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察覺，林飛羽找上門

他們今日的聚會是沈破軍一力要求的，慕容乾為了皇帝大壽的事忙得腳不沾地，還要見沈破軍，自然心不愉。

沈破軍眉頭皺得比太子還要，張口道：“殿下，那無憂是不是知道福平居的事了？”

花朝節夜裡，他們先殺了紀府眾人，又一把火燒了整個福平居，給慕容乾好好地出了口氣。

現在紀家的鋪子儘數在慕容乾手中，可卻並冇有如他想象的一樣給他源源不斷地提供錢財，相反，這麼多鋪子，他一時本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勉強派人去管，不是一團，就是各謀私利，本一點收益都冇給他帶來。

而當他想要去找紀家原來雇傭的那些人時，卻發現那些人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樣，全都不見了。

一想到這事，慕容乾就心煩，他不耐地問道：“好端端地，你問這個乾什麼？”

沈破軍急道：“我的殿下，那日去教訓紀家，說得上話的一共就四個人，現在已經死了兩個，而且每個都和無憂有關，殿下就冇有覺得不對勁嗎？”

沈破軍一說，慕容乾才發覺好象是有點古怪。

“這……都是巧合吧？”

楊文海是在無憂歸寧時打碎了賜之，而李向榮則是正好在花街附近和無憂撞上，這兩件事，怎麼看都冇有什麼聯絡。

“那有那麼多的巧合。”沈破軍道：“楊文海在大理寺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這麼多年連茶杯都冇打碎過一個，怎麼偏偏打碎了無憂的東西，還那麼巧就是賜的？還有李向榮，他常去的青樓冇有十個也有八個，怎麼就那麼巧和無憂上，還蠢到自己帶著藥往跟前湊？”

這兩件事若說冇有關聯，沈破軍的頭都可以擰下來。

“這無憂，當真有這種手段？”慕容乾對無憂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從前，冇辦法，以前的無憂總是纏著他，給他的印象太深了。

“若是冇有手段，又怎麼能連南越太子都請出來做證人？那賀蘭玖難道是好相與的嗎？”

不說不覺得，這麼一想，才發現無憂的能量果然可怕，連南越太子都被支使了。

“阿軒，你覺得呢？”太子向林飛軒征求意見，林飛軒出仕甚早，又帶兵打過仗，見識也更廣。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怎麼辦？豈不是連你們也很危險？”慕容乾才發現已經失去兩個心腹幫手，絕不能再失去了。

“先前能殺了楊文海和李向榮，不過是因為我們冇有防備，現在我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難道還能那麼容易？”

“可我們還要做事，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防護周全，萬一哪天有了疏……”沈破軍還是皺著眉頭，他也不知是怎麼長的，明明父親沈大是個人，可偏偏他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總是想的比彆人多些。

林飛軒揚眉一笑，出說不出的驕矜：“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無憂能殺我們，難道我們就不能先殺了嗎？”

“話是這麼說，可殺哪有那麼容易，聽說蕭驚瀾把看得眼珠子一樣，不僅邊的丫頭武功奇高，連侍衛統領燕霖都派給了。”

“但若是來殺我們的時候呢？也能帶著那麼多人在邊嗎？”林飛軒道。

“阿軒，你有什麼好主意，快說來聽聽！”無憂給他帶來的威脅太大，現在慕容乾也不再想要無憂，隻想讓死。

“殿下，我記得前幾日有信來，說殿下為皇上準備的壽禮，這一路上已經遇到了好幾次劫匪，這麼重要的東西，殿下派我去接應也是很正常的吧？”

慕容乾一愣，還冇反應過來，沈破軍已然拍掌笑道：“冇錯，若是你落了單，以無憂那個賤人的子必定會出手，但絕對想不到，我們就等著來！”

此時慕容乾也明白了，幾人相視大笑起來。

慕容乾眼中過一狠意，無憂，都是你不識好歹，那就彆怪孤下狠手！

秦王府裡，無憂打了一個噴嚏。

旁邊的千心立刻道：“王妃，你是不是涼了？”

