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膏是有短暫鎮痛的效果,除此之外就沒有了,還是實打實的燙傷葯更好用。
但奇怪的是,就算用了葯,那被燙傷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灼痛不止,沈長安彷彿渾氣力都被空一般,只能倒在床上,歪頭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醫療儀的『滴滴』聲也從耳畔一下響了起來。
這『滴滴』聲彷彿是穿越時空而來,讓沈長安並不算很昏沉的腦袋,竟然一剎那沉重的垂了下去。
「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沈博士的腦電波再一次浮了起來。」
「先別管發生了什麼,快,先安排急救!」
一間寬闊的白病房裏,數不清的數據管在病床上的蒼白子上,隨著眉頭的微蹙,腦電波儀的浮越來越大。
三五個白大褂醫生前後趕來,卻都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送表格進來的小護士突然驚訝說道:「沈博士的手,的手腕有傷!」
傷?
在沈長安這發出信號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嚴格的觀察著數據,竟然還沒有一個小護士悉心。
經過護士的提醒,他們所有人的目都挪到了手腕上。
皓白纖細的手腕上,一塊紅的燙傷尤為刺目。
「查,是誰燙傷了沈博士!」
「查過了,本沒有人進來過,這傷是無端端出現的。」
「什麼?」
所有人震驚。
但現在儼然不是追尋真相的時候,而是要先救人。
護士們手忙腳去準備燙傷藥。
醫生們圍了幾圈,細心的給沈長安理著燙傷,嚴陣以待的模樣,若是讓不知的人見到,怕是會誤以為他們在對待什麼珍寶一般。
「唔……」
在傷口包紮好的時候,沈長安突然傳來嗚咽之聲。
所有人再次震驚。
數月前,醫學博士沈長安在實驗室意外發生火災,雖然事後被完好無損的救了回來,卻一直昏迷不醒,各項特徵也都逐漸衰弱,可謂是醫學界的一個謎題,如今,竟然意外的因為一個燙傷,要醒來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
沈長安纖長濃的睫了,眼睛睜開了一條隙,約可見頭頂上方刺目的白熾燈,正無的晃著。
好暈,好難……
「醒了,沈博士要醒過來了!」
是誰,在吵?
沈長安下意識想要抬起手遮一下刺目的燈,耳畔卻又傳來瓷杯摔落,碎了一地的『噼里啪啦』聲,以及巧兒那喊破嚨般的尖。
「王妃暈過去了,來人,快來人啊!」
什麼?
……
沈長安醒來的時候,刺目的燈已經不見了,整個臥房靜悄悄的,外滿日頭西斜,殘的並不熾烈,可之前那晃得沈長安睜都睜不開眼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嘶!
頭還有點疼。
沈長安手敲了敲腦袋,卻一下看見了手腕上那被包紮好的燙傷部位。
睡過去之前,分明只是做了簡單的燙傷葯,還沒來得及包紮,怎麼會……
而且這包紮的紗布,藥膏,分明不是這個時代的產!
難道之前那刺目的燈,是……
嘎吱——
臥房的門在這一刻被人從外打開,司北辰率先走了進來,而後是榮升太醫署院署的張德,最後是低著頭的巧兒。
「???」
這是怎麼了?
「王妃?王妃你終於醒了,嗚嗚。」
巧兒一進來看見醒過來的沈長安,當即撲到了床邊,哭出了聲。
沈長安一臉的疑,不過想到醒來之前聽到的聲音,能連接上巧兒的話。
「既然有所不適,就不必強忍著,張院署,給把脈看看吧。」司北辰說著話,已然上前。
巧兒連忙了臉,退到了一邊。
聞言,沈長安卻將傷的手腕藏在了被子之下,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自己清楚。」
其實沈長安是擔心那明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藥膏和紗布暴自己,而且自從醒來之後,手鐲也一直發著熱,不管是那隻手,顯然都不適合拿出來示人。
但司北辰聽到沈長安的話后,臉上卻起了一層薄怒,「你自己清楚的話,那有為何會暈倒?」
暈倒?
「我不是暈倒,我只是睡了一覺。」
沈長安開口解釋說道。
司北辰眼角了,彷彿是在說,你當本王是傻子?
不過剛剛的況,司北辰確實也沒見到,至於巧兒的話,究竟是暈倒還是睡著,還不是聽沈長安的,完全沒有參考意義。
「那什麼……」眼看氣氛有點僵,張德乾笑了兩聲,「王爺其實不必太過擔憂王妃,王妃自己也有醫在,想來剛剛應該是用了葯后的一時休息,被小丫頭看見了,以為暈倒,才會鬧出這麼大的事來。」
聽到張德這明顯偏袒的話語,司北辰眉頭越皺越。
半晌過去,司北辰說道:「都出去吧。」
聽到司北辰的話,張德點點頭,退了出去。
巧兒有些擔心,但在沈長安安的眼神下,也離開了臥房。
閑雜人等都離開了,司北辰再次開口道:「若來日你又遇到了同今日在齊王府一般的事,可不必顧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
「……」
沈長安抬頭看向司北辰,他知道了什麼?
在齊王府花園哪兒發生的事,不止是齊王府自己的人看見了,有不人都見到了,生辰宴結束后這麼一流傳,自然什麼都逃不過司北辰的耳目。
但沈長安想了想,在齊王府好像還懟了沈息雲,如今司北辰又來說這個,難道不該是維護自己的心上人?
還是說……
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現在有了蔣蓮心,所以沈息雲就不重要了?
司北辰不知道沈長安腦子裏彎彎繞繞的東西,只是簡單說完自己要說的,形一便要離開。
轉之際,後傳來沈長安的聲音,「今日在齊王府,我確實見到了蔣蓮心,是個文靜聰慧的子,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沒有多接,你可以自己去接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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