又想干嘛？

難道還要找自己算賬？

不過考慮到司馬韞現在的心，趙東昇還是緩緩轉，笑道：“怎麼了？”

司馬韞上前兩步，隨后直接噗通一聲跪在趙東昇跟前！

趙東昇頓時愣了愣道：“你這是做什麼？”

司馬韞好不廢話，直接開口道：“趙大人，剛剛是我糊涂了，您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只是剛剛看到小那個樣子，我實在是……”

司馬韞說著，再度泣不聲。

趙東昇隨即扶起他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所以不會放在心上的，你放心好了。”

“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這鼠疫的厲害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雖然現在看起來藥效的確不錯，但不代表惠妃娘娘就能痊愈。”

“而且你現在也染鼠疫，自己也需要做好防護。”

司馬韞連連點頭道：“趙大人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瑤兒的，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地方，您盡管言語！”

趙東昇擺了擺手，本想就此離開。

不過想起來之前司馬韞對自己的猜疑，趙東昇又覺得有些氣不過。

隨即開口道：“倒還真是有個需要你們配合的地方。”

“你之前不是說我輕薄于嗎？”

“現在，我還需要再輕薄一次。”

說著，趙東昇便對著司馬瑤走了過去，隨后緩緩俯。

看起來，趙東昇的又要親上去！

此刻，司馬韞趕低下頭去，他的確不忍心看不到這一幕。

不管趙東昇是不是輕薄于司馬瑤，他看了都不了！

但是，司馬韞最終還是開口道：“我承諾過，只要趙大人能治好小的病，我就讓做您一輩子的丫鬟。這句話，永不食言！”

趙東昇愣了愣。

自己本來只是想逗逗他，想不到他居然這麼認真？

當即趙東昇就準備起拒絕。

可就在趙東昇準備開口時，司馬瑤卻率先道：“父親！你說什麼？你讓兒侍奉一個宦左右嗎？”

聽著司馬瑤那語氣，簡直是一百個不愿。

可司馬韞卻是連頭也不抬，咬牙道：“瑤兒，相信為父，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司馬瑤無聲的淌下兩行清淚。

這一幕，倒是讓趙東昇頗為無語。

自己本沒有想要讓司馬瑤跟在自己側的想法。

畢竟他可是當朝小皇帝的嬪妃。

怎麼能做自己的丫鬟？

隨即，趙東昇再度準備開口。

可是剛剛張口，司馬韞就再度打斷道：“趙大人，沒什麼事的話，下就先行告退了，不影響趙大人治療惠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