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追風說了孟毓曉要到明日纔會抵京,周牧澤也不可能老實地在家等著,沐浴更之後,便帶領衆人,趁著夜出了城。
這邊錢亦德收到周牧澤的回信,也沒有在路上耽擱,甩開蒙達等人之後,便連夜趕路,直奔京城。
“小哥哥知曉你跟我在一起之後,趕我將你安全送回去,還親自在城外候著,這意,你若是還不明白,當真是白眼狼!”錢亦德一面說著一面將手裡的信甩給孟毓曉。
孟毓曉接過信一看,是周牧澤的筆跡,言語之中不乏擔憂和急切之意。
“是是,他的意我自然知道的。”孟毓曉笑著點點頭,將手裡的信疊好,塞進自己袖子裡,“等回京之後我一定好好謝他。”
“怎麼謝?以相許麼?”錢亦德挑了挑眉尖,“反正那個王爺對你也不是真心的,我聽說他年後就要娶別的人做王妃了,與其跟著他,你倒不如趁此機會同小哥哥私奔算了。”
“嗯,也不是不可以。”孟毓曉點頭附和。
錢亦德一愣,當真是沒想到自己隨口這麼一提的話,孟毓曉會這般輕易地答應。
“你可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了,你就答應!”
“聽清楚了,你不是我跟周老闆私奔麼?我仔細想想,他這人也不錯,倒也不是不可以。”孟毓曉壞壞一笑,還不打算同錢亦德說實話,反正一會兒見到周牧澤之後這小傢伙怎麼傲,都可以推給周牧澤。
“公子,已經進京城地界了。”車外有人回稟。
錢亦德欠了欠子,挑簾朝外吩咐道:“嗯,讓隊伍不要停,朝著原定的計劃先跟周大哥匯合。”
“是。”車外的子答應著,又加上一句:“同孟小姐一起來的那位公子嚷著要見孟小姐。”
錢亦德狐疑地看了一眼孟毓曉,不滿地說:“你邊男的可真多,這人你到底打算怎麼理,總不至於要帶著他同小哥哥一起私奔吧?”
“當然不行!”孟毓曉笑笑,“你讓隊伍停下來,我與他代幾句話,便打發他走,另外你人給他準備一匹馬和一些銀兩,算是我管你借的。”
錢亦德沒有搭理孟毓曉,而是扭頭吩咐車外的子讓隊伍停下來,又按著孟毓曉的話去準備馬和銀子。
孟毓曉裹披風,從錢亦德的馬車上跳下來,手將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的唐七拽到一邊,低聲說:“我從錢小公子那裡得知婉玲姐姐承認了所有的罪行,又揭發了國舅府也參與了其中,皇上已經下旨讓宗人府徹查國舅府,現如今國舅府所有的人都由宗人府看押著。”
“那東家呢?”唐七並非真正的唐府人,只不過是得了唐婉玲的救助,又賜了唐七這個名字,所以他心裡只擔心唐婉玲,對國舅府確實沒有毫的。
孟毓曉搖頭,錢亦德似乎並不喜歡靜西王,打聽到唐婉玲被靜西王府的人帶走之後便沒再繼續打聽了。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再往前走,我們就要和靜西王的人頭了,你跟在隊伍裡怕是不合適,我找錢小公子要了些銀兩和一匹馬,你自己回京打探消息吧。”
唐七看著孟毓曉點了點頭,“嗯,東家的事我自會去打探的。”
孟毓曉淺淺一笑,學著江湖俠士的樣子朝著唐七拱手一拜,“保重。”
唐七稍稍遲疑了一下,卻在孟毓曉面前低了頭,“原本是我將你綁架出來的,到頭來卻承了你的幫助,唐某實在愧疚,日後孟三爺若是有用得上的,只管吩咐,我唐某人並非不懂知恩圖報的人。”
“得了,得了,誰要你報恩了!”孟毓曉趕擺手打斷唐七的話,最不喜歡聽這些煽的話了,“反正你抓了我之後也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反倒是因著你,我纔有機會逃出來,咱兩就算互幫互助了,莫要提這種報恩的話。”
孟毓曉說著側頭掃到錢亦德的侍牽了馬匹過來,趕攏了攏上的披風說:“這外頭冷的下人,我也懶得與你多費口舌,你回京之後自己保重。”
“多謝。”唐七再次朝著孟毓曉一拜,孟毓曉懶得攔他,懶懶地揮揮手,便趕轉鑽進了錢亦德的馬車。
“趕趕路吧,再過一會兒,天都要大亮了!”
錢亦德命令隊伍繼續前行,孟毓曉將子將車窗邊靠了靠,挑簾看向車外,唐七牽著馬站在路邊,直直地著車隊走過。
孟毓曉的手地在車窗布上拽了拽,心中冒出幾愧疚之意來。
這幾日的相,孟毓曉真心覺得唐七這人還不錯,又加之他對唐婉玲的那份珍視,更孟毓曉覺得他是個重義的人,然而就是因爲這樣,孟毓曉纔不敢對他說實話。
他若是知道唐婉玲已經畏罪自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
錢亦德見孟毓曉的神似乎不太正常,倒也沒有再與打趣,因爲天邊越來越亮,馬車的速度也快樂起來,錢亦德索閉了眼睛,靠在車上小憩起來,孟毓曉思索了一會兒,也累得進了夢鄉,二人還是被車窗外的侍的聲音醒的。
“公子,不好了,前面有西王府的侍衛!”
錢亦德朦朦朧朧地醒來,好久才反應過來,趕鑽出了馬車,遠遠地瞧見在和周牧澤約好的地方,聽著西王府的馬車,馬車上大大的“西”字彰顯著馬車主人的份。
“你這個騙子!”錢亦德頓時將怒火轉向跟在他後下車的孟毓曉,“是不是你暗中給西王府報信了?還是說你金牡丹的人給西王府報信了?”
孟毓曉跳下馬車,了一個懶腰,隨即擡手在錢亦德的頭上敲了一下,“小呆子,到現在還不明白麼,那信是周老闆親自回給你的,就算是我金牡丹的人想要報信,他們也不知道你們約定的地方是在這裡啊!”
車隊那邊,周牧澤的人也早已經發現了孟毓曉等人,周牧澤更是急急忙忙地驅馬朝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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