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唐婉玲笑著看向孟毓曉。
孟毓曉趕點頭,特別想知道,想了解王爺的過去,只不過王爺和他邊的人似乎都不會提起這一段經歷,但孟毓曉可以猜到那定是一段不怎麼愉快的經歷,纔會畫上的人變了神。
從唐婉玲的畫裡可以看出來,小時候的靜西王溫潤如玉,大多時候臉上都帶著笑,一種很恬淡很溫的笑,而現在的靜西王,去掉面,用“周老闆”的份時還能些許看出一些他以前的影,一旦了靜西王,便是一的戾氣,他就站在那裡不說話,也能將旁的人震懾住。
“你把王爺讓給我,我就告訴你!”唐婉玲挑了挑眉尖,竟有些調皮的模樣。
“這是不可能的,婉玲姐姐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孟毓曉癟癟輕淡地說,“王爺他已經不屬於你了,他不會對你笑,但是會對我笑”
唐婉玲搖搖頭,擡起手攀上孟毓曉的肩頭,輕嘆了一口氣說:“你這話說的真是人牙,真恨不得就這樣掐死你好了。”
“你說過今天不會殺我的。”孟毓曉笑著眨了眨眼睛。
“明天再殺也不遲。”唐婉玲將手回,領著孟毓曉走進書架中間,手指時不時在某一幅畫卷上敲一下,卻不將畫出來。
“先皇極其喜歡王爺,雖然依著立長不立的原則讓大皇子做了皇上,但也沒有苛待王爺,賜與他江南最富饒的泰州爲封地,又許他江南十縣的租俸,爲了不讓皇上覬覦,先皇還命人做了十枚玉章,有此玉章,即便是當今皇上也沒辦法蠶食江南十縣的租俸。”
孟毓曉點點頭,玉章的事也聽過一些,和唐婉玲說的倒是沒太大出。
“然而江南乃是最富饒的地方,江南十縣的租俸可比全國,皇上又怎能不眼饞呢?爲了能夠得到王爺手裡的玉章,皇上幾番給王爺試,甚至還派出不暗衛刺殺王爺,就連太后和長公主也幫著皇上游說,王爺,大概就是這個時候才寒了心。”
孟毓曉一陣沉默,久久才說:“同樣是至親,太后和長公主竟然會幫著皇上算計自己,王爺必定會寒心。”
孟毓曉滿面愁容,想到唐婉玲的寥寥幾句定不是王爺經歷的全部,他小小年紀,流落到異國他鄉,一面是從未接的風土人,一面是來自家人的追殺和脅迫,他若是還能像之前那般笑出來,便是聖人了!
“因爲長姐做了皇后,國舅府自然是跟皇上一派的,據我所知,皇上派去刺殺王爺的人,有不是出自我國舅府的,所以,由不得王爺再見我時宛如仇人。”唐婉玲繼續說。
孟毓曉不同地看了一眼唐婉玲,並沒有做傷害王爺的事,卻要被家人牽連。
“我不依,拿查到的這些事去質問爹孃,並揚言要去將他們做的事都告訴王爺,爹孃無奈,只好命人將我於此,並打算在那年送我宮。”唐婉玲說完掃了一眼四周,當時我便日日待在這間屋子裡,除了畫畫,什麼都不願意做,屋子裡裡外外都有人盯著,就算我想尋死都不可能。”
“後來爲什麼又發生了轉機呢?”孟毓曉追問,顯然唐婉玲並沒有在那一年進宮爲妃,而且國舅府也沒有一直。
“或許是老天垂憐,那年冬天,事忽地有了轉機,爹孃忽然派人接我回府,又告訴我一定會讓我嫁給王爺。”唐婉玲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抖,掩蓋不住的喜悅,“我自然高興,自此聽從爹孃的意思勤學苦練,專門挑王爺最喜的事做。後來我聽爹孃與長姐的談話才知道,王爺在泰州經商了,並且生意做得十分紅火,此次回京,王爺主拿了一個玉章給皇上,求皇上允許他在京中自有經商,所賺銀錢,皆分皇上四。皇上登基不久,國庫空虛,先前從王爺手上得兩塊玉章也纔將將他穩住基,如今王爺又獻上一個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但是王爺若是能實時進貢,皇上自己的小金庫就會日益盈,皇上自然應允,故此,在外人看來,皇上與靜西王又冰釋前嫌了,爲了拉攏靜西王,爹孃自然又應允我嫁去西王府。”
“王爺真可憐。”孟毓曉小聲嘆道,“自己做生意的錢還要被皇上分去一杯羹。”
“那年元宵,長姐又故意在太后跟前提起我與王爺的親事,太后倒是欣然應允,只不過再問及王爺時,王爺以年歲尚小,暫不考慮婚嫁爲由拒絕了,我心灰意冷,自此大病了一場,正好錯過了春上的選秀,等病好後,王爺早已經離了京,我心中不甘,暗想著自己總該找點事做,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我便用唐三公子的份開始在府外經商,有國舅府的支撐,我的生意也做的不錯,在幾次生意中我竟然發現本該離京的王爺竟然也在京城,於是我便打定主意通過做生意接近王爺。”
“原來如此。”孟毓曉輕嘆一口氣,“原來你早就知道王爺另一個份了!”
孟毓曉想到這,不由得皺了眉頭,如果唐婉玲早就知道了王爺周老闆的份,那周牧澤也早該知道唐三公子的份啊,這傢伙當初竟然還騙自己說跟唐三公子不。
哼,什麼都瞞著我,這下好了,我被人綁架了,讓你著急去!
“我爲王爺做了這麼多,本以爲自己馬上就要功了,誰料想到會半路殺出個你來。”唐婉玲不滿地瞥了一眼孟毓曉,“論家室地位、才樣貌,我自覺不輸給你,就算是經商行買,我也不比你差多,爲何王爺會爲了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呢?”
孟毓曉扭頭,朝著唐婉玲咧一笑,“我方纔便說了,兩個人會在一起,都是月老牽了線的,王爺的那線系在我的手上,自然只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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