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是醫者,對於自己的視力極為的信任,本不存在所謂的看錯一說法。
所以一瞬間,沈長安的下意識就斷定裏面有人,且能不破壞門鎖就進去,上的武藝不必說,定然是很高超的,想也沒想的就要後退。
但顯然裏面的人並沒有給這個機會,在打算後退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然站在了面前,手一抓,將拉進了鋪子裏。
「啊……」
一聲短促的尖中斷於閉的門后。
沈長安被人抵在門板之上,驀然之間抬頭對上來人的雙眼,一下愣在了原地。
是他……
「小……」北。
不是,他不是。
沈長安閉上了。
司北辰垂頭看著,他臉上的面紗被他自己給摘了下去,順帶的,一起將沈長安的也摘下來了。
「你……」
沈長安的真實面容一下暴在了空氣之中,下意識的要阻止,卻聽司北辰狹長的雙眼微瞇,發出一聲輕笑,「早就看過了,現在遮遮擋擋,也沒必要了,不是嗎?」
「……」
沈長安阻止的作緩緩收斂,雙眼平淡的看向司北辰,「安王殿下有什麼事嗎?」
安王這個稱呼一說出口,彷彿是幹了沈長安所有的力氣。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心中並非如眼神一般的古井無波。
只是疲倦了,做不出來多餘的作了,所以只能如此,也只會如此。
七夕一別,司北辰再見沈長安,只覺得帶漸寬,下都尖銳了不。
司北辰無意識的將手放在了沈長安的下頜,將的頭微微抬高。
這個作,小北也做過,在許多次想要和沈長安說正經的話時,他就會挑起沈長安的下,與四目相對的說話。
但其實這個作有些輕佻,全是因為小北天真無邪的眼神,這才讓沈長安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可眼前的司北辰,不是小北,而是一個男人,上散發著霸道的氣息,一個讓人無法忽略的男人!
分明是一樣的臉,卻因為眼神的變化,從而不像是一個人,作也變得纏綿輕佻了起來。
啪!
沈長安手打落司北辰的手。
「你做什麼?」
「本王看看王妃這三年,究竟有什麼變化了。」
司北辰眼神流轉,被拍開的手有抬了上來,再一次住沈長安的下,以強勢的姿態,不允許低頭,只允許被迫抬頭仰視。
沈長安吃痛的皺起了眉頭。
「司北辰,我想你是認錯人了,你的王妃早就死了。」沈長安掙不開司北辰,索就直視著他,目無所畏懼。
「王妃是死了還是金蟬殼,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司北辰完全無所謂沈長安的掙扎,著這般模樣,只覺得有趣了起來。
沈長安挑了挑眉:「我清楚?我只清楚有人失憶之後如同一隻甩不掉的哈狗一樣,糾纏著我,非要我帶他回家。」
提起失憶的事,是沈長安自己也沒想到的。
關於司北辰失憶的大半個月,沈長安已經很會回想起來了,如今張口而出,自己也不愣了一下。
而司北辰也沒有意外的僵了一瞬。
那大半個月對於沈長安來說是可以甩在腦後忽略的,但是對司北辰而言,卻並非如此。
他突然就鬆開了對沈長安的鉗制。
沈長安皺眉看向他,又想要做什麼?
然而司北辰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對沈長安做什麼,只是後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
「沈長安,我承認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像的更有手段。」司北辰突然開口,繼續說道:「不過你不要以為拿住我失憶的事,就能對我產生什麼影響,我失憶那段時間,難道你自己不也在裝聾作啞嗎?」
裝聾作啞!
分明厭惡的人就在面前,卻要為了莫須有的證明,將他留下,給他治病。
這四個字的形容,還真是將沈長安形容得切。
沈長安的表一如既往的平靜,「既然沒有影響,那安王殿下來這裏做什麼?」
「來這裏做什麼?」
司北辰重複了一下沈長安的話,聽著像是在問沈長安,又彷彿是在問自己。
大概是剛剛因為司北辰對沈長安的鉗制,如今言語上扳回一層,沈長安臉上浮現出一抹涼薄的笑容,說道:「失憶的大半個月,安王殿下可是日日夜夜在這小鋪子裏休息,半點離開我,都離開不得,現在流連忘返來到這裏,是不是對我,有所留?
「你口口聲聲讓我不要拿你,但何須我拿?親自來到這小鋪子裏的你,早就已經被自己拿住了。」
沈長安說完,臉上浮現出勝利者的笑意。
然而這笑容還沒維持多久,司北辰便一把將拉下,驚呼一聲,雙手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這才沒有跌司北辰的懷裏。
「安王殿下惱怒了?這難道不是你自找的嗎?你不來,我不追,兩不相欠,也不必再苦苦抓著往事不放。既然你不放過我,那我又何必避開你?」
之前是司北辰居高臨下看沈長安,如今卻是沈長安這麼俯視著司北辰。
剎那間,司北辰的心臟彷彿是跳出來一般。
「安王殿下怎麼不說話了?是沒話說了嗎?沒有的話,就記住今天這個教訓,沒事,別來招惹我。」沈長安說完便想要站起來,然而在手鬆開扶手的一剎那,司北辰又一次拽了一把。
這次沈長安沒有防備,一下跌了司北辰的懷中,還沒來得及掙扎,司北辰的頭便埋了下來。
一瞬間,兩人的距離的無比的近,沈長安雙被牢牢的堵住,正要驚呼,就被司北辰趁機掠,剎那間便城池失守,一發不可收拾。
……
這並非是吻,更像是棋逢對手之間的互相絞殺。
沈長安在三年前已經服過一次,三年後,面對司北辰的又一次欺上門,本不想再服了,直接出了自己的利爪,就算是自損一千,也要讓司北辰嘗一嘗這鮮淋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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