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前房曾經坐過的座位,秦瓊自飲了一杯水酒,「哎,可惜了。何兄弟已經有了妻房,我兒總不能嫁過去作妾吧?」
秦京娘聽出父親的言下之意,不由臉頰緋紅,輕咬朱嗔道:「爹,你喝多了!」
此時的秦瓊已經有些醉了,見秦京娘有些害,隨即朗聲一笑,「京娘,你年歲不小了。雖然說婚嫁之事爹不勉強你,但你總得為自己日後做打算啊!」
見秦瓊又要藉著酒勁開始嘮叨,秦京娘趕忙起,「兒知道了,爹爹早點休息。」
走在庭院之中,醉意微醺的秦京娘腦海中始終縈繞著房的面容,聯想到房之前那句「娘子待我很好」,秦京娘不知怎地竟莫名到有些心煩。
抬頭看著明亮的星空,秦京娘雙手虛握,角泛起了一耐人尋味的微笑,「何小賊,來日方長。」
從秦瓊府中出來,房一路小跑,雖然長安城並不實行宵,但寒冷的天氣還是令市井有些蕭條落寞。
路上經過長安酒肆,房發現原本喧囂熱鬧的長安酒肆,此刻竟然已經上了封條,門口兩盞紅燈隨風飄搖,哪裏還有白天那番熱鬧的景象!
高公主府中,高公主端坐在正廳之中,此刻早已換上一襲白的,正在對著一隊兵卒大發雷霆。
「提督府養著你們,是讓你們吃乾飯的嗎?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面對高公主的怒火,帶隊的兵卒顯得有些焦慮,在默聲聽完高公主的責斥后,他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張,「公主息怒,駙馬果真沒有在長安酒肆「天字上房」之中。不過末將倒是發現了這個。」
說著,帶隊兵卒謹慎恭敬的將紙張遞到了高公主面前。
接過紙張,高公主冷哼一聲,「再去找,找不到誰都別想睡覺!」
將提督府的兵卒打發走後,黛眉微皺的高公主緩緩打開手中的紙張,在看到紙張上的容后,的臉上不由閃過了一驚詫。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原本因為房遲遲未果,而心生焦慮和疚之的高公主,在看到紙張上的詩句后,心中的緒隨即稍稍緩和了幾分,「好的詩,這會是誰寫的呢?」
看著紙張上清雋的字跡,高公主開始低頭沉思起來,突然間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神中接著閃過了一道驚奇的目。
聯想到之前雅間之中,只有房和蕭銳曾經過筆硯,高公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這會是房寫的?」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寒香來。」
在將紙張上的詠梅詩誦讀一遍后,高公主冷哼一聲,「如果這首詩真是房寫的話,那他豈不是在嘲笑本公主有眼不識金鑲玉?」
正當高公主猜測這首詩是不是出自房筆下時,侍梅香神張的走進了正廳。
在向高公主行過禮后,梅香有些慌張的說道:「公主,宮中來人了。」
聽說大晚上宮中竟然有人前來,高公主有些吃驚,「啊?」
「是皇後娘娘邊的人。」
得知長孫皇后深夜派人前來,高公主再次吃了一驚,慌間,隨手將紙張收好,對著侍梅香說道:「房回來記得通知我,快快有請。」
正當侍梅香準備外出將宮中來人請進正廳時,高公主再次將停了下來。
看著窗外以上中天的明月,高公主有些埋怨的說道:「告訴廚房,把宴席再熱一遍。還有就是記著溫壺酒,那個登徒子是個大酒鬼!」
高公主想到之前房在長安酒肆對所說過的話,心中莫名生出了一酸意,「讓人家等著他回來慶功,自己卻不曉得跑到哪裏去了!」
就在高公主埋怨間,侍梅香已經將宮中長孫皇後派來的人請進了正廳。
向高公主請過安后,宮中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公主陛下已和駙馬親,皇後娘娘惦念不下,特命下在此侍奉幾日。」
說是來侍奉高公主飲食起居的,其實卻是長孫皇後派來監視高公主的婚後生活的,而這一慣例在皇權為重的古道屢見不鮮。
趁著夜,房在經過千難萬險躲過兩隊提督府的兵丁后,這才從公主府正門溜了進去。
進到公主府,還沒等房來得及溜進書房,便迎面撞上了侍梅香。
梅香正準備去廚房吩咐下人熱菜,見房回來不有些歡喜,「駙馬?您回來了?」
見被梅香撞到,房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平常的神態,說道:「恩,回來了。」
「公主讓人給您做好了酒席,我讓人給您擺到書房裏來?」
房沒想到高公主當真給他預備下了酒宴慶功,但害怕下人們傷害到書房中的靈珠草,所以房並沒有同意梅香的提議。
「不用了,把酒宴擺在二堂吧。」
打發走梅香后,房走進書房,梳洗過後,他換上了大婚當日宮中為他置辦的錦繡袍服。
來到二堂,見酒席間空無一人,旁邊僅有梅香站立,房不有些好奇,「公主呢?」
「長孫皇後派來,公主正在正廳呢。」說著,梅香為房斟滿水酒,說道:「這可是公主特意吩咐給您溫的呢。」
「哦!是嗎?」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酒,房暗想,高這個小丫頭怎麼知道心疼起人來了?
