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立馬拉了韁繩:“吁……”
一個婦人驚恐的抱住突然跑到路中間的孩子,孩子被長嘯的馬兒嚇得跌坐在地上,頓時大哭不止。
霍霖封和沐云西急忙掀開簾子下車,婦人嚇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求大人饒命,孩子小,無意沖撞王爺的馬車。”
路人紛紛駐足,對著這輛有秦王府標志的馬車指指點點,語氣里好像是秦王府的人又出來仗勢欺人了。
沐云西看到孩子手背好像傷了,急忙過去要幫孩子看看,婦人驚恐的把孩子護在懷里,不停的朝著沐云西磕頭,求放過孩子。
沐云西的手僵在了空中,看了眼周圍的百姓,百姓似乎都盯著,敢怒不敢言。
霍霖封微微皺了皺眉,這些人并不認識他和沐云西,但看到秦王府的馬車,他們好像很害怕秦王府的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孩子沒事,霍霖封也不再多留,讓車夫立馬駕車回府。
回到王府,霍霖封立馬命夜鷹去調查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夜鷹領命去了。
沐云西來到裕閣書房:“我準備好了,走吧。”
“嗯。”霍霖封從書桌前站起來,和沐云西一起出了書房。
他們現在要去驗張漢的尸,也許尸會告訴他們一些答案。
停尸房里,有兩個守衛守在門口,霍霖封不想耽擱時間,直接亮出了王爺的令牌,守衛急忙行禮,把霍霖封和沐云西請了進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仵作在寫驗尸筆錄,看到來人后他眼里閃過疑。
“張仵作,這是秦王爺。”守衛沒介紹沐云西,因為他也不知道王爺旁邊的人是誰。
仵作急忙跪地行禮:“小人見過王爺。”
霍霖封讓仵作起來說話:“張漢的尸你驗過了?”
“回王爺,小人已經驗過了,正在寫驗尸筆錄。”
“拿給我看看。”
仵作看了眼說話的子,又看了看霍霖封,隨后將剛寫好的筆錄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沐云西。
沐云西接過筆錄仔細看了起來,頓時眉頭就皺了皺。
仵作的筆錄寫得極其簡陋,顱骨崩裂、腔燒,部分臟暴在外,死者死相極其慘烈,兇手手段殘忍,簡直喪盡天良。
沐云西冷笑:“這就是你的驗尸筆錄?”
“是的。”
“那死者的死因是什麼?”
仵作想笑,剛要說這還用問,燒死的唄。
沐云西接著又問:“死者是生前被燒死的,還是其他原因死亡后被焚尸?”
仵作張了張,那尸被燒得面目全非,上頭又說已經抓到了兇手,不日就要問斬了,那他還有必要好好驗尸嗎?
霍霖封面冰冷的盯著仵作,仵作嚇得趕低頭。
“這個,據說兇手帶人打了死者一頓,隨后放火燒了死者的屋子,死者應該是被活活燒死的。”
“應該?這就是你的判斷?”霍霖封眼神凌厲,“為仵作,你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左右整起案件的發展方向,現在你卻說‘應該’?”
仵作嚇得跪倒在地:“求王爺饒命,小人立馬再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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