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了的這番話後,樓皇后心裡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蘇流螢在長信宮裡故意意給自己倒的那杯滾燙的熱茶,咬牙恨道:“那個賤人一出現,本宮又是傷腳又是燙傷,真真如夢裡般,是本宮的剋星!”
“佛珠既然已讓皇上知道,就暫時不要去管了,到時一口咬死那瓊妃的佛珠不關我們的事。如今,最主要的卻是讓那綠沫與那賤人統統消失……”
瓔珞認同的點頭,眸裡劃過狠戾的寒,“娘娘放心,這一次奴婢不會再失手了。一次會清理乾淨了……”
慧帝出含德殿時當即下了一首口諭。詔告後宮所有人,寧嬪小產一案以及陳妃之死,到此揭過,不許再議。否則以抗旨重罪論!
而因爲擔心綠沫一直沒有離開長信宮的鈴嵐公主,見到慧帝后出來後,開口向請求,請求他放過綠沫一命!
“父皇,求你饒過綠沫一命……是母妃的陪嫁丫鬟,更是從小照顧我。如今母妃去了,又了啞子,兒懇求父皇開恩,讓進宮,也當是……也當是兒對母妃的最後一點念想了……”
慧帝面沉重,眸掃了一眼臉灰敗的蘇流螢,不置可否。
聽了鈴嵐公主的請求,蘇流螢卻是著急了,不由白著臉輕聲對鈴嵐公主道:“公主,如今真兇……還沒伏法。你若是將綠沫接進宮來,萬一……”
餘下的話蘇流螢沒有說完,但鈴嵐與慧帝都明白擔心的是怕鈴嵐進宮後,反而會遭到真兇的毒手。
聞言,鈴嵐公主卻是遲疑了。
接綠沫進宮,一面是可憐一個人漂泊在外,了啞子,還無依無靠,太過可憐。
而另一面,卻是迫不及待的想從綠沫的裡探出真兇的線索。
可如今聽到蘇流螢的話,不免心生擔心。
沒想到慧帝卻是點頭應下了的請求,眸深沉,道:“隨你呆在鹹福宮,說不定會連累你。而隨你在宮外——更是會讓你惹上殺之禍。”
慧帝后面的這句話卻是對蘇流螢說的,話語裡的意思,竟是在擔心因著綠沫的暴,蘇流螢會有危險。
蘇流螢心裡一愣,慧帝擔心鈴嵐公主的安危很正常,卻沒想到這位冷酷的帝王竟也會考慮自己的安危!
但轉念一想,慧帝思慮的卻是對的。得知綠沫還活著,樓皇后必定會派人滅口,而綠沫如今就是樓家人的手中,誰知道那些樓樾派去照顧的人中,有沒有像白果一樣,是樓皇后派去要命的人?
想到這裡,心裡驀然揪起來。卻聽到慧帝接著說道:“所以,你即刻出宮,將帶到朕的承乾宮來。朕倒是想看看,有誰敢到朕的宮裡殺人滅口!”
要接綠沫就必定要見到樓樾!
想著昨日才與樓樾決裂,如今又要去見他。再想到方纔在長信宮他對自己的冷漠無視,蘇流螢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剛出宮門,就見到了樓樾的馬車停在那裡。
他方纔不是早早就離宮了,怎麼還沒走?
見到出來,候在馬車邊上的南山遲疑了一下,終是上前冷冷道:“上車吧。知道你要出宮見綠沫,我家爺讓我在這裡等你。”
聞言,蘇流螢微微一怔!
在當著衆人的曝出綠沫還活著的消息時,樓樾已是猜到會出宮接綠沫,所以提前離開,讓南山在這裡等。
蘇流螢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那麼,自己對樓皇后的敵意,還有對樓家人的不信任,只怕也早已被他看在了眼裡……
想到這裡,蘇流螢心裡一片苦,竟是沒有勇氣再踏上馬車,更是沒有勇氣再面對樓樾……
可是樓樾並不在馬車裡。
蘇流螢鼓起勇氣掀開車簾,看到空的車廂的那一瞬間,心瞬間空了……
南山駕著馬車領著蘇流螢出城,朝著勿忘堂趕去。
想著樓樾要帶兵出征的消息,蘇流螢終是開口問南山:“南山,聽說……世子爺要領兵出征……”
南山冷冷斥道:“不關你的事!”
說罷,想起樓樾這兩日的悲痛絕,南山又冷冷道:“蘇小姐,綠沫你帶走後,就與咱們世子爺再無關係了。以後,不管你是死是活,我南山拜託你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不要再來找我家世子爺了……”
說罷,馬鞭重重落下,將一肚子的怒氣都發泄在馬上,咬牙罵道:“虧得世子爺救你那麼多回。又出錢又出力,還差點丟了命……無無義!就當咱們世子爺瞎了一回眼認了個白眼狼……”
蘇流螢白著臉呆呆坐著,全一片冰涼,默不作聲的任由南山罵著。
南山罵得對,就是隻白眼狼,不但不承樓樾的,如今更是與他誓不兩立,想方設法的要他姑母的命……
勿忘堂到了,蘇流螢見到綠沫那一刻時,終是回過神來。
一段時間未見,綠沫整個人都比之前好多了,上的傷勢早已好全了,面也紅潤了幾分,眸裡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惶然驚恐,平靜了許多。
去時,綠沫已提著包裹站在門口等。邊站著一位穿著簡單的藍布袍子的中年姑子,正低頭輕聲的對綠沫說著話。
雖然看不清那中年姑子的樣子,但舉手投足間,卻是端莊大方,周更有著難掩的高貴之氣!
蘇流螢猜到便是樓樾的親生母親——安王妃!
上前恭敬行禮請安。安王妃聞聲回頭,見到淡雅一笑,道:“小丫頭,好久不見了!”
驚愕擡頭,蘇流螢不敢相信的擡頭看著面前悉的面容,激道:“您是……蕊姨?!”
四年前,蘇家突發大火,蘇流螢被困火場,更是親眼看著孃爲了救被樑柱砸中,眼睜睜的看著被趴在大火裡被吞噬,急火攻心暈厥了過去……
後來發生了什麼並不知道,等醒來,已京郊一善堂,見到了蕊姨。
在善堂養傷的那段日子,都是蕊姨照顧的。問過蕊姨,是誰將救出火場送到這裡來的,蕊姨卻說也不知道,是有人將放在了善堂的門口被發現了……
當時,雖然好奇是誰將救了出來,但想到救之人將放在救濟難民的善堂門口,猜想是路過人好心人救了。再加上那時的,沉浸在家破人亡的無盡悲痛中,漸漸就將救的人給忘記了……
如今在得知蕊姨的份後,才恍悟,四年前救出火場的人,只怕也是樓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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