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看你就是對三姑娘心存不滿,所以故意刁難!”頤和郡主並沒有因爲焦芙蓉的解釋而消氣,好似更生氣了一般,連帶著自稱都變了。
頤和郡主畢竟是皇上的親侄,地位非同一般,這稱謂上沿襲了宮中,一向都是自稱本宮的,但因爲自己提出的,詩社不分地位高低,所以在孟毓曉等人面前一向自稱我而非本宮,如今突然間換了稱謂,可見不是一般的生氣。
“請郡主息怒。”孟毓曉連忙捧著手裡的摺扇也跪了下去,孟毓嫺雖年,但也知道此事很有可能會牽連孟公府,也連忙跟著孟毓曉跪了下去。
“表姐定然不敢故意摔壞王爺的墨寶,而且毓曉方纔檢查過了,摺扇並未損壞,還請郡主開一面。”孟毓曉低著頭輕聲。
實話,孟毓曉並不願意爲焦芙蓉開罪,但是摺扇是王爺賞賜給自己的,如果真要追究責任,恐怕也不只焦芙蓉背上一個不敬的罪名,只怕整個孟公府都要責罰。
再者,自己才重獲老夫人和趙氏的寵不久,若是因爲摺扇一事使得府中塗添煩惱,那自己這些日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頤和郡主側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孟毓曉,良久沒有話。
倒是焦芙蓉又焦急地爲自己求道:“請郡主開一面,芙蓉當真不是有意摔落摺扇的。”
“郡主,這摺扇巧緻,方纔焦姐大抵也是看得了迷,纔會一時走神摔落的,好在摺扇並沒有事,不如饒過焦姐這一次。”趙佳玉也開口相勸,畢竟孟公府同趙府還有著這層親戚關係,自然也不希事鬧大。
頤和郡主遲疑了一下,隨即側頭看向焦芙蓉道:“就算你是無意,這摔了扇是事實,如今這扇的主人是三姑娘,你便起來同三姑娘陪個禮,若是三姑娘肯原諒你,本宮也就沒必要死揪著這事不放了。”
焦芙蓉看了一眼跪在自己旁的孟毓曉,在袖裡的手不甘心地握了握,隨即咬咬脣,慢慢地站起了。
巧雲也趕上前將孟毓曉扶了起來。
焦芙蓉起了,神猶豫地看了孟毓曉好幾眼,才抿脣,往前一步,走到孟毓曉面前屈膝拜道:“芙蓉今日著實是無意打落三姐姐的摺扇,還請姐姐念在咱們表姐妹分上莫要怪罪。”
孟毓曉靜靜地看著焦芙蓉屈膝站在自己面前,想著今日自己若是不話,不知道會不會就這樣一直行著禮,雖然對於焦芙蓉所謂的姐妹分非常想嗤之以鼻,但是爲了顧及大局,孟毓曉也只好笑笑,聲:“好在扇沒事,妹妹也不用太過自責。”
一旁的頤和郡主見二人已然沒了嫌隙,便也收了怒意,淡笑著:“倒是第一次見焦姐同三姑娘姐妹相稱,若非親眼見到,還真以爲焦姐如同外人所傳道的那樣不喜庶出的姊妹。”
焦芙蓉的心又揪了一下,暗暗覺察到頤和郡主這是故意爲難自己,給孟毓曉長臉,然而地位有差別,就算是焦芙蓉也不得不服。
“郡主誤會了,只因三姐姐平日不喜走,所以同我不如毓嫺妹妹親熱,但這姐妹分卻是不假。”
“那便好,免得人誤會焦姐是心存不滿。”頤和郡主著甩了甩自己寬大的袖,擡頭看向孟毓曉道:“既然都是一場誤會,便也不在多了,免得大家尷尬,這摺扇我也看過了你且人好生收起來吧,今日過來,還有一事要同你們幾人商議。”
孟毓曉點點頭,回將手裡的摺扇心翼翼地放進巧雲手裡的盒裡,由拿進屋裡了。
焦芙蓉也舒了一口氣,扶著秋月坐回到自己的位上。
“關於下次詩會你們可有什麼好的意見?”頤和郡主等孟毓曉坐下後纔開了口,語氣又恢復到往日的隨和,就好似方纔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衆人頓時面面相覷,畢竟這詩社是頤和郡主辦的,又有唐婉玲任社長,旁人不論是地位還是權勢都無從手啊。
唐婉玲見沒人話,便淡笑著:“郡主原想著繼續在公主府辦,但是我覺得總是叨擾公主和駙馬也不合適,而且每次都在同一作詩,又怕大家失了質,所以才勸著郡主今日問問你們的意思。”
“我倒是聽二哥哥起過,他們男人辦詩會都是在酒樓、畫舫,或藏於鬧市,或流連山水,可惜我們不能如此。”孟毓嫺慨了一句,卻是引得衆人發笑。
“哈哈……竟不知四姑娘心裡還藏著這樣的豪呢!”頤和郡主笑得最明顯。
孟毓嫺原本只是直爽,想到什麼便了什麼,如今見衆人都在笑,連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
孟毓曉側頭看了一眼,側頭看向頤和郡主:“四妹妹的提議倒也不錯,總掬在一不定還真會限制大家的詩意,若是換個景不定大家便更有想法了。”
頤和郡主收了笑,思忖了一下,看向唐婉玲:“這麼一,我倒是真想到一個好去。”
“哪裡?”唐婉玲淡笑著問。
“城外有個溫湯莊,那莊後園有一座暖樓,我們兒時還去玩過的,你可記得?”頤和郡主朝著唐婉玲眨了眨眼睛,催促快點回憶起來。
“那莊不是賜給王爺了麼?”唐婉玲疑地。
“王爺甚去那莊,若是我去求他借我們用一兩日,也並非不可。”頤和郡主著眨了眨眼睛,顯得很是得意,“那便這麼定了,待我回去同王爺問好了,確定了日,便給大家送帖。”
“是。”衆人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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