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軍功不得授爵,這是大燕國開國太祖皇帝留下的規矩。
只是這位馬上皇帝如何也想象不到,三百余年后的大燕國中,自己留下的這條規矩會為文集團對武勛系統上下其手的源頭!
如今整個大燕國的場之中,最流行的就是文行武事,既保留了讀書人的清貴,又能獲得爵位,當真是兩全其!
而軍伍之中,軍費補給全都把持在文手中,從子上斷了武將的脊梁,甚至場之中,流傳著三品武將給七品文行禮的笑話,文集團的囂張跋扈可見一斑。
只不過,隨著持續不斷的收封爵的口子,爵位在大燕國顯得愈發珍貴。
趙亨義雖然只是最低一級的男爵,可以也算真正踏到了貴族階層之中,所帶來的好,簡直數不勝數!
只不過,趙亨義是在永固城的封賞,加之有人想要遮掩,恨不得把趙亨義變空氣,他戶籍所在的當縣竟然不知道自己縣里出了一位貴族!
對此趙亨義倒是樂見其,一個空頭男爵放在別人上,或許會趁機招搖混一些好,可是趙亨義喜歡悶聲大發財,他不得在自己羽翼滿之前,不被人注意!
而且朝廷冊封的正經的蒼梧縣男爵爵位,手續和證明都在自己手中,一旦需要借助這個份的時候,完全不會因為趙亨義太過低調而有什麼影響。
十七名同行的老卒先自行返家,待和家眷團聚之后,再舉家投奔趙亨義。
這些老卒全都是宋應安為自己的兄弟特意挑選出來的銳,人品心全都能夠信得過,一路上趙亨義又多方考察,這才愿意接納。
經歷過永固城一行,趙亨義心中充滿了迫,給這些老卒們開出的條件十分厚。
舉家來投,不但有安家費,還提供真正的磚瓦房居住,擔任護衛每人每月兩百文工錢,職位獲得提升,工錢也跟著漲,即便一直擔任護衛,工錢也會連年遞增!
在當縣附近,這份工錢已經能夠稱得上高薪了,而且趙亨義和出威武侯府的當伯如兄弟,這些老卒也是看在眼中的,自然愿意跟隨著趙東主搏一份前程!
顧不得舟馬勞頓,離開當縣,趙亨義就帶著王大虎,王二虎和張大牛繼續趕路,直回榆樹灣。
剛走到村口,四人就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
只見村子里磚窯和石灰窯濃煙滾滾,原本閑逛的漢子們忙忙碌碌,人們忙著去紡織作坊做工,便是老人孩子,也都為了多賺點工分四挖蚯蚓。
這番繁忙的景象,這番人人都有活計的狀態,便是在當縣里,也見不到啊!
“東家回來了!”
“快去告訴小玉姐,東家回來了!”
“東家帶著大虎二虎和張大牛一起回來了,快去村子里報信!”
風塵仆仆的四個人,被村民們熱的圍攏起來,一個個問東問西,眼神中滿是羨慕。
在這個年月能夠出一趟遠門,在村子里就稱得上是有見識的人了。
趙亨義這位東家自然不用提,王大虎這個原本在邊軍中服役過的老卒也不用說,倒是王二虎和張大牛,為了年輕人們羨慕的對象。
人群從遠跑來,卻是被眾人簇擁著的苗小玉趕到了。
如今負責掌管工分、發放工錢的苗小玉,經過兩個多月的歷練,早已為了村民們心中干練的掌柜。
可是一見到自己遠行而歸的夫君,愈發堅強的苗小玉,還是控制不住紅了眼眶!
強忍著投夫君懷抱的沖,苗小玉仔細打量趙亨義,兩個多月的邊軍之旅,讓自家夫君人變黑了,也變壯實了,尤其是一勁裝套在上,怎麼看怎麼著一子神!
隨其后的六小只就沒了大姐那麼多的顧忌,小丫頭們歡呼著投進了趙亨義的懷里,又哭又笑,歡喜的。
兩個多月不見,恍如隔世,趙亨義著對面的苗小玉,聽著六小只嘰嘰喳喳講述大姐是如何想念姐夫,如何在睡夢中喊著夫君,家庭的溫暖,將趙亨義整個包裹起來。
被妹妹們揭了老底的苗小玉,在嫂子嬸子們的打趣下紅了臉頰,的心理卻擋不住對夫君的思念,最終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苗小玉低著腦袋,用小手攥了夫君的袖,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回了家。
有著充裕的資金,趙亨義臨走前代的事平穩的推進,有苗小玉掌舵,有老村長及一幫長輩們幫襯,磚窯、石灰窯、紡織作坊、養場全都步了正軌。
就連趙亨義原來那間破敗的茅草屋,都被三間大瓦房替代。
紡織作坊更是被擴建了后世工廠車間的模樣,并且留夠了繼續擴建的余地,不過因為趙亨義走得匆忙,新型織布機的數量還是太,村子里的人們只能三班倒流上陣。
養場也因為沒有趙亨義提供技指導,人工孵化沒法展開,不過從縣城里以及附近村寨收購來的雛長勢良好,用蚯蚓當飼料的優勢現的淋漓盡致。
倒是磚窯和石灰窯,引起了趙亨義的重視,這兩個解決了村里青壯勞力生計的火窯,實在是太過污染環境,趙亨義已經開始暗自規劃,過些日子在靠近大青山的方向新建兩座更大的窯,村子旁邊的這兩座窯就此廢棄。
剛剛洗漱掉上的風塵,老村長就帶著一眾長輩找了過來,有不大事小需要和趙亨義商量,需要等著他來拍板。
好在賬目一直是苗小玉在管,要不然需要通的事將會更加繁雜,即便如此,直到天漸黑,村長和長輩們才不舍的離開。
想念姐夫的六小只,一直圍在趙亨義邊嘰嘰喳喳,就連吃晚飯都舍不得分開。
直到月亮悄悄爬上了樹梢,一直住在家里和苗小玉做伴的孫秀英這才把六小只哄走,帶到隔壁屋子睡覺,給苗小玉和趙亨義獨的時間。
“秀英不錯,能干的。”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趙亨義沒話找話。
“是很不錯,家里和紡織作坊里沒有秀英幫襯,我可忙不過來。”
經過兩個多月的歷練,苗小玉變得更加獨立,也更加大膽,“不過我現在不想說秀英的事,我只想問問夫君你,在軍伍之中,是否想念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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