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竹的病,其實最傷不起的就是勞累,可他偏偏就喜歡遊山玩水,每個地方停留最多不超過一月,便會啟程離開,一年之中,大半的時間走在馬車或者船上度過的。
若非是在京城遇到沈長安,怕是早就離開了。
但這個逗留,卻是值得的。
畢竟遇到了沈長安。
沈長安聽到白竹的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必要。」
「什麼?」
「我是說你沒有必要留下來,若想要將調理到相當好的一個狀態,最需要的就是安定下來,如今浪費的沒一點時間,都是以後救回你的幾率,我不希你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面對患者就診這件事上,沈長安有著非同一般的堅持。
但是作為換做的白竹,卻極為的淡定。
「誰說我就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我也只是覺得,一個人下江南,太無趣了而已。」
白竹聳了聳肩膀,說道。
沈長安無奈。
一開始認為白竹是個離世俗的白公子,誰知道逐漸相之下,發現他其實並非如此。
雖是病患,卻非要學武,是連個基本功,就消耗了十年的時間,最終找一個功高手給他輸送力,武力值倒是上去了,只不過就在這個,隨便和人手,就算他武力值高,也能把他耗死。
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白竹其實心是個叛逆的人。
不過白竹確實是救出了沈長安,他要如何,沈長安阻止不了,如果出現意外,在邊,也能好好的看護看護。
吃完了飯,沈長安便和白竹回了榮輝商行,重新化妝變以前的模樣。
之前白竹只覺得沈長安易容很厲害,如今親眼得見沈長安是如何化妝易容時,更是驚訝莫名。
就靠著一些膏,竟然就能做到這般的地步,著實是厲害。
化了妝后,沈長安便獨自出門了。
白竹是很放心沈長安的,這種信任大概是出於用人不疑,反正沈長安承了白竹的,自然是不會失信於人。
來到平安藥房,分明只有一個月沒來,沈長安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既視。、
「小安姑娘?」
吳掌柜看見站在門口的沈長安,熱絡的將請了進去。
「小安姑娘是出了遠門麼,上次讓小婕去城外接你,卻沒接到,是路上出事了?」吳掌柜關切的問道。
沈長安回之一個笑,順著吳掌柜的話說是,路上出了點事,害小婕白等了。
吳掌柜說沒關係,讓沈長安徑直去後院找小婕就行,他忙活著前面的生意。
沈長安來到後院,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看書的小婕。
看的不是別的書,正是沈長安整理給的一些基礎。
「師父姐姐,終於是見到你了,你……」
小婕看見沈長安,先是驚喜,而後又是一尷尬,最後表很是複雜。
「小婕,要不,我們出去說?」
沈長安有顧慮的看向了廚房。
小婕卻搖搖頭,「我娘回鄉下去了,整個後院就我和您,有什麼話,我們在這裏說就行。」
說話間,小婕給沈長安搬來了一個木凳。
沈長安坐下,深吸口氣,對小婕道:「我來這裏,首先是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我暴了你,害的你宮,被嚇到了。
「其次就是關於份的事,我不是故意要瞞的,但是你也知道,如果不瞞,我……
「最後我要說的是,最近的流言你應該也都聽到了,實不相瞞,我是假死,很快就要離開京城,離開之前,我會給你準備好接下來你學習的東西,這個你可以放心。」
沈長安不等小婕提問,就率先一句接著一句的話砸了下來,說完了該說的,看著小婕,重新開口道:「現在,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問吧。」
「我……」
小婕在從皇宮回來后,無數的問題都纏繞在腦海里,想要問清楚沈長安究竟是誰,又是要做什麼,可是現在,人就在面前,可以仍由隨意提問,卻……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咬咬牙,小婕問道:「師父姐姐,您當真是安王妃?」
「是的。」
「那您既然這麼厲害,又為什麼要偽裝普通人,來和我爹做生意?」
「坊間流傳的不一定是流言蜚語,我和安王確實不和,和吳掌柜合作,真的是個巧合,實話說,那就是,我也想要給自己一個立命之本,想要給自己一個後盾。」
「那您上次讓人給我傳消息,讓我在城外接應您,那次就是您打算離開王府了,是嗎?」
「對。」
「那您後來沒來,卻傳來您被土匪綁走的消息,是真是假?」
「假的,不過後來確實上了土匪,我沒吃虧。」
「那就好,那您這次假死從王府離開,有沒有傷?聽說您住的地方失火了,您……」
小婕眼中全然是對沈長安的關心,而非是對沈長安責備。
對而言,沈長安的安全,比一切都要重要。
所以在確認沈長安的安全之後,小婕非但沒有半分的生氣,還全然都是『沈長安沒事,真的太好了』的心態。
引得沈長安一番。
「等等,師父姐姐您剛進來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您即將要離開京城?」慶幸過後,小婕也迅速反應了過來,追問開口。
沈長安點了點頭,「我這次之所以能順利從安王府,得多謝榮輝商行的白公子,所以我得去一趟江南,為他治病,這一去,很有可能就此定居在那邊。」
「啊?那您是……」小婕突然間傷心起來,「您是不打算要我了嗎?」
吳掌柜就小婕一個兒,定然是捨不得讓和沈長安離開京城的。
但是沈長安又非走不可。
小婕不會去問沈長安為什麼不能留下來,和安王之間又是怎麼回事之類愚蠢的問題。
但是是真心的,想要沈長安留下來。
沈長安手了小婕的頭髮,搖頭道:「我可捨不得這麼聰明又可的徒弟。」
「那您的打算是……?」
小婕追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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