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沈長安回頭問道。
馮四春取下走廊的火把照了照,明亮之,不狼狽著、散發著惡臭氣味的犯人瑟不已。
「夫人,這裏面還有其他的犯人,不如一起放了……」
「不可!」
沈長安直接拒絕了馮四春的想法。
誠然,馮四春認為,一起放了,放齊王府徹底的大起來,這樣司臨安直接無暇顧及們。
但這些人之所以被關在這裏,沈長安不敢保證就一定是他們有過失,有錯誤,但如果真的放了,這些人都經歷過刑罰,若是一直被關著那無所謂,但如果放出來了,就算真的是被冤枉的,如今獲得自由,肯定不願意再被抓回去。
到時候恐怕會禍及其他無辜的百姓。
們是來救人的,救到了該走就走吧。
馮四春也反應過來,低頭道了一句歉,迅速跟上了。
剛走到門口,立刻就撞見了一隊人馬前來阻攔,然而甚至不用馮四春出手,雙生子兄弟就輕鬆的解決。
幾人迅速的來到王府後門,上了馬車逃之夭夭。
沈長安掀開車簾,著王府裏面傳來的吵雜人聲,眉頭隨,「齊王府發生了什麼?雖然按照計劃之中,也是平安能夠出來的,但阻攔的人竟然那麼,有些奇怪。」
「夫人不必奇怪,屬下看見有人進了齊王府書房那邊,應當是要取什麼信吧,比起我們,那肯定是信更重要。」
「是啊,而且來的還不止一個,我們撞見了差點手,但對方領頭的卻沒有手,而是直接走了,還講義氣,哈哈。」
雙生子兄弟互相開口打趣,將齊王府的事說了出來。
沈長安聽到之後,心中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是有些沉重。
「夫人,莫要多想。」
馮四春像是察覺到了沈長安的思緒,主握住的手,開口安。
沈長安回過神,對馮四春點了點頭。
一行人迅速朝著另外一個落腳點而去。
而另一邊。
「們已經走了。」
下屬低聲彙報,領頭的那個黑人旋即冷笑一聲,「也罷,這齊王府除了有個地牢,什麼別的有意思都沒有,我們走。」
一聲令下,其他黑人立刻撤退。
司臨安的臉黑得比夜晚還要濃重幾分,帶人去追,卻在幾個轉角,迅速的消失不見了。
「王爺,不好了,地牢被人劫了!」
「什麼?!」司臨安臉大變,「那裏面的人……」
「裏面除了吳家夫妻二人,其餘人皆在!」
聽到屬下的話,司臨安當即就鬆了一口氣。
就這短暫耽誤的時間裏,前來挑釁的黑人已然徹底的遁走,本追不上了。
……
「晚上出不了城,明天一早肯定就會封城查人,如今唯一的機會,就只能是等公子京,再想辦法了。」
馮四春低沉著聲音說道。
沈長安點了點頭,「這大半夜的,辛苦你們了,先好好休息吧。」
馮四春和雙生子兄弟點點頭,皆一起退下了。
「師父姐姐,他們會不會查到商行?」小婕擔憂的問道。
沈長安笑了笑,「放心,如果沈息雲沒有回來的話,司臨安肯定很快就會來到榮輝商行要人,但是發生那麼大的事,沈息雲怎麼可能不回來?等著吧,他們肯定會放我們走的。」
「……嗯。」
看著沈長安自信的模樣,小婕心中也安穩了不。
「你跟吳掌柜他們說說況吧。」
忙了大半夜,沈長安打了個哈欠,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吳家一家人。
沈長安剛走,小婕就被吳掌柜和吳夫人拉住,開始盤問起來。
……
沈長安洗漱之後倒在床上,分明困意很濃,但想到從齊王府撤走之前,那一群黑人……
直覺告訴沈長安,那群人很有可能是司北辰的人,但是司北辰又怎麼會那麼巧合的與撞在同一夜出手?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
沈長安有些頭疼。
以前沒有肯定白竹的時候,也會想到司北辰,但更多的是覺得無所謂,大不了玉石俱焚。
但現在,想好好的活著,與白竹一起活出一個更好些的未來。
而司北辰,就是這其中的阻礙。
「唉……」
沈長安搖搖頭。
……
次日一早,沈長安計劃之中的司臨安大鬧榮輝商行的鬧劇並未發生,相反,另外一件事,卻傳遍了大街小巷。
那就是齊王府外表看著鮮亮麗,實際上里還有地牢,之前在京城失蹤過的人,全都在地牢裏出現了。
甚至有一些什麼孩走失,實際上是被抓進齊王府,放給王妃維持貌的傳聞,都不脛而走。
一時間,司臨安哪兒又有時間來找榮輝商行的麻煩?
「笑死我了,之前聽聞這齊王能在朝堂之上與安王分庭抗禮,如今遇到這麼點事,就慌不擇路的去寺廟請王妃去了,這到底王妃是皇子,還是這齊王是皇子?」
馮四春一大早就止不住的笑意,嘲諷說道。
聞言,小婕倒是想到一件事,「當初師父姐姐問過齊王妃可曾在王府,難道齊王的一切手段,都是……」
「對。」
沈長安點了點頭,「齊王我也打過幾次道,並非是城府深沉的人,相反,他並沒什麼主見,更傾向於聽別人的話,至於這個別人,我覺得除了齊王妃,沒有別的人了。」
「啊?只聽說齊王是個怕老婆的,卻沒想到,會是個聽老婆話的。」
馮四春嗤笑一聲。
怕老婆和聽老婆話,兩者截然不同。前者說是怕,其實更多是尊重自己的妻子;後者,則是全然無主見,就是個吃飯的。
沈長安很早之前就察覺到司臨安和沈息雲之間的相氣氛了,雖說司臨安主外,沈息雲每次出現都是以弱的姿態,但實際上從兩人的對話不難看出,沈息雲是在慢慢引導著司臨安的。
昨天沈長安和小婕去了齊王府後,就算是給互相合作的一個定心丸,也不應該拒絕小婕見父母的要求,但司臨安卻繞開了,更加篤定沈長安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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