想著,房角流出了些許笑意,仰頭將溫熱驅寒的水酒一飲而盡,「那我可得多喝幾杯。」
今天毆打秦三等人,為秦瓊治病消耗了房大半力氣,加上在秦府只顧著喝酒拉攏,房現在是真的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著桌上風捲殘雲的殘羹剩飯,房將最後一杯水酒喝下,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酒嗝。
就在他起準備返回書房時,一直沒有面的高公主恰巧走進了二堂。
見高公主一襲白勝雪,聯想到之前席間的酒菜和溫酒,房心頭一暖,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高公主率先反問了。
高公主見房紅滿面,聯想起自己之前還在為這個男人擔心焦慮,心中到有些不平,「怎麼這晚才回來!」
高公主冷冰冰的表,瞬間讓房的心涼了大半,「我回房府探爹娘去了,這才回來晚了。」
見高公主冷若冰霜,聯想到之前的刁難,房不覺有些頭疼,「沒什麼事我先回書房了。」
高公主見房要離開,雙眸隨即浮現出了一掙扎的神,「等等!」
見高公主言又止,神相比往常有些奇怪,房好奇的問道:「有事嗎?」
「那個...今晚...今晚你來我房間睡吧。」
雖然高公主說話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但的話還是被房全程聽了個真切。
看著一臉,兩朵紅雲初上的高公主,房大吃驚,「什麼!」
見房詢問,高公主只覺得臉頰滾燙難耐,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今晚我要和你...同房。」
見高公主的表不想開玩笑,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房?你跟我?」
難不這小丫頭又想出什麼法子來整我?枕頭下面不會藏著剪刀吧!
認定高公主另有所圖后,房謹慎的看著眼前的佳人,問:「不去行不行?」
見房拒絕,急之下高公主說出了實,「不行!母後派來了!」
得知真實況后,房恍然大戶,不過下一刻他眼神中隨即閃過了一異樣的芒,「派來?幹什麼?怕你婚後不福?」
高公主冷哼一聲,未經人事的顯然是把和幸兩個字搞混了,「我本就是皇家金枝玉葉,怎麼會不幸福?」
聯想到古代皇家歷來都有干涉公主私的陋習,房有些無奈的點了點,他原本想今晚打坐練習混元心經,現在看來這個想法要泡湯了,「好吧,既然是皇後派人來監督,那就這樣吧。」
看著房做出一連無奈的表,從未求過人的高公主有些氣惱,「現在立刻去我房裏!」
對房說完近乎命令似的話語,高公主轉走出了二堂,在向臥房走去的路上,高公主臉頰微鼓,呢喃道:「臭房俊,搞得好像跟我求他似得。本公主的床上有釘子嗎?哼,以後休想上本公主的綉床!」
高公主走後,房站在二堂之中,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聲,看著窗外一明月,他長嘆一聲自語道:「世上最悲哀的事是什麼?不是吃不到,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在面前,只能看卻不敢吃啊!天知道這小丫頭床上有沒有藏著剪刀匕首之類的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