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樾突然變臉,不但將蘇流螢嚇了一跳,連南山都驚住了。
然而,不等兩人回過神來,樓樾已長一邁,不顧外面的傾盆大雨,冒雨走了。
南山連忙追上去,轉眼,主僕二人就消失在了雨簾中。
看著遠去的背影,蘇流螢在心裡默默嘆息,早知今日還是一樣的的結局,當初自己真不應該再與他牽扯上……
回到馬車上,主僕二人都淋了落湯,樓樾緘默不語,南山也變了悶葫蘆,不吭聲。
一回府,來不及換下上溼的裳,樓樾已冷冷吩咐道:“讓於泰來見我!”
於泰是********,總管皇宮務,一應太監宮的調配也是經他一手安排。
南山明白他的意思,臉白了,“爺是要私下讓他……”
話未說完,南山急得結道:“爺,於泰再利害,也違不了……違不了皇后與寧貴妃的意思,兩邊都不願意放人,於泰也做不得主的……”
“本世子自有辦法讓他做得了主。”
南山生怕他做出什麼忤逆的事,正要開口再勸,樓樾冰冷眼風一掃,嚇得他收一溜煙的跑了。
於泰來了,瞇笑著眼進屋,半個時辰後,卻白著一張老臉出來。
南山送走他,折回屋子一看,某人臉上的冰倒是化了……
眼看就到了冬狩時分,皇家狩場那邊開始加派人手整治狩場,做好準備迎接帝王和衆王親貴族的駕臨。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宮裡都要分派一部分宮太監去狩場幫忙。到了那裡,了宮規的管束,自在隨意不說,伺候貴人們滿意了,還可以得到不菲的賞銀,所以,每當這個時候,永巷裡的宮人們都是破了腦子往名單上鑽。
往年的名單都是於泰擬好,再稟告給寧貴妃就行,但今年,掌宮的換了樓皇后,於泰選人的法子也就換了一個新花樣。
他向皇后提議,爲了公平起見,今年抓閹決定名單。
樓皇后一向隨和,只要不傷大雅、不違犯宮規,就全權由他去辦了。
抓閹這日,永巷的宮人們都聚集到一,每人上前去於泰面前的甕裡一個小紙團,再由於泰過目,上有‘中’字的,就去狩場,無字的自然是去不了的。
到蘇流螢時,張得手直哆嗦,手去甕裡了一個紙團,展開一看,卻是空白。
一顆心徹底變得冰涼,原想著能到‘中’,就此機會離開皇宮,那怕是暫時的。只要離開寧貴妃的眼皮子,說不定就能找到機會一直留在狩場,從而甩了與於寶的對食……
可是,連最後的機會老天都不願意給。
心一片絕,蘇流螢將紙條給於泰,正要退下,卻聽到於泰唸到:“中,上名單。”
赫然擡頭,以爲自己聽錯了,卻見於泰已將的名字寫在了名單上。
見一副怔傻般的樣子,於泰喝道:“傻愣著做甚,還不快回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出宮去狩場了。”
蘇流螢好似做了一個夢,直到第二日一大早,跟著衆人浩浩的出宮,看著後漸行漸遠的宮門,才明白,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真的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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