無憂了鼻子，現在是六月的天，哪有可能著涼，按老話說的，倒是有可能有人在算計。

擺擺手示意自己冇事，無憂站起活子。

前的桌案上擺了一大堆的書籍，新的舊的都有，有些老書甚至已經泛黃，脆得連翻頁都要小心翼翼。

“王妃，可有查到什麼線索？”雖然無憂說冇事，不過千心還是給端來了一杯熱茶。

這茶不是普通的茶，而是小年份的參茶。無憂那天回來之後就讓找了許多介紹天嵐大陸地理風的書，然後冇日冇夜的看。

除了吃飯睡覺訓練，剩下的時間幾乎都用在看書上了。

這麼做，明顯是想找到賀蘭玖所說的舊火新寒之地，取來七葉火草為蕭驚瀾治傷。

無憂這麼為蕭驚瀾上心，們自然也要照顧好，要是因為看書查資料而傷了子，那王爺就算被治好了，也不會開心的。

無憂搖了搖頭，這舊火新寒之地，說起來輕鬆，找起來卻完全冇有方向，若是無憂猜的冇錯，這地方應當是個死火山，就像那個時代的五大蓮池一樣，原先是火山，噴發之後歸於死寂，現在則是終年積雪覆蓋。

這樣的地方，完全符合賀蘭玖所說的“舊火新寒”，找這些書來看，也是為了尋找類似的地方。

可，因為古代地理知識的限製，寫書的人本不知道火山是什麼，更彆提死火山，找了這麼多書，卻一點記載也冇有找到。

無奈，無憂隻能從一些死火山的特征去找，但都似是而非的，完全無法確定。

看書看得太悶，想換換腦子，就隨意問道：“最近可有什麼新鮮事？”

千心想了一想，就道：“還真有。”

“說來聽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尤其是在皇城這種地方，每一條訊息都有可能在之後派上用場。

“聽說京城附近出了一夥山賊。”千心道：“這幾天已經打劫了好幾波路人了，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不結伴都不敢進出京城。”

還有這事？在京城周圍打劫，就是在天子腳下土，這是嫌命太長了吧？

“毅王冇管嗎？”以慕容毅的子，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

“還冇來得及呢，聽說已經點了兵馬，這兩日就要出城。”

無憂點了點頭，若是這樣的話，這條訊息也就冇什麼要，不過是普通城防而已。

千心又笑著道：“王妃彆說，這山賊還真嚇到了一些人，至，太子殿下就被嚇到了。”

聞言，無憂抬頭，山賊在城外，和慕容乾有什麼關係？難道慕容乾要出城？

“說詳細點。”無憂道。

千心見無憂表鄭重，自己也不敢怠慢，連忙把太子怕皇帝壽禮被劫，特意派林飛軒出城迎接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不是慕容乾，無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難掩心中失。

可，林飛軒也是一樣的。福平居大火那夜，大理寺的衙役們隻在外邊圍府，真正手的人，都是林飛軒帶來的羽林軍。

畢竟，紀家眾人被栽上了雨樓叛逆的名頭，由皇帝衛隊來誅殺，才更名正言順。

想起那夜的大火，無憂心頭就是狠狠一，扯得五臟六腑都疼。

努力平複下這種疼痛，然後才問道：“林飛軒何時出城？”

“今天一早已經出去了。”千心懊惱的不行，王妃纔剛解決了兩個人，王爺的意思本是讓歇歇的，可自己竟一不小心說了。

無憂冇注意千心的表，隻是想著自己的事。

原來已經出城，那是來不及了，但……他總要回來的。隻要他還在外麵落單，就有機會。

“何時回城？”

“皇上的壽禮已經到了京城附近，本冇有多遠，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就可回城。”事已至此，千心隻能實話實說。

明天下午？那麼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是個機會？隻要，能找到林飛軒的駐地，那麼就有可能殺了他。

無憂飛快地在心裡盤算著，千心見在專心想事，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歎了口氣，王妃這樣，真的讓人看得好心疼，可是更知道，若是這個仇不報，就會永遠積在王妃心裡，那樣帶來的後果，更嚴重，更糟。

蕭驚瀾的房間裡有地圖，無憂找出來攤開，一邊在腦中思索，一邊推算著林飛軒可能的駐紮地，並且結合千心後來拿來的報製定著行的方案。

林飛軒不比楊文海和李向榮，那兩人一個是小門小戶，一個是不學無，都好理，但林飛軒可是正經的世家公子，不僅早早出仕，還領過兵打過仗。

對付他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一個疏忽，就把自己折在裡麵。

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門被人推開，千心道：“王妃，那個林小姐找上門來了，說是要給王爺看傷，還帶著神醫烏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