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笑道：「殿下實在是太客氣了，這說起來，上次我進宮並未幫到殿下，老話說得好無功不祿，何況這是殿下用來養提氣的寶貝，是陛下賞賜殿下的，如何能給我？這可是陛下對殿下的恩賜，是殿下的獨一份，可見陛下對殿下的偏，我怎好分陛下對殿下的偏？這禮，我萬萬不能收。」

說著，手將盒子蓋上。

燕王目閃了閃，笑意不改道：「永樂是父皇看重的人，便是本王看重的，說來這隻是本王借花獻佛，想必若是父皇知道，這參用再永樂上，必定會高興的。你就別推辭了。」

然後朝長隨使了個眼。

長隨立即將盒子往秦瑟麵前送了送。

這明顯是非要送給秦瑟，不是不想收就可以不收的。

秦瑟微微一笑，朝謝桁溫聲道：「既然是殿下所贈，夫君，咱們就收下吧。」

謝桁聞言從一旁出手來，自長隨手中，將那盒子接過去。

「這位就是永樂的夫君？」燕王看向謝桁，眸底審視，麵上一派和煦的笑，「之前我還在想，永樂這樣天仙般的人，挑選的夫君該是何等驚世的人，才配得上你。如今我瞧見了這位公子，纔算是明白永樂你為何如此早早嫁人。這樣俊俏的郎君，便是滿京城，隻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來，永樂真是好眼。」

秦瑟聞言，著謝桁的袖子，一臉地笑：「殿下謬讚了，這哪是我眼好？是要多謝我夫君能夠看上我，當年出事的時候，一家子不嫌棄我乃罪臣之，還願意按照婚書迎娶。」

謝桁騰出一隻手，握住秦瑟的手，麵不改，可兩人互之間，卻是一副鶼鰈深的模樣。

秦茂和咳了一聲，向燕王拱了拱手：「殿下莫要介懷，這兩個小孩子一貫如此，到底他們是夫妻，我不好苛責，就沒管過，倒是讓殿下見笑了。」

「秦大人說笑了，永樂夫妻恩，琴瑟和鳴，我高興還來不及。」燕王餘瞥過兩個人相握的手，打量著謝桁。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謝桁。

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

隻覺得謝桁眼。

秦瑟聞言，扭地笑了兩聲。

瞥見燕王沒有要離開的打算，關切地問道：「燕王殿下如今是住在宮裡的吧？現在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家裡拍馬車送殿下回宮？若是宮門下鑰了，怕是殿下今夜回不去了呢。」

「等會便回去，不過我還有件事，要麻煩永樂你。」

燕王說著，旁邊的長隨再次遞出來一個小盒子。

燕王接過來，放在旁邊的小幾上，從中取出來一塊碧玉，遞給秦瑟。

然而，在他拿出來盒子的那一瞬間，秦瑟便覺到上麵氣深重。

見他遞過來，秦瑟毫不猶豫地接過來，彷彿什麼都沒察覺似的問道：「殿下這碧玉該不會也是送給我的吧？」

「不是。」燕王難得換上一副正，「這是旁人送給我的碧玉，說是極難得一見的翠玉，通滿綠，又說玉能養魂，最適合給我養，便送到我手上，可說來奇怪，這幾日我讓人將這碧玉放在我床頭之後，便夜夜做噩夢，我記得永樂你擅長識毒，我就想請永樂你幫我看看，這上麵是否有毒。」

秦瑟聞言，將那碧玉拿過來反覆的翻開，又在鼻子下聞了聞，滿臉茫然道：「不會啊，這碧玉是極好的，並沒有毒，而且這種玉石，若是沾染毒，隻能在毒中浸泡，而浸泡過的玉石，上必定有問題，這碧玉的極好，水頭極正，完全沒有汙染的模樣，不可能被毒浸泡過。」

「你的意思是，上麵無毒？」燕王訝異：「可我拿到這碧玉之後，一直睡不安穩，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

秦瑟著下，「我記得，宮有規矩，夏用玉用金，殿下可知道原因？」

燕王，「什麼原因？」

「傳言說，這玉是能養魂，可養魂……招啊，代表玉為，黃金為，冬日用夏日，正好是平衡的道理，我想殿下冬日用這個碧玉鎮枕，或許有些差錯，不如去問問宮裡的欽天監，請他們瞧瞧有沒有問題？」秦瑟正道：「我可聽人說過，這平衡是個大事，可不能馬虎，殿下最好請懂的人來看看是否有衝撞。」

燕王眸閃了閃，一副驚訝道：「竟然是這樣嗎？我卻是不懂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說法，永樂你懂得真多。」

秦瑟尷尬地一笑：「我倒是不懂的，是上次進宮聽嫻妃娘娘邊的丹虹姑娘說的，說這是宮裡的忌諱，殿下常在宮中，沒聽宮人說起過嗎？」

燕王笑：「倒是我的錯了，我尋常在宮裡很過問這些事，既如此，待我回宮便去問問。」

秦瑟溫聲，「殿下最好早些問問，殿下本來就不好，這冬日最是傷，若再夜夜睡不好，對更不利。」

燕王點頭，「永樂說得是，時辰不早了，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宮了。」

語畢，他便站起來，朝秦茂和和秦瑟略略頷首，「本王先告辭了。」

秦茂和便道：「下恭送殿下。」

秦瑟也欠了欠。

燕王便讓人收拾起那塊碧玉，走了出去。

秦茂和親自送他出了秦家大門。

而坐上馬車後，燕王看著車的秦脂，將這個碧玉遞給秦脂。

秦脂接過來，皺眉道：「好重的氣。」

「你都覺到了？」燕王揚眉。

秦脂麵無表，「殿下怕是忘了我的出。」

「今日我特意讓人尋來這塊碧玉，用來試探秦瑟。」燕王忽而道：「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所以上次試探不，這次他親自來。

秦脂心裡一頓，麵上沒什麼改變，「那殿下試探的結果呢？」

「不知道是演技太好，還是真不懂，我竟沒從上看出任何蹊蹺，的反應很真實，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這碧玉裡麵有什麼一樣。」燕王著那塊碧玉，仔細看，在他手指拂過的時候，裡麵似乎有一道黑影忽閃而過。

秦脂聞言，心裡放鬆了一些，淡聲道：「我也試探過，稍稍會一些武功，確實不懂這些奇門玄。」

燕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